棽清懷已經在太空待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這段時間裏,他一直跟隨科考人員探索着那些未知的領域,每到一個新的地方,他都會仔細地觀察並拍照記錄,然後將這些信息整理好傳回藍星,這便是他在空間站的主要工作,也是他最爲重要的使命。
棽清懷心中也懷揣着一個偉大的夢想——找到適合人類適合居住的星球,他渴望能夠揭開更多宇宙的奧秘,讓人類對這個廣袤無垠的世界有更深入的了解。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棽清懷開始感到有些迷茫,盡管他們已經探索了許多地方,但似乎並沒有取得太多實質性的成果,他常常站在窗邊,凝視着窗外那浩瀚的宇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無力感和挫敗感。
嚴博士注意到了棽清懷的狀態,他偷偷地走到棽清懷身邊,輕聲問道:“清懷,你在看什麼呢?”。
棽清懷的身體微微一顫,他緩緩地轉過頭,看着嚴博士,有些沮喪地說道:“老師,這宇宙實在是太大了,我們已經在這裏待了快一年了,可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我們這樣做究竟是爲了什麼呢?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回到藍星?”。
嚴博士嘆了口氣,微笑着安慰道:“情懷啊,探索的道路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我們需要有耐心,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前走,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我們想要的答案的,還有,別忘了把研究報告傳回藍星,弄完了,早點休息,我先去休息了”。
棽清懷看着手裏那厚厚的一疊研究報告,嘆了一口氣,大吼道:“老師,這麼多報告,我怎麼可能弄得完啊?”。
嚴博士聽到棽清懷的吼聲,不緊不慢地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然後,他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這些東西只有你能弄,其他人弄我不放心,爲師相信你可以的,我困了,拜拜咯”。
棽清懷無奈地看着嚴博士關門而去,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就在他準備繼續抱怨的時候,突然,他面前的顯示屏上閃過一連串奇怪的代碼,這些代碼以驚人的速度滾動着。
棽清懷的眼睛緊緊盯着屏幕,試圖理解這些代碼的含義,但他發現這些代碼完全是一團亂麻,根本無從下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所有的顯示器瞬間癱瘓了。
棽清懷的心中涌起一股絕望,他大叫一聲:“該死,我的資料全部沒了!”,這些資料可是他花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才整理出來的,現在卻在一瞬間化爲烏有,這讓他如何能接受得了?
與此同時,空間站裏的其他研究員們也都發現了這個情況,他們開始驚慌失措地瘋狂敲擊着鍵盤,試圖恢復系統,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個人的額頭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但顯示器依然毫無反應。
一個小時後,經過大家的共同努力,終於,所有的顯示器都恢復了正常,然而,棽清懷的心情卻依然沉重,因爲這幾天的所有研究資料全部沒有了,他呆呆地坐在地上,無助地嘶吼:“啊啊啊啊,全完了!”
一名研究員走了進來,看到棽清懷如此模樣,面色凝重地說道:“清懷,你說這會不會是其他空間站搞的鬼啊?”。
棽清懷眉頭緊皺,凝視着那一串神秘的代碼,若有所思地說:“這一串代碼看起來似乎只是一個警告,也可能是宇宙其他未知力量幹擾……”。
就在這時,另一名研究員走到棽清懷面前,在他眼前揮了揮手,試圖引起他的注意,“清懷,這是我們剛剛截獲到的神秘代碼,你看看能不能把它解密,我們已經把這個也傳回藍星了,讓他們試試看能不能破解!”。
棽清懷接過平板,毫不猶豫地回到了自己的研究室,他關上門,隔絕了外界的幹擾,全身心地投入到對這串神秘代碼的研究中。
在接下來的幾天幾夜裏,棽清懷幾乎沒有合眼,他翻遍了所有的科研資料,嚐試了各種可能的解密方法,但那串神秘的代碼始終如同一個謎團,讓他無從下手。
終於,長時間的疲憊和壓力讓棽清懷感到一陣困意襲來,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軟綿綿地趴在了地上,不一會兒便沉沉睡了。
然而,就在棽清懷熟睡的時候,一陣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徹整個空間站,“警報,警報,有危險生物正在靠近!”,這突如其來的警報聲,打破了空間站的寧靜,也將棽清懷從睡夢中驚醒。
一名研究員滿臉驚恐地沖進棽清懷的研究室,他的聲音因極度緊張而有些顫抖:“清懷,快起來!快穿上防護服!我們的空間站遭到其他國家的飛船的攻擊了!我們必須立刻返回藍星!”。
棽清懷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驚醒,他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睡眼惺忪地走到窗前,他拿起望遠鏡,朝着窗外望去,只見遠處有一群不明來歷的飛船正快速逼近空間站。
