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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安慰楊真真,傅斯年帶着她去最大的商場,好好掃蕩了一番。
看着滿地的奢侈品袋子,我才發覺陪在他身邊的七年,不過是場笑話。
他從未與我共同逛過街,禮物更是一次都沒有。
白月光始終都是白月光。
電視的聲音傳來,主持人滿臉羨慕的說。
“恭喜傅總得償所願,終於求婚成功!”
鏡頭裏,傅斯年單膝跪地,舉着碩大的鑽戒在人流最廣的商場求婚。
我低垂着眼,手上除了傷痕,什麼飾品都沒有。
我和傅斯年結婚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只是匆匆領了證。
他卻始終覺得我登不上台面,更重要的是,這個傅太太的位置,始終應該是楊真真的。
電視裏,他們深情擁吻,而我卻感覺難以呼吸,只是提醒自己馬上就能離開了。
深夜,傅斯年摟着楊真真回來。
他指揮着我,“還不趕緊去煮醒酒湯?沒看到真真喝多了。”
楊真真臉色緋紅,嬌軟的靠在傅斯年懷中。
“我受傷了,煮不了。”我伸出包扎的手。
傅斯年不耐煩瞥了眼,電視上依舊滾動着他求婚的新聞。
“吃醋了?”
“梓月,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真真回來,你就要離開的?”
楊真真哽咽着,“當初我爸媽逼我聯姻,是我沒有反抗。”
“現在好不容易脫離苦海,我只是想要找點安慰而已。”
“要是你看我不順眼,我走就是了。”
我只是說了句,受傷了不想煮湯,他們倒是會上綱上線。
“傅斯年,我們好像還沒有離婚吧?我之前伺候你,現在還要伺候楊真真?”
“知三當三,婚內出軌,你們倒是會惡人先告狀。”
他的臉色瞬間鐵青,眼神陰鷙的想要殺人。
楊真真拔下手上的戒指,哭着遞給我。
“許梓月,你說話也太難聽了,我和斯年只是想要彌補遺憾而已。”
我看到那個刺眼的戒指,直接揮手,她卻順着我的力氣,倒在地上。
“你爲什麼要推我?我只是想要把戒指還給你!”
她嗓音顫抖,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斯年走到我面前,凌厲的掌風扇在我臉上。
“許梓月,你夠了!”
“這麼多年,你才是那個鳩占鵲巢的人,別以爲你救過我的命,就能夠爲所欲爲!”
我直接被打倒在地,渾身劇痛,耳膜嗡嗡作響,嘴角鮮血涌出。
“真真,我帶你去醫院檢查。”傅溫哲抱起楊真真,就朝着門外走去。
救他一命,真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
因爲救他,我爸媽慘死,他的承諾,終究抵不過楊真真的眼淚。
聽着外面汽車轟鳴聲,心中苦澀全都涌上,眼淚打溼了衣衫,我艱難從地上爬起,回到了傭人房。
第二天,我在花園修剪枝葉,傅斯年陪着楊真真在陽光下喝茶。
我走過去,重復我的要求。
傅斯年當着楊真真的面,臉色更加難看,“你瘋了嗎?”
“答應我的事,傅總要食言嗎?”我緊緊握着拳頭,冷淡着嗓音開口。
他沉默了一會,思索、片刻,才想起一句,咬牙切齒說。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永遠愛你。”
腦中的系統音再次響起:【任務進度+10%。當前進度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