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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給他們擦屁股,可以給家裏當苦力,可以爲家裏付出,但也可以選擇不做。
撕破臉正好,名正言順讓他們搬出去,到省了我的勁兒了,別人就算指指點點,也怪不到我身上。
我盡量收集了婆婆害我食物中毒的證據,在派出所備了案,才在第二天出院回了家。
婆婆一家又出去玩兒了,顯然根本沒把我的話當回事。
我索性在家處理了今天耽誤的工作,也不在當老媽子收拾家了,更沒有給他們做飯。
不過,在看到包裏的珍珠項鏈的時候,還是有疑惑。婆婆催我去拿這個過中秋,但是她並沒有要這個東西,還一副我突然回來的驚訝。
我也聯系了好朋友去調查這件事的蹊蹺。
我剛和團團在外面吃完大餐,婆婆的電話就來了。
我當然知道她要說的,是照顧那個孩子的事兒,跑來興師問罪來了。
同樣都是作爲兒媳婦兒,我確實比二弟妹做的差多了。沒有得到婆婆的心,沒有得到人家的心疼啊。
這咋能是一句重男輕女能解釋的過去的呢?
說不定他們根本就沒想娶我進門,只是看中我的賺錢能力和好拿捏呢?
我好像摸了事情的關鍵。
“啊,媽,你說什麼?被送到派出所了要我贖人嗎?我現在就過去!手機沒電就不聊了啊!”
我把手機關機,讓團團也關了電話手表。
她想讓我去醫院,不可能。想去派出所堵我,就更沒門兒了,說不定還得喝一壺。
團團的電話手表買一個就被壯壯搶一個,哪怕兩只胳膊戴不下,都要弄壞扔了,看不得團團一點兒好。真是想想就來氣。
他們每天寵着孩子,我一想教育,就被壯壯說是壞人,家裏容不下他,卻每次慣出毛病的後果讓我承擔,我是什麼絕世大傻瓜嗎?
我索性在公司宿舍住了一晚上,根本不想回家面對他們的家庭暴力,自己做的事,還硬按在別人頭上,說不通,我還躲不起嗎?
等我第二天晚上回家的時候,才看到零零散散離開的記者。
“你說真有這麼惡劣的兒媳嗎?看着早出晚歸的給家掙錢,也不像有時間欺負婆母的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掙了錢舍不得給婆婆,還要苛責婆婆做保姆做月嫂做做飯阿姨呢!”
我掉頭就往宿舍跑,可是想到婆婆萬一找去公司鬧事,那不是更惡心?
果然,婆婆兩天的憋屈全部發泄到了我身上。又說夜不歸宿又說我報警抓他們不講人情的,還說把弟媳當保姆整,不做正事的。
我通通照單全收,帶孩子了臥室休息。
但是半夜,門被撬開了!
我警覺地睜開眼,在黑暗中一動沒動。
居然是張明的氣息,呼吸短而無力,縮着腦袋,往我身邊湊近。
他要在床上睡覺?
他想把我半夜趕出家門?
我悄悄緊了緊胸口睡衣,豎直了耳朵,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在分辨着空氣中的信號。
是團團,他沖孩子去的!
我不能思索,飛快搶回孩子。
“張明!這是你孩子,你想幹什麼?!”
“啊——啊啊啊——”
張明反倒嚇到嗷嗷叫,人都整個倒在了地上,抱頭呐喊。
這家夥,一直都這麼膽小害怕沒出息嗎?我怎麼六年了才發現?
家裏等被馬上打開,婆婆怒氣沖沖跑了過來。
“李穎,你想幹什麼?這可是我寶貝兒子!”
“團團還是我寶貝孫女呢,你們大半夜偷孩子想幹什麼才對。別拿孩子爸說事兒,半夜撬鎖偷孩子,你聽聽正常嗎?”
張明漲紅着臉:“孩子跟着你都沒上學,你都不知道學校有多着急。孩子功課一天差可是步步差,你要讓她輸在起跑線嗎?”
“那你們拿着餅幹什麼?是想半夜給孩子食物中毒嗎?”
我瞥見婆婆手裏的餅,心髒砰砰直跳,一把搶過。
“咋可能?警察都教育我們了,不應該亂做飯給你吃。我都曉得的。以後不做飯就是了,把餅還我,我就是想讓團團早起上學。”
婆婆撒謊的不帶臉紅的,大半夜的去上學,小學是什麼周扒皮學校嗎?婆婆不把孩子當人,不代表學校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