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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不被選中也只有一個法子,就是將箱子裏寫有我們生辰八字的紅布偷出來。”
很難。
想了許久,姐姐說,
“我去吸引人注意,你去偷紅布。”
我本想反駁,但看她那柔弱的樣子,咬牙同意。
好在,在被人發現的前一瞬我順利拿出,並放了兩個假的進去。
在角落坐下,我一陣慶幸。
“他們兩個竟然也回來了,真嚇人。”
“好在我們配合默契,沒有出紕漏。”
姐姐點頭附和。
“這一世,萬萬不能再走了之前的老路。”
“就讓阮念安陪他們倆玩去吧。”
正當我們以爲今生糾纏要到此爲止時,裴應禮又看了過來。
掃視我和姐姐後,他來到裴母面前。
“在場沒有人手腕上有姻緣繩,母親是不是算錯了日子?”
“不可能啊,姻緣鏡已經提示過了,你們二人的天定姻緣就在今日,難不成是出錯了?”
“有可能,不過兒子已經有了人選,定不會出錯。”
裴應禮說完,裴斂也站出來,雙手抱拳。
“兒子也有了人選。”
裴母皺眉,“你們二人胡鬧什麼。”
可不知兩人給她說了什麼,裴母竟然鬆口,也看向我和姐姐。
掃視一眼,點了點頭。
“既如此,就這麼辦吧。”
接着,裴斂和裴應禮手拿紅繩,走到了我和姐姐的面前。
“二位可願嫁到我裴家來?”
裴斂話音一落,瞬間引起轟動。
我背在後面的手緊握,不小心同裴應禮對視。
心陡然一疼,前世的重重浮現眼前。
當初我和姐姐被姻緣繩選中後,裴應禮直接上前拉住了我的手。
“我喜歡這個,你叫什麼名字?”
“江......江稚。”
他喃喃一遍,仿佛記在心中。
裴應禮對我無有不應,事事對我言聽計從。
成婚四年,從無側室通房,三個孩子都是我所生。
旁人都傳,金陵第一紈絝收了心,要好好過日子。
我也認爲自己真是天生命好,嫁對了人。
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都是爲別人做了嫁衣。
一旁的姐姐也盡量不和裴斂對視,她估計更加傷心。
姐姐文采斐然,卻因爲是女子,從未嶄露頭角。
可自從嫁了裴斂,二人針尖對麥芒,誰都不輸誰。
那四年,也是她最恣意的四年。
姐姐咽氣的那一刻還在後悔,爲何老天要收她收的這麼早。
殊不知,正是身邊男人給的下的毒。
見我們二人久久沒有回答,裴斂的眼神逐漸變得晦暗不明。
“怎麼了?有何顧慮?”
我抬頭尷尬笑笑,“我和姐姐已經許了人家......不好再答應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