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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糕點只有你會做,裏面放有安安不能吃的蜂蜜,你將這送來給她吃,是何居心?”
“我根本就沒有給她送過蜜芙糕。”
我說的是實話,況且這蜜芙糕也並不是只有我才會做。
可房中的三個男人都不信我。
父親更是沖上前,直接給我一掌。
“我交代了很多遍,府中不能出現蜂蜜這種東西,你爲何聽不進去,一直爲難安安!”
我被那一掌扇倒在地,只有姐姐擋在我的身前,張開雙臂護着我。
“阿稚最近都沒做過蜜芙糕,根本就不是阿稚!”
但因爲阮念安醒來,輕咳了幾聲。
所以沒人聽姐姐的話,全都湊到了床前。
她眼中帶着細微的挑釁,看向我。
“父親,二位兄長,你們別怪二姐,這不是二姐送的。”
“不用幫她說話,你好生休息。”
裴斂的聲音格外輕柔,好似怕嚇到阮念安。
他的態度,讓一旁的父親也很是驚訝。
但不難想明白,裴家婚嫁由姻緣鏡所定,並不由己。
父親小心翼翼的說,“江稚善妒,是我這個當爹的沒教好,就讓她禁足幾日學學規矩,以後到了裴家,也不至於辦太多錯事。”
他們二人沒有反駁,父親立刻讓人將我關回院子。
姐姐本想跟來,卻被我阻止。
“去京城找霍家。”
“你確定?你忘了母親......”
“都什麼時候了,母親在天有靈,定然不會怪罪。”
姐姐嘆息,轉身離開。
大婚前一日,我正同姐姐在試穿嫁衣,裴家二人再次來訪。
按理來說,是不該見面的。
他們逾制過來,定是有要緊事。
但沒想到,這要緊事和阮念安有關。
“既然你們已經知曉,我和應禮也不願再瞞着你們。”
“姻緣鏡選擇了你們,但是我們喜歡念安,早在她被養在鄉下時,我們就相識。”
“昨日用姻緣鏡算了一下她的生辰八字,同與我們很合,所以會將她一同迎進門做平妻。”
聽了裴斂的話,我笑了。
掃視二人,“那你們娶她不就好了,還娶我們二人幹什麼?等生下孩子還毒死我們?”
裴應禮皺眉不解。
“阿稚你胡說什麼,你是難產而亡的,誰給你下毒了?”
“那真是好巧啊,我和姐姐同時難產而亡。”
裴斂站起身,“我明白了,你認爲前世是我和應禮給你們下毒而亡的,對嗎?”
我沒有回答,也站了起來。
“我倒想問問,你們二人前世是怎麼死的。”
他們二人同時沉默。
其實我能猜出來,應當是爭搶阮念安,失手將對方害死。
還真是難爲他們了,今生如此同心同德。
二人仿佛被我點破心事,說了句不可理喻後,甩袖離開。
大婚當日,父親忙的腳不沾地。
一下子三個女兒都出嫁,嫁的還是如日中天的裴家,他自然高興。
可等他開大門迎親時,卻被眼前這一幕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