棽清懷的眉頭緊緊皺起,他凝視着那些飛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喃喃自語道:“那些飛船恐怕是沖着我們來的……”然後,他轉身對研究員喊道:“快,讓他們立刻開啓防護罩!”。
然而,還沒等研究員回應,那些飛船已經越來越近,棽清懷終於看清了它們的模樣,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中的望遠鏡也不由自主地掉落下來。
“這……這是……”,棽清懷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靠在窗邊。
幾聲震耳欲聾的炮響傳來,空間站在瞬間被摧毀,爆炸產生的巨大沖擊力將所有的研究員都震出了空間站,他們只能無助地漂浮在太空中,眼睜睜地看着死亡一步步逼近。
在這一片死寂中,棽清懷突然被一束激光擊中,他慘叫一聲,身體猛地一顫,然後便失去了意識,緩緩地飄向了星河深處。
在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突然從一個遙遠的古國涌現出來,將他緊緊地攫住,然後毫不猶豫地將他吸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之中。
這個黑洞仿佛是宇宙的盡頭,無盡的黑暗和恐怖籠罩着他,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絕望,在這股強大力量的沖擊下,他的身體遭受了重創,幾乎粉身碎骨,他的靈魂被神秘的力量撕扯,化作了一縷殘魂,飄蕩在黑暗中。
突然,一個與他長相一模一樣的,穿着古裝的男子,出現在他眼前,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希望你的到來,能夠拯救將要崩塌的世界!”。
他帶着棽清懷的這縷殘魂穿越了充滿危險的黑洞,將他帶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軒轅國,在這裏,他感受到了一股溫暖的氣息,讓他疲憊不堪的靈魂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在軒轅國的一個宮殿裏,傳來了一陣緊張的呼喊聲:“娘娘,加把勁,頭快出來了!”,穩婆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着,顯得格外急切。
江婉兒已經累得筋疲力盡,她的汗水浸溼了身下的床單,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她咬緊牙關,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把孩子生下來。
突然,江婉兒感覺眼前一黑,身體像失去了支撐一樣,軟綿綿地倒了下去,侍女們見狀,驚恐地尖叫起來:“娘娘!娘娘!”。
穩婆見勢不妙,急忙跑出產房,對着皇帝棽熤低聲說道:“皇上,胎兒還在腹中,娘娘累得暈了過去,快請太醫張戩來吧!不然娘娘和皇嗣都保不住了!”。
棽熤聽後心急如焚,他顧不上其他,抬腿就想沖進房間,然而,穩婆見狀急忙攔住了他,說道:“皇上,您不能進去!”,說完,穩婆匆匆忙忙地跑進房間,順手將門關了起來。
越兒站在江婉兒的床邊,緊緊地握着她的手,眼淚汪汪地看着江婉兒那毫無生氣的面容,“娘娘,快醒醒,快醒醒……”。
穩婆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江婉兒的情況,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娘娘恐怕不行了……”。
突然間,天空中風雲突變,狂風呼嘯,原本明亮的夜空被烏雲遮蓋,就在這令人心悸的時刻,幾道耀眼的紅色閃電如同猙獰的巨龍,猛地撕裂了黑暗的天空,將那無盡的黑暗瞬間照亮。
伴隨着閃電的劈裂聲,棽清懷的殘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着,直直地朝着江婉兒的腹部疾馳而去,江婉兒在睡夢中猛然驚醒,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驚恐地望着那道殘魂,嘴裏大聲呼喊着:“快救我的孩子!”。
穩婆聽到江婉兒的呼喊,急忙看向她的腹部,只見孩子的半個身子已經露出,穩婆連忙鼓勵道:“娘娘,再加把勁,孩子馬上就出來了!”,江婉兒咬緊牙關,使出全身的力氣,終於,一聲清脆而響亮的啼哭聲響徹了整個房間,那位與棽清懷長得一模一樣的神秘男子也突然消失於夜空之中。
穩婆迅速將孩子包裹起來,小心翼翼地抱到江婉兒面前,輕聲說道:“恭喜娘娘,是個皇子”,江婉兒看着襁褓中的孩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但她的身體卻異常虛弱,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她有氣無力地對穩婆說:“快去給陛下看看”,穩婆應了一聲,抱着孩子快步走出了房間。
棽熤在門外焦急地等待着,一見到穩婆抱着孩子出來,他立刻迎上前去,穩婆滿臉喜色地對棽熤說道:“恭喜皇上,是一個皇子”。
棽熤接過孩子,看了一眼,又將孩子交給了穩婆,急忙轉身沖進房間,來到江婉兒的床前,他看着江婉兒蒼白的臉色,心疼不已,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龐,輕聲問道:“婉兒,辛苦了,身體可有不適?”。
