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太毒了。
大臣們氣得臉都綠了。
指着馮潤就要罵。
“你血口噴人!”
有人罵得響亮,眼神卻在閃躲。
更有甚者,袖子裏已藏好了變賣細軟的清單。
他們急了,是因爲遮羞布被扯了下來。
馮潤聳聳肩。
“看吧。急了。”
“被我說中了。”
“陛下。”
“您看這群人。”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臣信不過他們。”
女帝看着亂糟糟的大殿。
心裏一陣煩躁。
雖然馮潤嘴臭。
但他說的。
也有幾分道理。
兵防圖都泄露了。
朝廷裏定還有內鬼。
“那你想如何?”
女帝冷冷問道。
馮潤上前一步。
直視女帝的雙眼。
目光灼灼。
甚至帶一絲侵略性。
“臣。”
“要和陛下。”
“單獨談。”
“一對一。”
“面談。”
空氣仿佛凝固了。
連大殿角落銅鶴嘴裏的香煙,都似乎停滯。
御林軍握刀的手,滲出了冷汗。
所有人都像看瘋子一樣看着馮潤。
“不可!”
禮部尚書跳了出來。
胡子都在抖。
“陛下!此例一開,皇室尊嚴何在?”
“您是萬金之軀,怎能與這罪臣獨處?”
“老臣哪怕撞死在這柱子上,也要阻止陛下犯錯!”
他唾沫橫飛,仿佛他是這大奉的主人。
群臣激憤。
紛紛勸阻。
在他們眼裏。
馮潤現在就是一頭餓狼。
要把他們純潔高貴的女帝給吃了。
女帝看着馮潤。
眼神玩味。
她沒理會大臣們叫囂。
而是身體微微前傾。
壓迫感。
籠罩了馮潤。
“單獨談?馮潤。”
“你想對朕做什麼?”
“深入交流?”
她特意咬重了“深入”兩個字。
語氣裏。
帶着一絲嘲諷。
一絲不屑。
馮潤咽了口唾沫。
這女人。
太敏銳了。
【警告!女帝怒氣值飆升!】
【建議宿主:富貴險中求!】
【只要拿下,獎勵超級加倍!】
【神級火炮圖紙已加入獎池!】
馮潤深吸一口氣。
臉上露出一絲羞澀。
沒錯。是羞澀。
一個大男人。
在金鑾殿上。
露出了大姑娘上轎般的羞澀。
“陛下聖明。”
“臣確實想……”
“深入探討一下。”
“關於救國的大計。”
“當然。”
“如果陛下願意探討一下別的。”
“臣也不介意。”
“畢竟。”
“臣也是爲了大奉的未來。”
“爲了皇室的開枝散葉。”
“鞠躬盡瘁。”
“死而後已。”
“無恥!”
“下流!”
大臣們罵聲一片。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女帝卻笑了。
冷笑。
她站起身。
一步步走下台階。
來到馮潤面前。
兩人距離極近。
近到馮潤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龍涎香。
混合着女子的體香。
讓人迷醉。
但馮潤不敢醉。
因爲他感覺到殺氣。
“馮潤。”
“你是不是忘了。”
“朕是怎麼坐上這位置的?”
馮潤眨了眨眼。
“臣沒忘。”
“先皇駕崩。”
“諸王奪嫡。”
“帝都血流成河。”
“陛下手持長劍。”
“殺入皇宮。”
“斬殺三位親王。”
“踩着兄弟的屍骨。”
“登基稱帝。”
女帝嘴角勾起一抹殘忍。
“記得就好。”
“朕六歲習武。”
“八歲殺人。”
“十二歲斬首過百。”
“十八歲領兵。”
“論武力。”
“朕不輸當世第一殺將。”
她伸出一根手指。
修長。
白皙。
指甲塗着鮮紅的蔻丹。
輕輕挑起馮潤的下巴。
指尖冰涼,帶着透骨的寒意。
一股宗師級的威壓,如山嶽般壓下。
馮潤感覺膝蓋骨都在咯吱作響。
仿佛下一秒,腦袋就要搬家。
“就憑你?”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
“也想對朕圖謀不軌?”
“信不信?”
“朕一根手指。”
“就能碾死你。”
霸氣。
這就是女帝。
秦嫵。
大奉王朝最美。
也是最狠的女人。
周圍的大臣們都看呆了。
陛下威武!
這氣場。
絕了!
馮潤被迫仰着頭。
看着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
看着充滿野性和殺意的眸子。
喉結滾動了一下。
這女人。
夠味。
夠勁。
征服這樣的女人。
才叫成就感。
系統說得對。
必須拿下。
不光爲了獎勵。
也爲了男人的尊嚴。
馮潤笑了。
笑得很燦爛。
很無害。
他輕輕握住女帝挑着他下巴的手指。
入手溫潤。
細膩。
女帝手一僵。
剛要發作。
就聽馮潤說道:
“陛下誤會了。”
“臣哪敢對陛下動粗啊。”
“臣只是覺得……”
“這大殿之上。”
“這麼多人看着。”
“臣臉皮薄。”
“有些話。”
“實在說不出口。”
“臣會害羞的。”
害羞?
