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挽辭這邊的動靜有點大,宋延庭已經知曉,他知道章挽辭會來找他,所以他故意提前走了,讓她吃閉門羹。
她握緊了拳頭,露出了一個清冷的笑,宋延庭這個狗男人他就是純純故意的,天生就壞。
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李秘書,她又不忍心跟打工人發火,她按捺住脾氣問:“李秘書,你們宋總人呢?”
李秘書小聲地說:“宋總那幾個兄弟去老地方喝酒了,章總你要不過去找他?其實宋總就是跟你慪氣,你要不去哄哄?今天宋總在辦公室發火,發了一早上,可見他也不開心呢。”
章挽辭扯了扯嘴角,轉身離開了宋延庭的公司,去老地方找他們幾個了。
魅夜酒吧。
白天的酒吧沒有什麼人,很安靜。宋延庭跟他的幾個哥們在酒吧中間的卡座喝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宋延庭穿着休閒的白T牛仔褲,斜靠着椅背,看起來慵懶。可犀利的眼神下卻又透露着高冷,不近人情。
他左手邊的遊嘉許笑着問:“延庭,聽說你今天把跟章家、顧家、張家、王家的合作都斷了,你這是有點猛啊。你該不是沈紫煙要回來,你着急撇清關系吧?”
王文之應和道:“是啊,之前你跟章挽辭在一起,我就覺着不合適。你就不適合這種強勢的女人,還是沈紫煙那種婉約的姑娘適合你。”
對於沈紫煙的話題,宋延庭沒有接話,沒有解釋,也沒有承認,就抽了一根煙。
秦夜則是跟他說:“你動作那麼大,對你跟對章家都沒有什麼好處,你還是不要過於意氣用事了。掙點錢不容易,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就跟章挽辭好好說說,你們都一起三年了,沒什麼不能說的。”
宋延庭聽着好友的話,摁滅了手中的煙,修長的手指撥弄着手上的腕表。
神情冷漠,他不屑地說:“秦夜,我做事你少管。章挽辭那個女人我可沒有跟她在一起過,我們不過是床伴而已。之前她靠上我,不過就是她父母雙亡,她根基不穩,我看她有幾分姿色,也有利用價值我才答應合作,跟她沒什麼好說的。”
章挽辭停住了腳步,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果然,心給了別的女人的男人,哪怕睡了三年,他也不會愛她。
王文之看到了他們背對着的章挽辭,嘴巴是張了張,卻被章挽辭一個噓的手勢,制止了。
宋延庭眉眼間透露着清冷跟不屑,“我們睡夠了,就分開了。那建立在睡的合作,結束了是應該的。我有錢,我買誰的東西,跟誰合作是我的自由,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秦夜有點着急,激動地說:“可是章家人今天已經去她公司逼宮了,你們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忍心她被針對麼?”
“與我何幹?”宋延庭四個字直接出口。
聽到宋延庭的話,章挽辭身體僵硬了不少。不過她很快整理好了心情,轉身離開,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
王文之喊了一句:“挽辭......”
五個男人齊刷刷看了過來,章挽辭那決絕的背影,進入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章挽辭沒有回頭,她沒有看到宋延庭眼中的復雜。
秦夜着急推了一把宋延庭,“延庭,你快追啊?”
宋延庭屁股像是被粘上了澆水,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去追的意思。但是在背後的手,已經是緊緊握在了一起。
秦夜嘆了一口氣,起身追了上去。
這舉動,讓宋延庭的臉,更加陰沉如墨。
酒吧門口,秦夜追了上來,拉住了章挽辭的手,言語有些激動,“挽辭,延庭不是那個意思,他在氣頭上,說話不過大腦。”
章挽辭把手抽了出來,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他怎麼說不重要的,我也不在乎。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他說什麼傷害不了我。剛剛謝謝你幫我說話,不過他意已決,就不要跟他多說什麼了。合作不來,就不合作了,我另外想辦法就行。”
本來是想着說,禍不及他人,章家的生意她可以不做,但是顧家、王家、張家的爭取一下。
可宋延庭已經這麼說了,她不是死皮賴臉的人,沒有必要死纏爛打。他的錢,想買誰的東西就買誰的,強求不來,她就不求他了。
章挽辭掐了掐手心,斟酌了一下,淡漠地說:“秦夜,謝謝你。我現在還有點事要去做,我就要先走一步了。我改天請你吃飯,謝謝你今天幫我說話。”
秦夜伸手拉住了她,着急地說:“你要是需要幫助,我秦家可以幫忙的。雖然我比不上延庭家大業大,但是略盡綿薄之力還是可以的。”
章挽辭抓住他的手腕要扯開,掛着無奈地笑,“好,先謝謝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會跟你說的。”
兩人的舉動在外人看了略微親昵,追出來的四個人看到這一幕,四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王文之不經大腦地說:“阿夜,不會對章挽辭有什麼心思吧?剛剛一直幫章挽辭說話,現在又......”
宋延庭的臉,很黑很黑,身上散發着陣陣寒意,眼神還想刀人。
林銘成沒有注意到哥們的臉色,不屑地說:“也許,她是跟延庭沒有結果了,轉身就扒拉秦夜吧。秦家雖然沒有宋家有錢,卻也是個大家族呀。一個孤女,只能選擇傍男人過活了。”
遊嘉許微微搖頭,感慨道:“看起來是阿夜一廂情願呢,不過自古紅顏多禍水。秦夜要是真不顧及她跟過延庭,執意跟章挽辭有什麼,那就真是不配做我們兄弟咯。”
幾個大男人在那蛐蛐。
章挽辭看到了他身後的四個人,掙脫了秦夜的手。目光落在了宋延庭的臉上,四目相對,相望無言。
她微微一笑,轉身走到了車旁邊,落落大方開車門坐上去。來不及平復心情,她是家踩油門,開車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停車休息。
眼角不知道何時有淚,她抹了抹眼淚。一直冷笑,露出了一個輕嘲的模樣。
她感嘆,睡了三年,還是沒有宋延庭白月光的威力大。她一文不值,而她則是搞搞早上。
不過一切都是她自己作踐自己,是她不信邪非要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想了好久,章挽辭心情平復了不少。從包包裏面掏出來手機,她給人打去了一個電話:“後天的飯局,我過去,你幫我搭一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