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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醫院,季宴初便打來電話。
“寶寶,你一大早去哪兒了?中午我親自下廚,給你做點好吃的,出差幾天怕你吃不好。”
季宴初的聲音溫柔一如當初。
可江婉月卻只覺得惡心。
她忍着惡心道:“去買點東西,就回。”
等江婉月回去後,卻驚訝發現白念薇也在。
她大言不慚地笑着說道:“婉月姐,你明天就要出差了,我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
江婉月捏緊了手指,面無表情:“辦公室有一堆事需要做,你怎麼不去值班?”
白念薇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季宴初趕緊過來安撫:“薇薇也是好意,過來送送你。薇薇,快幫婉月提東西。”
白念薇嘴上說好,卻是極不情願地上前接東西。
“不用。”
江婉月拒絕。
“婉月姐,你怎麼買這麼多日用品,出差用的麼。”
白念薇這麼一說,季宴初看了眼江婉月手中的袋子。
確實有點多,像是度假用的。
平時婉月出差,什麼都不會買。
季宴初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太在意,轉身去廚房了。
白念薇見狀,趕緊說:“季總真賢惠啊,我幫您吧。”
看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廚房,江婉月不是沒有後悔自己引狼入室。
江婉月不想看到他們,直接上樓收拾東西。
等她下樓來,卻只聽得廚房一陣曖昧的喘 息聲。
江婉月腳步一頓,走到門邊,發現季宴初正將白念薇抵在島台上,吻得欲 火中燒。
這兩人,竟是如此迫不及待。
雖然已經決定放下,但親眼目睹季宴初背叛,江婉月依然心如刀割。
五年前,季宴初求婚時,曾親口跟她說,“婉月,我會永遠愛你,一生一世。”
那些誓言就像季宴初手中的煙蒂,一吹就滅。
可笑的是,她還相信了那麼多年。
江婉月心底漫上酸楚。
她轉身上樓。
不知過了多久,季宴初喊她下樓吃飯。
飯桌上,兩人臉上的潮 紅還未褪去,衣服上的褶皺也未扯平。
季宴初將一碗銀耳蓮子羹遞到江婉月面前。
聲音依舊溫柔體貼:“趁熱吃吧,銀耳蓮子可以降心火。”
江婉月卻推開了。
“怎麼了?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嗎?”
江婉月聲音清冷:“現在不喜歡了,換口味了,你不也常換口味嗎?”
季宴初微怔了下。
白念薇卻吃得很爽。
“銀耳蓮子好好喝呢,季總這技術,真讓人念念不忘。”
說完,她暗暗朝季宴初邪魅一笑。
季宴初秒懂,手掩鼻子,輕咳了聲。
“那以後讓你多嚐嚐。”
江婉月還沒吃,就要吐了。
忍不住幹嘔了聲,便沖向廚房。
轉頭間,看到島台上令人作嘔的痕跡。
她再也沒崩住,譁譁一頓嘔吐,眼淚都流出來了。
江婉月再沒回餐桌,而是拿着行李出門。
季宴初趕緊拉住她:“婉月,你不舒服,我送你去機場吧。”
江婉月拒絕了。
可季宴初還是追了出來,白念薇也跟着。
到機場後,季宴初下車幫她提東西。
溫聲叮囑她:“寶寶,進去後記得再吃點東西,別餓壞了。”
江婉月又一陣惡心。
旁邊卻有人在嘀咕。
“哇,這不是季少和季太太嗎,季少好溫柔體貼啊。”
“真羨慕,真是修了幾輩子的好福氣,一個窮學生找到這麼好的老公。”
“關鍵是,像季少這樣的豪門太子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只有季少,爲了季太太,從不近女色,真是忠誠的絕世好男人啊。”
呵,絕世好男人。
江婉月心底絕望。
她們不知道,季宴初的小三正在車上坐着呢。
江婉月特意將後座的門推開,假裝要找東西。
周圍的人都舉着手機對着車內的白念薇。
“車上這女的,是誰呀?”
“打扮得好性感!這,季總裁也把持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