你?馮潤?
你要會害羞。
母豬都能上樹了!
女帝又被氣笑了。
美得讓人窒息。
但下一秒。
她臉又板了起來。
猛抽回手。
在龍袍上擦了擦。
“好。很好。”
“朕成全你。”
“倒要看看。”
“你這狗嘴裏。”
“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女帝轉身。
大袖一揮。
“退朝!”
“馮潤。跟朕來。”
“去後殿。”
“朕給你機會。”
“單獨談。”
“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朕親手。”
“把你閹了。”
“給朕當一輩子太監!”
說完。
女帝頭也不回。
大步向後殿走去。
背影決絕。
殺氣騰騰。
大臣們面面相覷。
這就……
走了?
真去後殿了?
孤男寡女?
完了。
陛下糊塗啊!
這不引狼入室嗎?
曾仲賢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長嘆一聲。
“馮潤啊馮潤。”
“老夫能幫你的。”
“就到這了。”
“你可別再調戲她……”
“真把自己玩死了啊。”
“多謝老哥!祝老哥夜夜當新郎!”
“你……”
馮潤沒再理會曾仲賢,
他看着女帝的背影。
那腰身。
那曲線。
隨着走動。
搖曳生姿。
極品。
真極品。
【叮!】
【目標已移動至私密空間!】
【環境評級:完美!】
【請宿主抓緊時間!】
【黑火藥配方正在向你招手!】
【沖!】
馮潤深吸一口氣。
整理了下衣領。
邁步跟了上去。
路過大臣身邊時。
他停下腳步。
沖着剛才罵得最凶的禮部尚書。
眨了眨眼。
“老大人。等着吧。”
“等我出來。”
“給你們個大大的驚喜。”
說完。
他大笑一聲。
揚長而去。
留下一群大臣。
在風中凌亂。
驚喜?
我看是驚嚇吧!
……
後殿。
養心閣。
這裏是女帝平日休息的地方。
布置得很雅致。
沒有金鑾殿的奢華。
卻多了一份溫馨。
厚重的殿門,隔絕了世俗禮法。
這裏只有一張軟塌,一爐熏香。
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是溫柔鄉,也是修羅場。
空氣中。
彌漫着熟悉的龍涎香。
更濃鬱了。
還夾雜着一絲……
甜味?
女帝身上的味道。
門關上了。
隔絕了外面的喧囂。
也隔絕了所有的視線。
只有兩個人。
馮潤。
和女帝。
空間不大。
顯得有些逼仄。
曖昧的氣息。
在空氣中流淌。
女帝站在窗前。
背對着馮潤。
陽光透過窗櫺。
灑在她身上。
給她鍍上了一層金邊。
美得不真實。
“說吧。”
女帝的聲音傳來。
冷冷的。
沒有一絲溫度。
“這裏沒人了。”
“你想怎麼深入交流?”
她轉過身。
手裏。
不知何時。
多了一把匕首。
寒光閃閃。
鋒利無比。
她在手裏把玩着。
像在把玩馮潤的命。
“朕耐心有限。”
“你只有一次機會。”
“說錯一個字。”
“這把刀。”
“就會插進你的心髒。”
“或者……”
她的目光下移。
落在馮潤下半身。
馮潤感覺褲襠一涼。
這女人。
來真的。
但他不能退。
進。
或還有一線生機。
甚至是……
馮潤看着女帝。
看着她那張絕美的臉。
他笑了。
很從容。
無視那把匕首。
一直走到女帝面前。
距離。
只有一拳。
呼吸可聞。
女帝愣住了。
她沒想到。
這廢物。
居然這麼大膽。
不怕死?
“你……”
她剛要開口。
馮潤突然伸出手。
按住了她拿刀的手。
用力。
握緊。
女帝下意識想反抗。
卻發現。
這小子的力氣。
竟然出奇的大。
刀尖抵住了胸口。
刺破了衣衫,滲出一絲血跡。
刺痛感傳來。
但馮潤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在賭。
賭這個女人,比任何人都想贏。
賭她爲了大奉,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只要她沒第一時間砍下來,他就贏了。
“陛下。”
馮潤湊到她耳邊。
聲音低沉。
熱氣噴在女帝敏感的耳垂上。
讓她渾身一顫。
身子瞬間軟了半邊。
“別玩刀了。”
“容易傷着手。”
“咱們還是來玩點……”
“刺激的吧。”
“比如……”
“造人?”
“或者是……”
“造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