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展開,上面是一個仗劍的男子。
畫技...也太爛了,五官都擠一塊,看不出人樣。但從身形跟神韻裏,陳生大致確認,畫裏的人應該是自己。
他心跳漏了一拍,抬眼看向太後,發現她正滿懷羞澀跟柔情的望着自己,那雙美麗的眼睛裏,全是愛意。
“哀家..今早偷偷畫的。”她的聲音很小,“只是......總是畫不出你半分神韻。
你...你能不能......當我的模特?就一會兒,我想......想把你畫得再像一些。”
她說到最後,幾乎是在懇求。
她拉住了陳生的手,溫軟的手心因爲緊張滲出了細密的汗。
她把他拉到畫案前,呼吸像蘭花,身上那股獨特的香氣更加濃鬱的將他包圍。
“你站在這裏,哀家......我很快就好......”
陳生的心髒咚咚的跳,這深閨太後未免太勾人了。
理智告訴他,必須立刻推開她,可看着她眼中那近乎卑微的祈求,他的腳跟灌了鉛一樣。
而且陳生也是爲了呆鳳圖的獎勵,他對太後真的沒有非分之想。
就在這曖昧的氣氛越來越濃的時候——
“太後娘娘!!親王殿下來了!!”
是心腹宮女的聲音,全是慌亂。
“轟!”
蕭疏雨的腦子空了,臉一下就白了。
親王?龍月心?她怎麼會來?!
一陣恐懼襲來。要是被發現她這守寡太後私藏男人,那就完蛋了!!
陳生的眼神一凜。他聽得出,門外的腳步聲很穩,正往這邊來,跑不掉了。
“怎麼辦...怎麼辦...”蕭疏雨慌了,抓着陳生的手抖個不停。
隨着腳步聲越發逼近。這位年輕太後做出了一個最大膽瘋狂的決定!
“躺下!”
她一咬牙,低喝一聲,使出吃奶的勁,一把將陳生推倒!
陳生沒防備,一個踉蹌,直挺挺的向後倒去,重重的摔在了那張寬大柔軟的鳳榻上。
接着,不等他反應,蕭疏雨飛快的抓起床上的錦被,劈頭蓋臉的把他從頭到腳蓋了個結實!
做完這一切,她自己也迅速脫掉繡鞋,飛快躺到床上,緊挨着被子裏的陳生,並拉過錦被的一角蓋在自己身上,閉上眼睛,立刻擺出了一副沉睡病弱的姿態。
“吱呀——”
殿門被推開了。
龍月心一身親王朝服,身姿挺拔,板着一張臉走了進來。
她掃視了一眼殿內,目光最終落在了鳳榻上。
“母後這是......病了?”她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潮紅呼吸急促的蕭疏雨,眉頭微微蹙起。
而此刻,被死死壓在錦被之下的陳生,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黑暗悶熱還有......到處都是那股濃得不行的女人香。
這錦被裏,完完全全就是蕭疏雨的味道。
溫暖甜膩,帶着一絲絲奶香,瘋狂的鑽入他的每一個毛孔,讓他本就因緊張加速的心跳,更加失控的狂亂起來。
他一動不敢動。
他能清楚聽到被子外面龍月心的聲音。
他也能清楚感受到......身邊那具溫軟的身體。
爲了僞裝成深睡,蕭疏雨的身體緊緊的挨着被子拱起的部分。
隔着一層錦被,太後的身體輪廓與驚人的熱度陳生感受的清清楚楚。
更要命的是,這位“病中”的太後,爲了演得更逼真,身體還在不時的“無意識”翻動。
每一次翻動,她那溫軟如玉的身體,都會與陳生的身體發生無法避免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親密接觸。
一會兒是她柔軟的背脊緊緊貼住他的胸膛。
一會兒又是她渾圓挺翹的臀部,在他“無意識”的轉身中,剛好抵在他的腰腹之間。
溫香軟玉在懷。
陳生感覺自己快要繃不住了。
一邊是暴露就得死的恐懼,一邊是來自大晉最尊貴女人身體的禁忌摩擦。
這兩種感覺混在一起,形成一種要把他理智燒掉的刺激。
他咬緊牙,全力運轉玄冥歸息訣與青蓮清心訣,強迫自己冷靜,控制住身體的本能反應。
冷汗,已經浸溼了他的後背。