張戩此刻也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他一臉擔憂地看着江婉兒,關切地問道:“娘娘可安好?”。
棽熤將床簾緩緩地放了下來,看到姍姍來遲的張戩,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的目光落在了江婉兒身上,語氣低沉地說道:“怎麼來這麼慢?快來看看愛妃有何不適?”。
張戩趕忙上前,拿出斯帕蓋在江婉兒的手腕處,小心翼翼地爲江婉兒把起了脈,他的手指搭在江婉兒的手腕上,感受着那微弱的脈搏跳動。
過了一會兒,張戩抬起頭來,說道:“娘娘氣血不足,所以才會暈過去,只要用藥調理一下,就無大礙了”。
棽熤聽了張戩的話,並沒有放鬆下來,他的眉頭依然緊皺着,看着江婉兒的眼神充滿了關切和擔憂,他轉頭看向張戩,厲聲道:“張戩,愛妃有任何閃失,朕拿你是問!”。
張戩連忙點頭應道:“是,陛下,微臣一定竭盡全力”。
與此同時,侍女珍兒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她的臉色蒼白,顯然是被嚇壞了,珍兒喘着粗氣,對姚文君說道:“娘娘,不好了,江婉兒生下了皇子!”。
姚文君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她瞪大了眼睛,對着珍兒吼道:“你不是說,江婉兒會一屍兩命嗎?怎麼她還活的好好的?”。
珍兒被姚文君的吼聲嚇了一跳,她哭着解釋道:“娘娘,我也不想這樣啊,她的飲食起居我根本都接觸不了,沒辦法下藥,本來我想讓穩婆動手腳的,可是陛下也在,穩婆根本不敢動手啊,本來孩子生不下來,江婉兒也暈了過去,可是突然天生異象,江婉兒就像被神靈附身一樣,突然醒了過來,孩子也順利地生了出來”。
姚文君滿臉驚愕,嘴巴微張,難以置信地說道:“紅色閃電?這怎麼可能!快去請國師過來,我有事找他商量!”。
此刻,國師祁隆化正站在占星台上,他緊閉雙眼,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吟誦着某種古老的咒語,隨着他的聲音越來越高,手中緊握着的古銅幣突然被他猛地拋出。
令人驚奇的是,那古銅幣竟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在空中驟然定格,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祁隆化見狀,迅速伸出幾根手指,在空中捏弄了幾下,然後他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
“看來,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祁隆化喃喃自語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恐懼。
站在一旁的國師徒弟樊繆斯見狀,連忙快步上前,定睛看向那空中的古銅幣,只見那古銅幣上的紋路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清晰,然而樊繆斯卻看不出其中有什麼端倪。
“師父,這古銅幣到底預示着什麼呢?難道是要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了嗎?”樊繆斯滿臉狐疑地問道。
祁隆化深深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皇宮之中,恐怕將會有一場血光之災降臨啊……”。
他的話音未落,只聽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衆人轉頭看去,只見一個侍女模樣的人走了進來,正是姚文君的貼身丫鬟珍兒。
珍兒走到祁隆化面前,快速且敷衍作了揖,“國師,我家娘娘有請”。
祁隆化在臨走時,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俯下身去,在樊繆斯的耳邊輕聲低語道:“繆斯,接下來就要靠你保住這個孩子了”,然後邁着沉重地步伐跟着珍兒離開了大殿。
樊繆斯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視着師父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深知師父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但此時此刻,他除了默默祈禱師父平安歸來之外,別無他法。
師父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視線盡頭,樊繆斯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定在空中的古銅幣,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保住這個孩子,這可是師父的囑托。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響動引起了樊繆斯的注意,他定睛一看,只見桌上的古銅幣不知何時竟然自行排列成了一個奇特的圖案,樊繆斯凝視着這個圖案,手指捏了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幾百年了,終於等到你了”,他輕聲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期待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