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進八十年代虐文,成了下場淒慘的炮灰女配沈雅靜。
原主被男主騙心,被女主虐身,最後跳樓身亡。
我選擇繞開主線,找了個“老實人”嫁了,只想苟到大結局。
直到我挺着孕肚,在手電筒光下,親眼目睹了我的“老實”丈夫和女工在醬缸旁野戰的激烈戰況。
全場抓奸,舉報流氓罪,果斷離婚打胎,我一氣呵成。
婆家罵我狠毒,娘家說我丟人,廠裏流言蜚語。
我反手掏出萬元存折和京都雜志社的offer,直接北上。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話,一個離婚流產的女人,在京城能混出什麼名堂?
後來,我成了翻譯骨幹,還引起了某個神秘大佬的注意。
他長得帥破天際,是航空領域的頂尖天才,卻總愛端着雞湯蹲在我門口。
當我終於被他打動,卻意外發現,這位鄰居的身份,竟然是共和國最年輕的少將……
1980年5月2日,五一勞動節的第二天,我正挺着孕肚做午飯。
滿心期待地等着丈夫,一直等到晚上,也沒有見他的身影。
我拿着手電筒出去找。
路過舊廠區,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難道是老鼠?
手電筒照到的那瞬間,一個女人高聲尖叫!
白花花的兩團肉正靠在大醬缸旁。
正是我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打野戰!
戰況還挺激烈的。
那女人的背心還掛在我丈夫的腰間。這男人還挺賣力的!
“雅靜,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我們!”
八零年嚴打,只要我喊一聲,就會要了他們的命。
流氓罪可不是開玩笑的,嚴重地要吃花生米。
就算是我不追,廠子裏也容不下生活作風有問題的。
“雅靜,是我對不起你。我喝多了,不小心碰了她。”
我的丈夫付強哀戚地求着我。
我看了一眼他,瞬間覺得翻江倒海的惡心。
那個女人就是廠子裏的女工梁娟娟,付強的姘頭。男人因爲坑下意外事故癱了,拉扯着一兒一女,艱難地活着。
三年前,我穿進了這個80年代的網文裏,我是炮灰女配雅靜。
爲了擺脫被男女主團虐,最後被男主拋棄逼得落樓的悲慘結局,我果斷地遠離男女主,想苟到大結局。
剛穿過來的時候男人許浩剛提分手,我果斷地答應。
分手以後,我找了一個老實男人嫁了。我以爲自己這一次真的是離開荒誕的劇情了。
沒有想到自己以爲嫁給的老實人,居然是女主後宮團的一員。付強和我結婚的原因就是因爲女主找了男主談戀愛,他自知無望,退而求其次娶了我。
老實人找老實人,本來日子就應平靜地過。
畢竟,我努力地把他向正常的軌道上揪。陪他上夜校,想方設法給他找進修的渠道。不想他一輩子當豆腐廠修機器的工人。
我不想過小說裏的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的荒唐劇情。
我也努力地把日子過得風生水起,沒有人不誇付強娶了一個好媳婦。
可是沒有想到,我自以爲的平靜日子就這麼被打破了!
所謂的老實人,學習的時候是和姘頭搞破鞋。每一次廠子裏的優秀員工總輪不到他。他一直抱怨廠長偏心。我也以爲廠長是搞山頭,現在才知道廠長還是知道內情的。
估計全廠都知道了,就是把我蒙到谷裏。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都不相信我的丈夫老實人敢做這樣的事情。吃花生米的事,就是街上的二溜子都害怕,他倒是銅心鐵膽,吃了還敢!
“我可以不叫,不過明天必須把婚離了!如果明天我在民政局看不到你,那麼。。。。。”我冷冷地看着他們兩個人:“你們要想想惹我的後果!”
不歇斯底裏。
不打不罵。
付強一下子愣住。
他還想求我留下。
“強子,求你了。和妹子明天領證離婚吧。這要是鬧起來,誰也不好看!我被抓了無所謂,可是我還有兩個孩子,沒有了媽,那可怎麼辦呀!“梁娟娟倒是哭了起來,好象欺負人的是我。
付強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他咬了半天牙,才說:“這婚不能離!雅靜,爲了孩子。你不能讓孩子出生了沒有爹!”
原劇情裏,我和男主春風一度後懷孕,本來男主就反感。結果劇情中的我母愛爆棚,非得把孩子生下來,氣得女主和男主大鬧,結果女主沒什麼事,我卻被男人推倒,孩子沒有了不說,連子宮都沒有保住!
我肚子裏這玩意不是什麼孩子,是地雷,隨時能把我這個炮灰女配炸得粉身碎骨的地雷,我不可能要這種人的孩子。
“哦,那也就是說我得喊人了!”付強伸手要掐我脖子。
我對他冷冷一笑:“不用喊了,人不都來了麼?”
我身後一群鄰居打着手電筒。
倒不是我故意叫的。因爲我懷孕,鄰居們都熱情,怕我晚上出了什麼事,都大晚上幫我找付強!
大家一片刺眼的手電筒光把他們盯在恥辱柱上!
大家再傻也看出來這兩個貨做什麼!
畢竟付強的褲腰帶還耷拉着,梁娟的半拉胸脯還露在外面。
“這是流氓罪!把你們綁起來,帶到派出所!“
”我去,一個男人還想動孕婦動手,什麼男人!“
廠裏婦女主任曲大姐是最見不得不正之風的。
她更看不慣男人打女人。
一個男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打女人,還是懷孕的女人,還是在那男人出軌的條件下,那能忍得了麼!
婦女主任這麼一喊,大家動手就把他們綁個結實。
一群人揮拳就打,一路就沒有消停。
”雅靜,我這麼做,你不會生氣吧?“
曲大姐問我。
我想,如果原劇情中有這麼一個正直的大姐,我也不會在原劇情中被男主逼得死掉。
”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大姐。你要是不來,誰知道他們兩個會對我做什麼事?想想還後怕呢。“
我這麼一說,大姐笑了。
“那就好。你離了他,也不會缺男人。大姐手裏頭有好幾個好男人呢。你又漂亮,又讀過書,又能幹,還是廠裏的宣傳幹事,多少男人爭着搶着要呢。就是那個蠢東西不惜福!”
大姐安慰了我一會兒,我才回到家。
看了這個我以爲的小家,看來根本不是家,而是墳墓。
慶幸的是我終於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