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縱火地痞:謝希大】
【獎勵:白銀二十兩,功德點+1】
【功德點:4/10】
剛把謝希大丟進大牢,陳昭腦海便響起提示音。
雖然發現的及時,未造成太嚴重的後果,可縱火對系統來說顯然也是罪業深重,竟直接給了二十兩銀子外加一個功德點!
至於這個案子的後續,陳昭知道應該沒什麼機會插手了。
原因很簡單,西門慶是掛名的押司,劉正更是快班的老人了,絕不會被一個謝希大攀咬拖下水的,不然他們豈不是白在陽谷縣橫行這麼久了?
歸根結底沒有實質證據,陳昭很清楚,也不可能拿到這種證據的。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有證據,他一個快手也無權判案,最後流程走完肯定還是動不了那些人分毫。
除非自己成爲班頭甚至都頭,才有可能在縣尉和縣令面前跟西門慶這家夥死磕,前提還得是,西門慶使的銀子讓兩位大人不滿意……
至於陳昭爲何能猜到幕後指使,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着的嘛!
前腳剛拒絕了劉正的拉攏,還被這家夥搬出西門慶威脅,轉頭就被放火了,自然是他們幹的。
這幫家夥也不怕被猜到,只是沒想到謝希大會被直接抓獲。
至於他們的目的,陳昭也能猜到幾分。
倉庫方是連排的窄屋,不至於把人困死在火海裏,可若是能讓他受傷,或者是傷到了其他人,他肯定要被衙裏訓斥!
畢竟,紫石街周邊如今都歸他管,出這種事是他的責任,影響了幾日後押送犯人,更是罪過。
裏外裏他都吃不了兜着走,可真是個陰損的毒計!
幸好陳昭感知過人,第一時間發現了火情並捉住了謝希大,如此一來非但沒有過錯,還破了案又救了火,算是不大不小的功勞一件!
天色很快放亮,沒必要再回去一趟,陳昭幹脆留在衙裏等着點卯。
劉正哈着宿醉的酒氣來上值,進門瞧見陳昭,頓時瞪大了眼神色驚疑。
跟着他才從議論中得知昨夜縱火案,不由暗暗咬牙一張臉色鐵青,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辰時,縣尉大人讓吳班頭來誇獎了幾句陳昭,不到巳時謝希大便被判了流放,此案了結。
隨後,劉正湊過來陰惻惻笑道:“這才過了幾天陳頭兒竟然又立新功,當真是神勇無雙可喜可賀啊!只是那謝希大縱火之罪,爲何沒杖刑便匆匆流放了?陳頭兒可知緣由?”
他哪是來恭喜的,分明是在示威!
陳昭瞥他一眼,淡淡道:“一應貪贓枉法之徒,無論是官是吏或早或晚,只要遇上,我陳昭自會讓其落網伏誅,絕無例外!”
劉正愣了下,突然狂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不過是個最低等的快手,當自己是皇城司指揮使了不成?”
陳昭卻突然湊近半步,低聲道:“既然你們要害我,我便斬奸除惡解決掉你們,何須等到進皇城司?”
劉正頭皮發麻,抬頭才見陳昭眼中有殺氣流露!
“小子,你在威脅我?這是非要跟我們作對?”
劉正心頭慌亂了下,跟着又大怒,“真當你有些拳力就無人能敵了?豈不知要救韓家兄弟的,可是江湖上響當當的狠人好漢,惹惱他隨便帶些人來便能輕易要了你的狗命!”
“那便讓他們來,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正好多立些功勞!”
陳昭丟下這句話,大步離去。
劉正惱恨不已,把牙齒咬得嘎吱響,心道該死的小子,既然找死那就等着韓家老大宰了你吧!
可他卻不知,在陳昭眼中,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
離開縣衙回到紫石街,才發現那排庫房雖然未倒塌,卻也被燒的不成樣子,肯定是無法居住了。
房東和另外幾家租客都在哭嚎抹淚,俏臉沾灰的金蓮也紅了眼眶盯着燒毀的房門在難過。
轉眼瞧見他回來,金蓮小嘴一癟險些哭出聲,想沖過來撲進他懷裏又忍住,哽咽開口:
“爺,您可回來了!咱們的家……沒了!”
話出口,她眼淚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就掉下來了。
“本就該換住處了,無需難過。”陳昭笑笑安慰她。
金蓮卻抹着淚忐忑,“爺,他們在悄悄議論,說奴是個妨主的掃把星,險些害了您……”
原來這才是最讓她難過的地方。
陳昭卻笑,“一派胡言!自從救了你,爺我接連立功!這次抓了縱火犯,又被縣尉大人誇獎了一番,可見蓮兒分明是我的福星啊!”
金蓮怔住,跟着情緒陡然像是開了閘一般,大哭出聲。
她是開心,開心陳昭沒有趕她走的意思,更是感動,畢竟從小到大吃了許多苦頭又被賣給大戶人家調教爲奴爲婢,她只當自己這輩子都是個卑賤命,哪曾想竟會被陳昭當作福星,還親昵的喚她蓮兒……簡直要感動死她了。
戲文裏都說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金蓮心裏想着她雖有些容貌身段,卻哪抵得過這般的恩寵?唯有等換了住處,再使盡渾身解數拼了命的伺候爺了,以報答這些天大的恩情……
陳昭交代裏長帶領街坊收拾殘局,轉身便先帶着金蓮離開了。
反正倉庫房是住不成了,那就幹脆去把老宅贖回來吧!
長興典當行。
平日裏鼻孔看人的老朝奉,三步並作一步躥到門口來,弓腰作揖一張老臉笑得堆滿褶子,五官都快瞧不見了。
“昭哥兒,哦不,陳頭兒!這兩日才聽說您成了正經快手差爺,還沒來得您登門賀喜,小老二在這兒給您道喜了!”
“都是老街坊,不必多禮!”
陳昭面帶微笑,心想前世那位青島貴婦有句名言說的果然不錯,身份高了,果然身邊全都是好人。
“我來贖回我家那棟老宅,可惜昨夜一場大火,把先前的當票給燒沒了!規矩我懂,只不過你們鋪子裏總歸留了底票,咱們先去衙門做個公正?”
舊時的典當行規矩繁多,而且又刁又奸,就算你拿一件上好的水貂新皮襖來當,等落票時也成了“光板沒毛蟲吃鼠咬破面爛襖”。
若是不滿意想換一家去當?價錢還只會越壓越低,這行當便是如此,奸詐可見一斑。
好在都是老街坊,當初爲了買白役差使來典當老宅時,這老朝奉倒是給了個不錯的價格,只把那臨街的兩層小樓房壓了一半的價,給了二十兩銀子!
按照規矩,當票遺失損壞,活當也成了死當,想讓翻找出鋪子裏的底票那得加錢,找出來之後想贖回?那更得價錢翻番。
陳昭進門就挑明沒了當票,他倒要看看對方怎麼說。
老朝奉眼睛一轉,爲難道:“哎喲陳頭兒,這可如何是好!小老兒不敢瞞您,底票倒是好找,也無須去衙門公正,只是這贖價上……”
“直接說價吧!”陳昭早就想趕緊換住處了,原身的兩層小樓無疑夠私密,再好不過,正適合他和金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