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被陸野強行帶回公寓的當晚,他就想硬來。
看我舉着防狼噴霧、手都在抖的樣子,他笑得囂張又輕蔑。
像在逗弄炸毛的貓。
「我陸野在商場上腥風血雨什麼沒見過,能被你這點小玩意兒唬住?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就範。
「你......等着!」
一個月後,陸野的死黨來家裏喝酒,見他臉色不虞,紛紛支招。
「不就一小姑娘嗎?比搞定十個億的並購案還難?不至於吧!」
「陸哥,你還是不懂女人!開始都這樣,睡服了就老實了!至於怎麼睡,兄弟們招兒多的是!」陸野煩躁地灌了口酒:
「嘖,本少爺玩的是強取豪奪,能那麼沒素質嗎!」
1
面對陸野要用強。
我當時是真的怕,指尖冰涼,心髒快跳出嗓子眼。
但我還是死死盯着他,不肯露怯。
我知道陸野。
陸氏集團的太子爺,商業版圖上橫行無忌的主。
傳聞中他看上的項目或是人,不擇手段也要弄到手。
可我沒想到,這種「幸運」會砸到我頭上。
一切只因一周前。
在那場該死的慈善晚宴上。
我爲了替被欺負的閨蜜解圍,陰差陽錯地破壞了他陸大少和某位千金的相親。
甚至不小心把酒灑在了他那件據說六位數的西裝上。
當時,他看我的眼神就透着股冰碴子味的玩味。
我以爲倒黴到頭了。
沒想到只是開始。
我的小工作室,傾注了我全部心血。
剛有點起色,就因爲他一句「看着礙眼」,接連丟了幾個關鍵訂單。
供應商翻臉比翻書還快,資金鏈眼看就要斷。
然後他就出現了,像個優雅的惡魔。
他給出兩條路。
要麼工作室徹底消失,我滾出這個圈子。
要麼,跟他走。
我選了後者。
不是屈服,而是我知道,正面硬剛,我毫無勝算。
我得活下去,我的工作室也得活下去。
被他塞進公寓一周,我幾乎沒合眼。
枕頭底下藏着水果刀和防狼噴霧,像個驚弓之鳥。
直到那晚他失去耐心想用強,被我哆嗦着用噴霧逼停。
他沒再進一步,但那眼神告訴我,遊戲才剛剛開始。
果然,一周後......
在我幾乎被這種軟禁逼瘋的時候,他把我叫到客廳。
陸野甩出一份合同,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下巴微揚,趾高氣揚:
「籤了它。」
我拿起那份所謂的「戀愛契約」。
條款苛刻又荒謬。
爲期一百天,做他「名義」上的女朋友,陪他出席必要場合,擋掉所有桃花。
作爲回報,資源、錢,隨我開口。
「不籤?」
他見我沉默,逼近一步,眼神危險,帶着十足的壓迫感。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那小破工作室明天就消失,連同你那個叫蘇昀的閨蜜家的小公司,一起消失。」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比我想的更無恥,連我身邊人都不放過。
手指因用力而攥緊,紙張邊緣變得皺巴巴。
但我突然抬起頭,迎上他勢在必得的目光,眼神銳利:
「陸總,強取豪奪也講究點契約精神?行,我籤。」
他挑眉,似乎有點意外我的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