“宮女說你今晚興致頗高,在花園賞花,怎麼一轉眼就病倒了?”龍月心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一絲揮之不去的疑慮。
“許...許是夜裏風大,着了...着了風寒......”蕭疏雨的聲音帶着很重的鼻音,聽上去很虛弱,但那急促的喘息卻藏不住。
龍月心走到床邊,看着她燒得有些不正常的潮紅臉頰,伸出手,似乎想探一探她的額頭。
龍月心:“呀,母後你的臉好燙啊。”
“都怪我與皇姐爲朝政事務太忙冷落了母後,等過些天我帶母後去遊園散心。”
在龍月心看來,自己這位年輕的母後才是深宮中最爲淒慘的人,還未入宮便守了活寡,從此成爲宮中囚鳥,失去自由。
龍月心看着床上“病重”的蕭疏雨充滿了自責:“母後你好好休息,我馬上去叫太醫來。”
聽到“太醫”兩個字,蕭疏雨和陳生同時心中一緊。太醫一來,什麼都得露餡!
“不……不用!”蕭疏雨急忙道,“哀家……只是累了,睡一覺便好,最怕喝那些苦藥湯子了,就饒了哀家吧。”
她用上了撒嬌的語氣。
龍月心看着她這副模樣,眼神中難得的流露出一絲無奈和縱容。
“罷了。”龍月心轉身向外走去,“那你便好生歇着,我明日再來看你。”
腳步聲終於遠去,殿門被輕輕關上。
直到確認龍月心徹底離開,被子裏的陳生才聽到蕭疏雨長長的、像要虛脫一樣的舒了一口氣。
他一下從被中鑽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感覺自己像剛從水裏撈出來,渾身都溼透了。
一轉頭,他便對上了蕭疏雨的目光。
此刻的她,衣衫凌亂發髻散開,臉上還帶着不正常的潮紅,眼神迷離泛着水光,呼吸很急,胸口劇烈的起伏。
那模樣,哪裏像剛逃過一劫,分明是......
陳生的心又是一跳,立刻翻身下床,低聲說:“微臣罪該萬死,連累娘娘!”
“沒……沒關系……”蕭疏雨看着他,眼神依舊癡癡的,仿佛還沉浸在剛才那場又怕又刺激的“貼貼”裏,“你……你快起來。”
她的聲音軟軟的,帶着一點沙啞。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和一個男人親密地接觸。
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和錦被,她能清楚感受到他身體的滾燙跟肌肉的堅實,還有他那急促有力的心跳……這一切,都讓她着迷沉淪。
陳生站起身,不敢再多留一秒。
“娘娘,微臣必須立刻離開了!”
他拱手行禮,轉身便要走。
“等等!”蕭疏雨急忙叫住他,從床上坐起,也顧不上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衫,“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她說完,似乎怕陳生不說,又連忙補充道:“我叫蕭疏雨。”
陳生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只留下一個聲音。
“陳生。”
話音沒落,他身形一閃,施展出羅煙步消失在寢宮的陰影裏。
殿內,只剩下蕭疏雨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鳳榻上。
她低下頭,將臉埋進了那床還殘留着陳生氣息和溫度的錦被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陌生的、充滿力量的男子氣息,混合着她自己熟悉的體香,形成一種讓她暈眩的奇異味道。
她整個人都蜷縮起來,像一只滿足的貓,在空蕩蕩的宮殿裏,一遍遍的回味着剛才那場要命又甜蜜的煎熬。
【呆鳳圖蕭疏雨激活進度(70/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