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看這小姑娘哭的這個可憐。”
“快起來,地上多涼啊。”
“丫頭,誰欺負了你,你跟叔叔說,叔叔給你做主。”
那人剛要去扶沐綿綿,可還是被宴聽楓搶先了一步。
宴聽楓把沐綿綿扶起來,明知道小姑娘是裝的,卻還是配合着哄人:“乖,有我在,執法隊的同志們也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嗯。”沐綿綿乖乖被他扶起來。
執法隊的人也看出倆人關系不一般,多嘴問了一句:“宴團長,您和這位同志是什麼關系?”
宴聽楓攬着沐綿綿的肩膀,呈守護姿態:“她是我的未婚妻,已經下過聘禮,結婚報告也交上去了。”
我的天,原來是未來的團長夫人,那這事兒可得好好處理,不然可影響前途啊。
“欺負辱罵毆打沐同志的人全部跟我們走一趟。”
常嬸兒覺得冤枉:“憑什麼只抓我啊,我是罵人了不假,可他們也打我了呀。”
“你要是不罵我家囡囡,我們家會打你嗎?”李鳳嬌厲斥。
沐綿綿哽咽着說出重點:“他們還跟我補償,聽楓哥平時經常出任務不能一直保護我,如果這次我給了他們錢,下次他們肯定更加得寸進尺,執法叔叔,我害怕。”
宴聽楓也是一臉嚴肅:“女同志的名譽尤其的重要,雖然現在我們的結婚報告還沒有正式批下來,但綿綿也算是半個軍屬了,侮辱軍屬是什麼罪名,你們應該很清楚。”
侮辱軍屬,這可不是小事情。
常嬸兒直接被執法隊帶走。
“兒子!救我!”
“你們別抓我,我是冤枉的!”
“我不就罵了幾句嗎,怎麼就要抓人了呢?”
無論她如何掙扎,還是改變不了結局。
沐家幾個伯伯伯娘也都跟着去了,最後的結果是常嬸子在廣播站給沐綿綿公開道歉,重點是說清楚退婚事情的原委,還原真相。
當晚,全村都熱鬧了,常嬸子在廣播裏道歉,成了所有人家晚飯的談資。
“丟死人了,我長這麼大就沒丟過這麼大的人,建軍,咱們啥時候回城啊,這裏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陸湘湘受不了鄰居的那些異樣眼光,躲在屋子裏不出門,滿肚子的牢騷。
常建軍也正心煩着:“任命書還沒下來,不過應該快了,湘湘,咱們最多再忍幾天就可以走了。”
趁着夜色,沐綿綿和宴聽楓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聽楓哥,你今天護着我的樣子真帥!”沐綿綿直接摟住宴聽楓的脖子,燦爛的笑在月色的暈染下顯得更加的醉人。
宴聽楓的臉紅到了耳後,喉結情不自禁滾動:“綿綿,你真好看。”
爲了防止自己做出更過火的行爲,宴聽楓連忙轉移話題。
“對了,我爺爺奶奶他們聽說了咱們的事情,給你郵了一些東西過來,應該明天就會到。”
這倒是讓沐綿綿很意外。
“他們都還沒見過我,就送我東西?”
宴聽楓手指在她鼻子上輕輕點了一下:“嗯,因爲他們都很喜歡你啊。”
“那我也要送他們東西。”對未來婆家人絕對不能小氣。
起風了,宴聽楓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沐綿綿的身上。
剛要說話,卻聽到了異樣的聲音。
沐綿綿機靈地拉着宴聽楓躲在大樹後,因爲是夜晚,所以很難被發現。
緊接着就見陸湘湘和顧建文兩人漫步在月光下。
“顧同志,剛剛真是謝謝你了,算上這次,你已經幫過我兩次忙了。”陸湘湘語氣客套,端莊又帶着幾分難掩的羞赧。
顧建文自從知道陸湘湘出國留學過,就非常欣賞她。
他對未來伴侶的要求一定要有文化,在靈魂上能跟他產生共鳴。
目前爲止,陸湘湘非常符合要求。
而且他對她也很有好感。
“沒關系,咱們在這裏相遇也是一種緣分,對了,你說你出國專修的是設計,是哪一方面的?服裝還是建築?”
“是服裝。”陸湘湘開始侃侃而談,自信的樣子讓顧建文眼中的欣賞之意更濃了。
等兩人越走越遠,沐綿綿和宴聽楓才從樹後走出來。
宴聽楓微微蹙眉:“陸湘湘不是有夫之婦嗎?大晚上與單身男知青獨自相處 ,難不成是把國外的開放風俗帶回了國內?”
沐綿綿問他:“你不覺得他倆挺有夫妻相的嗎?”
語頓,沐綿綿握住宴聽楓的手說道:“聽楓哥,你相信我,陸湘湘跟常建軍的婚姻不會長久的。”
原劇情中好像連一年都沒撐住,倆人就離了。
宴聽楓卻突然緊張了起來,他雙手扶着沐綿綿的肩膀:“綿綿,你是不是還對常建軍念念不忘?”
不然怎麼會說人家婚姻不長久?
沐綿綿笑着踮腳貼近倆人的距離,笑着問:“聽楓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軍人果然誠實:“對,我就是吃醋了,我嫉妒你與常建軍訂婚的那幾年,羨慕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情誼,懊惱自己太晚出現在你的世界中。”
倆人的身高差太大,沐綿綿跳起來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聽楓哥,可是你擁有我的現在和未來啊。”
宴聽楓:“……”
這種情況下再忍下去就不是男人。
他扣住沐綿綿的後腦,送上熱烈又纏綿的吻。
過了許久,倆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聽楓哥,你硌着我了。”沐綿綿的聲音太嬌,讓宴聽楓尷尬的同時,反應更加明顯。
“抱歉。”宴聽楓連忙轉過身:“對不起,我不該……”
沐綿綿把他轉過來:“爲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喜歡我才會這樣,我很開心啊,如果你對我連這樣的反應都沒有的話,那我就要懷疑你是否真的喜歡我了。”
宴聽楓還是第一次聽這樣的說法。
他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討厭我這樣?”
這是他最害怕的。
沐綿綿卻是把他的頭拉下來,在他耳邊輕聲低語:“我很期待我們洞房花燭夜時,你的表現。”
宴聽楓腦中那根名爲理智的弦徹底斷了。
他再度堵住沐綿綿的嘴,月色將二人交疊在一起的影子逐漸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