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仿佛是一個契合點,緊緊聯系着兩人的。
水已經有些涼了,擔心她會着涼生病,將睡着的她從水中抱了出來。
前不久讓人特意給她用冰蠶絲做的幾件已經送了過來,他親手給她擦幹身體,又將那涼薄的衣裳給她穿上。
看着她沉靜的睡顏,心底的憐惜和疼寵也被滿滿的。
這個小妖孽,即使每次都把他惹得大發雷霆,還是這麼讓人對她愛不釋手。
就算是氣極了拿鏈子上了鎖,也是害怕,怕她再一次不計後果的逃離他身邊。
輕手輕腳的從宮走出來的時候,就見玉蝶正守在門口處等候着差遣。
趙元承睨她一眼,“好生給朕侍候着,有什麼特殊需要的,就去找劉福。”
“奴婢記住了,奴婢會好生侍候紀主子的,請皇上放心。”
又細心吩咐了幾句之後,趙元承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宮。
最近朝中多事,很多大臣在朝會上因爲由誰來就任震國大將軍一職而爭論不休。
自從一年前,趙元承親自掛帥上戰場,一舉攻下蒼越之後,震國大將軍的位置始終虛懸。
就在衆人就這個話題爭論不停的時候,趙元承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朕的六弟,非常適合這個位置。”
趙元承的六弟趙元維,是他同父異母的皇弟,當年他上位的時候,沒少得這位皇弟的扶持和幫助。
就算是一年前攻打蒼越成功,也是因爲趙元維肯去蒼越做臥底,兩裏應外合才得以獲得最後的勝利。
說起趙元維這個人,他是金晟王朝有名的武將,只比趙元承略小一歲。
由於他的母妃曾死在當初前皇後的手中,所以他自幼對其餘幾個母親家裏背景雄厚的非常憎恨。
趙元承被逼去搶江山的時候,趙元維是唯一一個肯站在他身邊力挺他的人。
奪位成功之後,爲了避免不合。
趙元承倒覺得這位弟弟有些多心了,當初他之所以會覬覦皇位完全是被形式所逼,事實上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他倒寧願做個閒散王爺。
所以當朝中大臣提出震國大將軍的位置仍舊虛懸時,他想也不想的就要將守在南彊的六弟招回京城。
就在滿朝文武爲這件事再一次激烈的爭執聲中時,劉福匆匆忙忙的從後面跑來,在趙元承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刹那之間,衆臣就見皇上面色大變,繼爾宣布退朝。
衆人不解,究竟發生了何事?令一向喜怒不言於色的皇上,這樣驚慌的神態?
當趙元承匆匆忙忙趕到宮時,宮裏資歷最深,醫術最的胡老太醫已經在裏面候着了。
他揮手示意老太醫的跪拜大禮,一頭沖進紀傾顏的寢宮,就見她的躺在,臉色慘白,嘴唇發紫,一副明顯是中了毒的樣子。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到往日生龍活虎經常把自己氣得想殺人的小東西,此時毫無聲息的躺在一副就快死掉的模樣,趙元承心底真有說不出來的心疼和憤怒。
侍候的玉蝶早就被嚇得渾身發抖,此刻看到皇上一臉興師問罪的樣子,瑟瑟縮縮的跪在地上。
“由於這幾日天氣異常炎熱,所以紀主子的胃口比平時差了很多,昨晚上皇上走之後,紀主子就一直躺在昏昏欲睡,奴婢還以爲紀主子是累着了所以也沒敢去叫,沒想到今兒一早醒來,就見紀主子她……”
趙元承坐在床頭,細細觀察着紀傾顏的面孔,旁邊的胡老太醫小聲道:“皇上,老臣剛剛已經替紀主子把過脈向,紀主子這是中了天山奇毒了。”
玉蝶哭喪着臉道“主子每天用的早午晚三頓膳食,都是經過奴婢用銀針試過才敢讓她食用的,這宮裏上下守衛這麼森嚴,而且主子平時又很挑食,這毒哪有機會下?”
胡太醫接道:“天山奇毒與普通毒藥有所不同,就算是銀針探下去,短時間內也試不出有毒沒毒,因爲這毒散發得非常緩慢,中毒者初試天山奇毒的症狀是乏困倦怠,待毒性慢慢增加時,才會一擊致命。”
玉蝶聞言,臉色頓時一變。
趙元承也猛然想起昨天來到宮時的一幕一幕,本以爲她半道睡着是抵不過他的一番折騰,如今想來,那個時候便已經身中劇毒。
他當即氣紅了眼,疾聲喚來劉福,“馬上調查是誰膽敢在背後下毒,負責提供宮飲食的廚子全都給朕抓進大牢,朕要馬上知道誰是幕後黑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敢謀害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