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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霜和陸硯辭的小青梅同時被綁架時,陸硯辭毫不猶豫選了她。
沈凌霜因此獲救,青梅卻被綁匪侮辱三天三夜,就連腹中的孩子都因此流產。
被找到時,青梅毫不猶豫,從天台一躍而下。
陸硯辭險些發瘋,拼死救下幾番尋死的青梅後,紅着眼求她,“只要你活着,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那一夜,許薇薇怨毒的目光直指沈凌霜,“殺了你最愛的人,也可以嗎?”
陸硯辭沉默半晌,只說,“留她一條命。”
這句話決定了沈凌霜往後六年的悲劇。
後來,就連許薇薇的衣服不夠合身,也是她沈凌霜的錯。
第一次,因爲沈凌霜在許薇薇用餐時彈琴彈錯了一個鍵位,她被許薇薇打得眼角膜破裂。
第二次,因爲沈凌霜給許薇薇手磨的咖啡涼了一個度,她被打斷三根肋骨。
第三次,因爲沈凌霜打掃時讓許薇薇的紅鴿子血寶石粘了一粒灰塵,她被許薇薇用椅子砸斷腿。
......
第一百次,因爲沈凌霜做的飯菜多放了1克鹽,許薇薇把她吊在房頂,拳頭一下下落在她的小腹。
她擔心腹中孩子,拼了命去求陸硯辭,後者只是別過臉,聲音冷硬,
“這是你欠薇薇的。”
整整一夜地毆打,沈凌霜的孩子沒了。
因爲大出血,她被連夜送進醫院。
被推進手術室前,她問陸硯辭,
“我欠她的,還清了嗎?”
男人緊緊抱着她,聲音發澀,“還清了。”
“等你醒了,我們重新開始。”
沈凌霜終於安心得閉上眼,還清了就好。
還清了,她就能走了。
......
醫院病房,沈凌霜睜眼,入目是一片慘白。
全身上下被纏滿紗布,拜許薇薇所賜,她的肋骨斷了三根。
沈凌霜摸着空落落的小腹,忍着疼,撥通了她諮詢了很久的律師電話。
“你好,我想要擬一份離婚協議。”
六年的生不如死,再深的情也被磨滅殆盡。
她的罪孽還清了,她也該走了。
電話掛斷的瞬間,病房門被推開。
“醒了?”
來人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隨意挽起的袖口露出青筋分明的勁瘦手臂。
陸硯辭摸了摸她蒼白的面孔,聲音難得帶了一絲溫柔,
“孩子沒了我也難受。”
“可你不要記恨薇薇。”
“當年的事她受了委屈,性子難免有些偏執。”
陸硯辭舀起一勺粥喂到她的嘴邊,低聲哄着她,
“再忍一忍,等她出夠氣,好嗎?”
六年婚姻裏,這句話,她聽了多少次?
沈凌霜記不清了。
她只記得每一次被送進醫院,每一次痛不欲生之際。
陸硯辭總是告訴她。
再忍一忍,再忍一忍。
只要許薇薇出夠氣就好了。
她忍到自己遍體鱗傷,忍到腹中孩子被活生生打死。
陸硯辭還要讓她忍。
沈凌霜側頭避開他的懷抱,一句‘陸硯辭,我們離婚吧。’
還沒說出口,病房門再次被撞開。
“郎有情妾有意,誰還記得我這個苦主呢?”
許薇薇踩着八厘米的恨天高,紅唇卷發,妝容精致。
她沖到沈凌霜面前,抬手就是毫不留情的兩巴掌。
看着沈凌霜嘴角溢出的血跡,陸硯辭難得動了火氣。
“許薇薇!”
“她剛剛小產,身體虛弱!”
這句話徹底惹怒了許薇薇。
“一個孩子,你就心疼了?”
“當年你爲了救她!把我扔到綁匪窩時,怎麼就沒想過我!”
“我被那些男人輪到流產時,你怎麼沒有心疼過我?”
一句句質問逼退了陸硯辭的火氣。
他沉默片刻,伸手將許薇薇攬進懷裏,輕聲安慰,“薇薇,我不是這個意思。”
“別哭了,你想做什麼,我答應你就是。”
又是這樣。
沈凌霜頂着臉頰兩側的紅腫指印,麻木的看着這一幕。
每一次,只要許薇薇提起六年前的那場意外。
她就是死不足惜的罪魁禍首。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許薇薇哭鬧夠了,這才紅着眼提出要求,
“我不管,就算她流產還了我一個孩子,可我在那些男人身下受得苦,她還沒還夠!”
還沒說完,陸硯辭就沉下臉,“不行。”
這些年,他因爲愧疚,隨便許薇薇怎樣胡鬧都行。
可唯獨這一條,不行。
沈凌霜是他認定且唯一的妻子,他決不允許別的男人碰她!
察覺到男人動怒,許薇薇見好就收,“那你把她交給我三天。”
“三天?”陸硯辭摩挲着手裏的打火機,語氣有些緩和。
“好不好?三天後,我會讓她安然無恙地回到你的身邊的。”
許薇薇抱着他有力的臂膀撒嬌,大半個身子緊緊地貼在陸硯辭身上。
這一幕深深刺痛沈凌霜的眼睛。
她拖動疲憊的身軀朝門口走去。
可她剛走到門口,就被陸硯辭攔住。
陸硯辭溫柔地牽住她的手,冷靜自持地向她分析利弊,
“凌霜,三天換你和薇薇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這很劃算。”
沈凌霜緊緊地盯着他的眼睛,聲音破碎不堪,
“我還清了......陸硯辭是你親口說過的,我已經還清了。”
陸硯辭避開她的眼神,安撫她,
“薇薇說過,她不會玩得太過火。”
“三天後,我會接你回家。”
看着陸硯辭漸行漸遠的背影,沈凌霜心口疼得險些喘不過氣。
不會了......她再也不會和陸硯辭回家的。
身後,許薇薇眼中滿是快意,
“這三天,你是我的狗,做狗就得有狗的自覺。”
話音剛落,她取出一個鉚釘狗項圈,撥弄着上面的鈴鐺。
“按住她!”
許薇薇示意保鏢上前。
沈凌霜驚恐地看着許薇薇手裏那個屈辱性極強的狗項圈,
“不要!放開我!”
她瘋狂地掙扎,卻還是被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死死桎梏住。
沈凌霜被按在地上,她崩潰地看着許諾將狗項圈扣在自己脖頸間。
鎖扣合上的瞬間,發出響亮的一聲脆響。
沈凌霜面色慘白,巨大的恥辱感和憤怒席卷她全身。
她氣憤地攥緊拳頭,卻見眼前的許薇薇朝她露出一抹惡意滿滿的笑容。
“聽說,蓉城今晚有個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