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金靈不懂對方爲何會發此一問,細算一下,伸出四根手指,“臣妾已經進宮伴駕四載有餘。”
“妳貴爲貴妃,父親又是朝中一品大臣,想必在進宮之前,一定當年爲何會踏進這皇帝寶座有所耳聞。”
聞言,曹金靈臉色一變,原本就蒼白的面孔更加慘白了幾分。
他用骨扇輕輕勾起曹金靈的下巴,眼底雖閃着笑意,可那笑容卻冷得駭人。
曹金靈一坐倒在地,的看着對方俊美而又無情的容顏,“難道皇上就不在乎您其它妃子們的心情麼?”
她突然痛哭失聲,“皇上,這後宮之中,不僅僅有一個紀傾顏,還有千千萬萬個等待皇上垂愛的女人,您這樣厚此薄彼,對臣妾不公,對後宮不公,對整個朝庭也是不公的啊!”
“那麼曹妃,朕問妳,妳向朕討公平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天下究竟是否是公平的呢?既然公平,爲何會有人流離失所?爲何會有人天生殘疾?爲何會有人一出生就注定爲奴?”
“爲何朕明明是皇子身份,可朕從小卻忍凍挨餓,好多次都差點死在那些所謂的毒手之下?”
他無情的笑着,“曹妃,這世間本無公道事,妳向朕來討公平,朕又向誰去討公平?”
“主子,您先吃點東西,否則這粥涼了就不好喝了。”
在紀傾顏身邊侍候時間最長的侍女玉蝶,當初也是趙元承挑細選之下派給她的使喚婢女。
雖然她被廢了皇後的名頭,可宮侍候的奴才和婢女卻一個都不見少。
趙元承順手接過,坐到床頭,一把將她撒潑的小攬進懷裏,略帶寵溺的點了點她俏挺的小鼻子,“這天底下恐怕只有妳這個小混蛋膽敢襲擊於朕。”
紀傾顏在他懷裏使勁打滾,小臉氣得通紅,“既然我冒犯了皇上,皇上爲什麼不把我拉出午門斬首?”
他笑意盈盈的把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懷中,“朕這麼疼妳,怎麼舍得送妳去死。”
說着,接過玉蝶手中的玉碗,輕輕盛出一勺稀粥,“乖一點,把飯吃了。”
被迫躺在他懷裏的紀傾顏別過俏臉,死死閉着嘴巴,樣子就像一個和大人鬥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