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架空,私設極多,請勿考究)
“砰!”
沈恬夏費勁兒地把黑色垃圾袋,丟進酒吧後門的垃圾箱裏。
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抓狂道:“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好好的高考假期還沒開始享受呢!穿到這麼本破書裏,那我考的729分算什麼?我的省狀元算什麼!”
“我好後悔……我就不該在睡前打開這本小說,不該因爲女配倒貼男主打差評,現在好了,我成這個女配了……我的729分……”
“要是穿到書的早期也就罷了,我還可以重新考大學,現在書都完本了,我都被流放到國外了,穿過來有什麼用?嗯?誰來還我的729分啊啊啊!”
越說越抓狂,沈恬夏恨不得對着旁邊的電線杆給自己腦袋來一下子。
說不定就穿回去了。
【小嘴巴嘰裏咕嚕說什麼呢,聽不懂,動次打次動次。】不知從哪傳來一道悅耳的少年音。
誰?
漆黑的雨夜,沈恬夏扭頭左右尋找。
【這個小姐姐長得好好看~小嘴巴看起來好好親哦~】
【可惜了,今夜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
嗯?爲什麼見不到了?
沈恬夏很快把附近找了一遍,除了她之外,就電線杆上的貓頭鷹是活物。
貓頭鷹的爪子牢牢抓着電線,灰色的身子在細雨中縮成一團,一雙眼睛透着幽亮的光。
下一瞬,她聽到少年說——
【她要被同類吃掉啦!】
沈恬夏猛地瞪大了眼!
隔着玻璃門,酒吧炸響了更加動感的歌曲。
貓頭鷹的眼睛似乎更亮了,腦袋左右搖晃,很嗨的樣子。
【呦吼~終於等到了我最愛的歌!動次打次動次~】
沈恬夏仰着頭,脫口而出:“我要被誰的同類吃掉?”
【當然是你的同類啦!人類!】
【咦?】
【咦咦咦?】
貓頭鷹緩緩低下腦袋,幽亮的鳥瞳對上她。
【你能聽懂我說話?】
沈恬夏腦袋接收到這句少年音的同時,也捕捉到了一聲“咕咕”的貓頭鷹叫。
她心跳如雷,難以相信眼前的畫面。
竟然真的是這只貓頭鷹在說話!!
雖然很荒誕,但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
它說有人要吃自己!!
這比穿書還可怕!
“是的,我能聽懂。”沈恬夏頭皮發麻,“誰要吃我?”
貓頭鷹挪了挪小爪爪,也不聽音樂了,一本正經地說:【一個男的,比你高,短發,和你年紀差不多大。】
沈恬夏:……
失策。
她怎麼會指望一只貓頭鷹可以精準地形容出對方的身份?
大腦飛速運轉,沈恬夏繼續問:“那你是怎麼知道他要吃我的?”
貓頭鷹:【小夥伴告訴我的!它和那個男人是鄰居!】
【男人每次帶小姐姐回去,隔一天他的地下室就會飄出香味兒,人肉香味兒哦。】
【我的同伴再也沒見到那些小姐姐出來。】
【小姐姐,你可不能和他走啊!】
沈恬夏剛剛丟垃圾的時候,就有想吐的感覺,再聽了貓頭鷹的話,不僅胃難受,腦子也更暈了。
她細指扶着沉重的額頭,低聲說:“我當然不會和他走……你還能和我說說他有什麼特征嗎?”
“甜心,原來你在這,讓我好找。”身後冷不丁響起黏膩的男聲。
她的心髒驟然狂跳!!
眼前的重影更重了,她忍不住回頭看去,一個穿着灰夾克,長得還算周正的外國男人,正笑眯眯地望着她。
男人,短發,比自己高,年輕……
在她腦海中冒出猜測的同時,貓頭鷹尖叫:【就是他!!!】
沈恬夏眼前一黑,扭頭想跑。
可兩條腿好像面條,軟軟往地上栽去。
那個外國男人幾步走了過來,一手鉗制着她的胳膊,一手抓着她的腰,把她往酒吧裏面帶。
貓頭鷹在上空急得大叫。
“甜心,我等了你好久哦。”男人說的英文,沈恬夏可以聽懂。
他抱怨,“不是說今天最後一天打工,可以早點結束,和我去約會的麼。”
沈恬夏敢保證,這具身體絕對是被用了什麼東西,現在藥效發作了,她連說話都費力。
她試圖掰開男人的手,毫無懸念地失敗了。
兩人進了酒吧後,食人魔擁着她,甚至有心情和酒吧裏的人調笑道別。
沈恬夏急得眼淚要飈出來。
誰來救救她,她不想被食人魔吃掉!!她不想死!
天無絕人之路,在酒吧迷離的燈光中,她看到了一個熟人!
真的熟的不能再熟了,原主就是因爲糾纏他,才被家族“流放”到國外的。
沈恬夏腦子混沌,沒去想本該在國內讀大學的季硯寒,爲什麼會出現在洛杉城的酒吧。
與他擦身而過時,她抓住了他的袖口。
她的喉嚨仿佛被炭火灼烤着,用盡全力,艱澀說出的“救我”兩個字,瞬間淹沒在酒吧震耳的音浪中。
季硯寒先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嫌惡地扯回了自己的袖口。
“沈恬夏,季哥才剛到加州,你就追過來了?你到底有沒有點羞恥之心?”
說話的,是季硯寒身側的男生。
他一開口,其他幾個同行的人也忍不住道:
“呵,她要是有這玩意,也不會被家族丟到國外了。”
“沈恬夏,我說你差不多行了,都兩三年了,還對季哥念念不忘呢?”
“人家季哥都要和林知知訂婚了,你能別再來破壞他們了嗎?”
“倒貼也要有個限度,沒見過臉皮像你這麼厚的。”
這裏的動靜,吸引了客人們的注意,連音樂的聲音都小了。
哪怕聽不懂他們說的中文,大家還是一臉的八卦。
季硯寒沒有出聲阻止同伴。
他看着沈恬夏,冷聲問:“你嗑藥了?”
沈恬夏眼神急切,艱難開口:“……他是罪犯,要對我下手,你救……”
話沒說完,被身側的人調情一樣,摁住了嘴唇。
“嗨,兄弟,”他面露不悅,用英文質問季硯寒,“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甜心已經答應和我約會了,你不會是想和我搶人吧?
“你們華國人,不最講究先來後到麼。”
周圍的米國人笑着起哄:“他沒說謊,沈爲了和這小子在一起,工作都辭啦!”
“哦,彼得,我太嫉妒你了,祝你他媽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幹杯!”“幹杯!”
沈恬夏拼命用眼神表示:不是這樣的!!季硯寒,你救救我!出了酒吧這個門,我真的會死的!
季硯寒的俊臉卻徹底冷了下來。
他扯了扯薄唇,用標準、流利的英文譏誚道:
“沈恬夏,你現在都飢不擇食到這種程度了。”
“簡直無可救藥。”
話落,他頭也不回地越過了他們。
沈恬夏用不聚焦的眼睛追尋季硯寒的背影,彼得以得勝者的姿態,挾着她向前。
酒吧重新炸響音樂,彼得親昵地貼近她的耳朵,外人看來,是在與她說情話。
實際上卻是:“碧池,老實一點,回去就把你的舌頭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