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霧還沒散,新西北基地的空地上就響起了打鐵聲。陳默蹲在臨時搭建的鐵匠爐旁,手裏的鐵錘砸在燒紅的鐵塊上,火星濺得老高——他正帶着幾個年輕流民打造鐵盾,盾牌邊緣焊着鋒利的鐵刺,表面還裹了一層從舊裝甲車拆來的鋼板。“這玩意兒能擋電磁子彈!”陳默抹了把臉上的灰,舉起剛打好的鐵盾,“昨天任首領說燈塔聯邦要帶重炮和熵蝕彈,咱們得多準備點硬家夥,光靠光罩不行。”
呂樹扛着一捆削尖的木矛走過來,身後跟着十幾個流民,每個人手裏都拿着武器:“木矛都削好了,前端裹了鐵皮,捅機械守衛沒問題!另外,我讓流民在圍牆外挖了陷阱,裏面埋了土炸藥,只要裝甲車敢靠近,保證炸得它們開花。”
任小粟站在麥田中央,掌心的熵增核心泛着金紅色光紋。他正用核心能量改造麥田周圍的土地——將一層負熵能量滲入地下,形成一道隱形的能量屏障。“哥,這樣真能擋住熵蝕彈嗎?”顏六元的精神力輕輕貼在屏障上,能感受到裏面流動的負熵能量,“林溪說熵蝕彈的腐蝕力特別強,連金屬都能化掉。”
“能擋一陣。”任小粟收回核心,光紋在屏障上留下一層淡金微光,“熵蝕彈靠吸收能量破壞,這道屏障能中和一部分腐蝕力,再加上光罩,應該能撐到我們反擊。”他抬頭看向瞭望塔,楊小槿正拿着望遠鏡,目光死死盯着西邊的公路,手裏的狙擊槍已經上膛,隨時準備開槍。
上午的時光在緊張的備戰中度過。林溪領着老人和孩子在地下室整理物資,將壓縮餅幹、藥品和種子分類放好,還在地下室的入口處焊了金屬門;新來的流民也沒閒着,有的幫着挖陷阱,有的跟着陳默打鐵,每個人都在爲即將到來的戰鬥做準備。
臨近正午時,巡邏的無人機突然回來了,機身下掛着一個奇怪的金屬盒。陳默趕緊跑過去,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裏面竟是一台加密通訊器,屏幕上正閃爍着紅色的信號。“任首領,這是……”陳默剛要伸手碰,任小粟突然攔住他,掌心的核心光紋掃過通訊器,解除了上面的盤古程序。
通訊器的屏幕瞬間亮起,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裏是‘自由者聯盟’,我們收到消息,燈塔聯邦將對新西北基地發動進攻,攜帶重炮和熵蝕彈,預計24小時後抵達。我們在基地東北方向二十公裏的舊機場,有十門迫擊炮和五十名戰士,願意提供支援——若同意,請在兩小時內回復。”
“自由者聯盟?”楊小槿皺起眉頭,“沒聽過這個組織,會不會是燈塔聯邦的陷阱?”
任小粟沉默片刻,掌心的核心輕輕跳動——沒有惡意波動,只有焦急的能量感應。他看向衆人:“不管是不是陷阱,我們都得去看看。燈塔聯邦的重炮太厲害,靠我們自己,很難擋住。”
“我跟你去!”楊小槿立刻背上狙擊槍,“我的狙擊槍能遠距離偵查,要是有問題,咱們能及時撤回來。”
呂樹也想跟着去,卻被任小粟攔住:“你留在基地,守住大門,組織流民做好戰鬥準備,這裏更需要你。”
兩人騎着摩托車,朝着舊機場的方向趕去。路上,任小粟打開通訊器,回復了簡單的信息:“我們已出發,預計一小時後抵達。”
舊機場的輪廓很快出現在眼前,跑道上散落着破舊的飛機殘骸,停機坪上站着幾十個人,每個人都穿着黑色的作戰服,手裏拿着武器,卻沒有燈塔聯邦的標志。爲首的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看到任小粟和楊小槿,立刻迎了上來:“我是自由者聯盟的首領,代號‘鷹’。我們之前是燈塔聯邦的士兵,因爲不滿他們用熵蝕獸和熵蝕彈屠殺流民,就逃了出來,組建了這個聯盟。”
任小粟掌心的核心輕輕跳動,確認沒有惡意,才鬆了口氣:“我是任小粟,新西北基地的首領。你們真的願意幫我們?”
“當然。”鷹從背包裏掏出一張地圖,攤在地上,“我們知道燈塔聯邦的進攻路線,他們會從西邊的公路過來,先用電炮轟開圍牆,再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