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悶葫蘆似的不肯吭聲,曹金靈拉着她的,親切道:“妳也別想不開了,反正現在皇上也不再寵愛咱們了,這以後啊,咱們姐妹不如做個伴,到老的時候還有個照應,走,姐姐今兒正好無事,去我宮裏吃酒去……”
狠心將紀傾顏這麼個磨人的小東西冷落了十幾日後,趙元承終於耐不住內心深處的想念,到底還是踏進了鎖住她的宮內。
他來的時候正是下午時分,紀傾顏正蓋了條薄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的睡顏非常柔美可愛,小小的臉蛋上嵌着細致美好的五官。
睡着的時候就是她最乖巧最聽話的時候,鼻間發出均勻的呼吸,長長的睫毛像兩朵小扇子,在眼底留下兩道的陰影。
這張嬌顏仿佛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每次都能觸動他內心深處最的地方。
就算之前怎麼生氣怎麼惱怒,只要看到這張沉靜的睡顏,所有的不快和抱怨,也在瞬間之內消失盡殆。
俯,慢慢啄着她的眼,她的鼻,她可愛的小嘴唇。
這麼多天以來的想念和牽掛所給他帶來的,突然間被漲得滿滿的,心頭彌漫着淡淡的幸福,仿佛世間最美好的事也莫過於此。
床上被吻得亂七八糟的小家夥似乎很不滿這股突來的外力,揮了揮爪子,不客氣的拍了他一記。
趙元承含笑着抓住她柔弱無骨的小,張開嘴唇,一根一根的將那玉似的指輕輕吻了個遍。
迷迷糊糊的紀傾顏終於被他給折騰醒,睜開疲倦的睡眼,哀怨的瞪他一記,“你怎麼來了?”
他沉聲一笑,在她耳邊輕喃,“朕想妳了,想得快要發瘋。”
“那你怎麼還沒瘋?”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朕若真瘋了,第一個吃苦的就是妳。”
她白他一記,揉了揉腥鬆的睡眼,就見腕那鐲上的金鏈子另一端正被他坐在底下。
她用力動了動,故意讓金鏈子磨擦地皮時發出譁啦啦的聲響。
趙元承知道她是故意磨給自己聽的,微微一笑,調侃道:“這鏈子戴得還舒服麼?”
她含怒瞪他一眼,“很適合養狗用。”
“傻瓜,狗鏈子怎麼能設計得這麼致漂亮,妳看這上面的寶石都是天下最昂貴的,還有這條金鏈,也全是純金打造。”
輕輕抬起她的腕,吻了吻她背上細滑的肌膚,又慢慢將金鐲子向上拉了拉,確定她的皮膚沒受到一點損傷,才放心的再一次將鐲子拉回原位。
紀傾顏睡了一下午,渾身上下出了一層薄汗,她很不喜歡這種粘膩膩的感覺,再加上天熱,心底不由得一陣煩躁。
她天生怕熱,就算身上穿着很薄的衣料,依然覺得有些。
當他的指頭碰到她肌膚的時候,一股清涼也隨之迎了過來。
她忍不住像小狗一樣往他身上蹭了蹭,雖然打心眼裏不喜歡他,但他身上的涼意卻可以她的煩悶。
這個小動作雖然不明顯,卻被趙元承逮了個正着,看她小狗一樣直往自己身上擠,心頭一慟,便將她整個人抱進自己懷裏。
紀傾顏不滿他這個霸道的動作,在他懷中直撲騰,“放開我放開我,這麼熱的天你想熱死我嗎?”
他身上的味道雖然已經很熟悉了,可被他像抱孩子似的抱着,還是讓她十分不滿。
趙元承拿她的孩子氣沒招,只時隨時提防着她小爪子的惡意攻擊。
當他的胸前第七次被她抓破的時候,他忍不住訓道:“妳怎麼和只野貓似的亂抓人?喂,不準咬人,死丫頭,妳不只是野貓,還是只愛咬人的小狗。”
她氣得直瞪人,“我不是野貓也不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