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醒來的那一瞬間,只覺得自己腦子有點懵。
她趴在一個男人身上,而這個男人,身上沒穿衣服!
她的手順着男人的胸膛往下,視線從胸肌再到腹肌,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這春夢太過真實!
下一秒,頭頂傳來男人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摸夠了沒?”
白夭夭猛地回過神來,抬起頭,便對上了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再一看這張英俊的臉,被子底下另一只手忍不住在自己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感覺到疼痛,確定自己這不是做夢,而是真的,驚呆了!
她昨晚在家裏好好睡覺,怎麼就突然跑到一個男人的床上來了?
再仔細一看周圍環境,更是驚訝,她的豪華大別野呢?
怎麼變成這麼一個老舊的小破房子了?
而下一秒,屋子外就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幾個人的對話傳來。
“桃桃啊,你沒看錯嗎?你妹妹真的跟一個野男人來賓館開房啦?”
“哎呀嬸子,我怎麼會看錯呢?我妹從小就和天賜哥有婚約,我也是不想天賜哥被她辜負。她也真是的,有喜歡的男人,何必吊着天賜哥呢?直接退婚,不是皆大歡喜嗎?天賜哥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
房間內,白夭夭的腦子要炸了!
這話,怎麼這麼像是她昨天晚上熬夜看的那本小說呢?
難不成……她穿書了???
她看向身下的男人,腦子裏有各種畫面出現,那是屬於原主的記憶!
老天奶!她真的穿書了!
穿書就穿書吧,開局還這麼勁爆,上輩子她戀愛都沒談過,一穿書就直接跟男人……咳,那個了?
書裏的情節瞬間在腦海中洶涌奔騰,她身下壓着的男人幹練精壯,立刻就讓她猜到了他的身份。
白夭夭睜着雙好看的桃花眼,下意識就問:“你是不是叫劉大壯?”
女人眼睛溼漉漉的,秀氣的瓜子臉上粘着一縷縷被汗水浸溼的茶色碎發,越發顯得她膚色白皙。
男人喉結滾動,微微移了移視線,這是他目前身份的名字沒錯。
點頭,從鼻腔裏發出一個音節:“嗯。”
白夭夭略懵逼了一下下,心裏一聲臥槽,還真是書裏的人。
她立馬從他身上彈了起來,手忙腳亂的將散落一地的衣服給撈起來,把那一看就是屬於男人的黑色背心還有工裝褲都扔給了他。
連聲催促:“快!快把衣服穿上。”
她自己也開始穿了起來,先不管眼下是個什麼情形吧,要是她沒記錯,她穿書附身的這位原主,眼下可是有個大麻煩。
她可不想一來就當冤大頭!
既然她穿過來了,那些人就別想欺負到她頭上。
白夭夭長得很漂亮,肌膚雪白,身材又前凸後翹,茶色的發微卷,散落在肩膀。
一時情急,她也顧不得害羞了,直接側過身體就趕緊穿衣服。
不得不說原主的衣服實在難看,灰撲撲的舊不說,還又寬又大。
自從後媽進了門,原主這沒媽的孩子就像一根草啊一根草,連衣服都是撿最差最難看的給她。
不然也不至於被繼母妹妹給搶了男人,還被設計跟別的男人上床!
白夭夭腹誹着,看到原主的這副軀體,她自己都覺得滿意。
而床上的男人也格外聽話,他接過衣服時,注意到她身體,那凸的格外凸,翹的格外翹的玲瓏曲線。
立刻就別過了視線,面色有些不自然,沒再看那驚心動魄的雪白和渾圓。
他微皺着眉頭,面上看着沒什麼表情,只是紅透的耳垂,到底泄露了些許情緒。
就在白夭夭緊張穿衣服的時候,外面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聽着似乎很是傷心,卻又透着幾分難以置信。
“夭夭,你出來!你是不是真的在裏面?”
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天賜哥,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你讓我怎麼能不激動?我和夭夭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她居然是這樣的人我都不知道,今天一定要找她說清楚,她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門外白桃桃在勸,聽着十分的好心:“天賜哥你別生氣,說不定我妹妹她也有苦衷的。”
陸天賜跟她一唱一和,憤怒的說道:“她能有什麼苦衷?都跟野男人來賓館開房了。”
白夭夭穿好衣服,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禁嗤笑一聲,狗男人還挺能裝的!
原主的這位姐姐白桃桃也是真行,搶了妹妹的未婚夫不說,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那是既能裝蒜,又會構陷,還想裝把好人,我呸!
她白夭夭可不是原來的白夭夭,想算計到她頭上,且等着瞧吧!
外頭的人還在說話,這會兒是白桃桃的母親顧貞貞。
她哎呀一聲:“桃桃啊,你妹妹不懂事,你也別盡給她說好話了,怪我跟你爸平日裏太縱着她,把人給慣壞了。”
陸天賜已經不耐煩,一邊怒聲喚着白夭夭的名字,一邊直接就砸門了:“白夭夭,你開門!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面,你給我開門!”
白夭夭面無表情,她穿書之前曾看過一部宅鬥劇。
裏面有句台語怎麼說來着?
哦對了,‘滿京城誰不誇小秦氏賢良淑德’,用來形容顧貞貞這位繼母,也算恰如其分了。
白夭夭懶得再聽,見床上那男人三兩下就套上了衣服,已經下床正要走開,她連忙拉住他。
男人詫異回眸,不得不說他長得真不錯,劍眉星目鼻梁高挺,看人時目光深邃,頗有幾分犀利。
他剪着極短的寸頭,人看着就很精神。
手腳修長身型還挺拔,擱她跟前一站,如鬆如柏,再尋常的衣服穿他身上,也很有幾分味道。
睡了他也不算虧!
白夭夭也顧不上欣賞美男了,直接就說:“拜托,幫我個忙行不行?”
睡都讓他睡了,總不能白睡吧,現在的白夭夭,可從來不吃虧的。
“你說!”男人靜靜的看着她,言簡意駭。
“先幫我去擋着門,待會兒開門你就假裝不認識我。”
白夭夭說道,從口袋裏一陣掏掏掏,好歹掏出了十塊錢給他。
男人眉梢輕挑,“什麼意思?”
他沒接,白夭夭直接就往他手裏塞了:“這十塊錢給你,就當封口費,事成之後還有五十塊,反正也不讓你白幫忙,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