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司康面目嚴肅的看着醫生,不太相信這樣的結局:“難不成就沒有其他辦法,我孫子才18歲,如果變成一個殘廢,他往後的生活怎麼繼續下去。”
醫生被抓的時候很疼,直接甩開了對方,還帶着惱怒。
“你這個人怎麼說不明白,我都解釋的很清楚了,他的手指頭已經被老鼠病毒給侵襲,這個胳膊必須截肢,不然保不住的。”
“我已經言盡於此,你們自己商量,一旦耽擱了時間,這條性命保不住,那就不要怪我話沒說在前面。”
護士悄咪咪走在醫生的旁邊:“張醫生,您不知道,這家人好奇怪,他的父親被人打斷腿,母親被人砍斷四肢,他被老鼠咬斷手指,我覺得詭異的很。”
張醫生冷哼一聲:“誰知道做了什麼虧心事,不然怎麼會落到這樣的下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一家子都出事的。”
“好了,咱們都是醫護人員,不要隨便嚼舌根子,按時給他們打針就可以,不要多說話,省的惹到人家。”
護士撇撇嘴,真是倒黴,她可不想給這樣的人扎針,都害怕被打,這樣的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司光明看着爺爺一臉的鬱色:“爺爺,我的手指到底怎麼回事,現在不止疼痛難忍,而且還變黑了,我真的太難受,醫生幹什麼吃的了,不趕緊給我治療。”
司康的語氣也帶着不耐,一間房都是他們家的人,看着都心煩。
“醫生說你的手感染了病毒,需要立刻截肢,不然性命不保。”
司光明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什麼玩意,截肢?那我不就變成真正的殘廢,我以後怎麼娶媳婦,這不是讓人家笑死了。”
司大強的腿已經被打上石膏,也是渾身不舒坦:“都是怪司硯雪,如果不是她,我們一家人都好好的,她都忍了十幾年,怎麼就不能多忍一忍。
偏偏要這個時候出頭,真是晦氣,等我好了非要把她的腿打斷,把她綁在家裏,一輩子不讓她出門,以前都是對她太好了,居然還反抗了。”
王愛紅哈哈大笑:“你們鬥不過她的,她太厲害了,我們都是蝦米,她是神仙,她會飛的,她真的會飛,咻一下就飛過去了。”
司光耀低着頭唉聲嘆氣:“媽,你就不要添亂了,這都什麼時候,您還是好好說一說,昨天到底經歷了什麼。”
王愛紅也很神奇,她的傷口一直在流血,但這人就是好好的活着,這血就像是流不幹似的。
“你們鬥不過她的,我們都得死,都得死,哈哈····”
司康走在她床邊,低着看着她的眼睛:“你到底看到了什麼,趕緊說,不然我們一家子都沒法活。”
王愛紅笑出眼淚,身體都在顫抖着:“爹,她拿着那麼大的砍刀,直接對着我砍過來,我根本反抗不了。”
“她當時的眼神就像是殺豬匠,真的太可怕了,我們都逃不掉的,她來給柳思瑤討命的,我們的命都要被收回去。”
“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想經歷那樣的時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送我回家。”
她眼神緊緊盯着司康:“爹,你們都逃不過,我們都是她的手下敗將,她都要弄死我們,她就是來尋仇的。”
司康真覺得這個兒媳婦兒瘋了,司硯雪這個孫女他太了解,生性懦弱,根本做不出什麼轟動的事,更不要說砍人了,就是殺豬的也不可能對一個人毫無顧忌的下手。
估計是王愛紅產生了幻覺,對她的恨意轉移到凶手身上。
“你媽已經這樣,實在救不活,我也沒辦法,家裏的錢被偷走,不能全部的資金都放她的身上,我們之後還要過日子的。”
王愛紅本以爲兩個兒子會替她說幾句話,誰知道全部都低下了頭爲自己考慮,就連她一直認爲是依靠的丈夫都閉口不言。
她真覺得自己一直的付出,都是一場巨大的笑話,感動的只有自己。
“哈哈,你們果真是涼薄,你們都會遭報應,等着瞧,黑白無常收你們了,哈哈····”
護士繃着臉:“胡說八道什麼,這裏是醫院還傳播封建迷信,真該把你們全部都抓走改造。”
他們這才安靜下來,這年代誰敢去改造,那就是沒命的地方。
迎着深夜,祁安來到醫院,看着一家三口都躺在這,心裏不知道什麼感覺。
“王愛紅,你是怎麼離開公安局的,不要跟我說那些妖魔鬼怪,這個世界上不存在這個東西。”
王愛紅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閉着眼睛冷笑着:“祁隊長,我沒有撒謊,我真的見到了司硯雪,她就是來要我的命,我的腿和胳膊就是她砍下來的。”
後面的宋雲覺得太荒唐了:“你是不是撒謊都不打草稿,我們已經去過石溝子大隊,很多人都可以證明,司硯雪大清早才從山上下來。
人家在山裏墳地住了一晚上,是你們把人家母親打死了,還誣賴別人,真是夠可以的。”
“從石溝子大隊到我們公安局,開車需要一個半小時,這還是快的,走路起碼也要五個小時。
你覺得一個小女孩帶着你走路需要多久,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公安都是傻子,來這裏那我們開涮的。”
王愛紅也被問蒙圈了,對啊!不是司硯雪那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她看到的是司硯雪的那張臉。
難不成,真是鬼魂在作祟,她現在的下場是被老天懲罰的,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她哈哈大笑,嚇得司光耀一哆嗦。
“媽,你又要做什麼,你正常點可以嗎?”
王愛紅冷笑着:“你們知道嗎?其實司俊山根本就不愛她,根本就不喜歡她。
就是爲了報答什麼所謂的救命之恩,真是可笑,多可笑的事,柳思瑤也是被騙的,哈哈····她被騙了二十多年,哈哈····”
司康捂住她的嘴巴,慌張的看着祁安,生怕在說下去就暴露了當初的秘密。
“祁隊長,自從她被人砍斷四肢就變成這樣,一直都是瘋癲的狀態,說什麼都是當不得真,胡言亂語罷了。”
祁安可沒錯過司康那一瞬間的緊張:“什麼救命之恩??當初你們爲什麼會娶柳思瑤,而且司俊山在家裏辦了婚禮就走,待了不到一周的時間。
不管是結婚還是婚後都是急匆匆的,你們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嗎?據我所知部隊都是有婚假的,起碼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怎麼說都是不合理吧!”
司康眼看着沒辦法,才說出當年陳芝麻爛谷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