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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
顧希珩疲憊的推開門,目光瞬間落在了散落在客廳的衣服上。
樓上臥室突然傳來男人低吼的興奮聲,“檸總,十三個小時了,你看看人家那裏又紅又腫,你可真是想要我的命啊。”
顧希珩腳步一頓,嘲諷的朝着一樓的客房走去。
突然,馮書檸的聲音響了起來,“一會兒我讓顧希珩給你上藥,他熟練的很。”
聞言,顧希珩緩緩的捏緊了拳頭,過往的甜蜜不斷的往腦子裏擠。
他和馮書檸戀愛的那兩年,如膠似漆,形影不離。
馮書檸重欲,兩個小時不折騰她就心煩氣躁,所以除了日常必要的外出,他們兩個就窩在別墅裏,從臥室到廚房,再到浴室。
別墅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他們歡愛的痕跡。
可是就是這樣愛他的人,竟然在他們的新婚夜,將他和她患有精神疾病和躁鬱症的母親關在了一起......
顧希珩緩緩的鬆開了緊捏着的拳頭,抬眼就對上了居高臨下盯着他的馮書檸。
她戲謔的冷哼,“聽到了?那就進去給知航上藥吧。”
“你常用的那個藥在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別拿錯了......”
說着,馮書檸突然嘲諷的笑了,“差點忘了,我已經兩年沒讓你碰過了,你哪還需要用藥?”
顧希珩心頭一顫,雖然這兩年他已經接受了馮書檸不愛他的事實,可是這樣扎心刺耳的話從她的嘴裏說出來,他還是覺得心髒被刀子戳破一樣的疼。
他嘲諷的扯開嘴角,拒絕的話剛要出口,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要象以前一樣,懦弱,隱忍,他要慢慢的將馮書檸推進深淵。
“那個藥還有個新的,我現在就去給他上藥。”
看着毫不生氣朝着臥室裏走去的顧希珩,馮書檸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眼底閃過一抹她自己都看不懂的情緒。
......
男人毫不避諱的掀開被子,得意的盯着顧希珩,“我是許知航,23 歲,跟在檸總身邊時間最長的男人......”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馮家的擺設,是檸總身邊的一條狗,既然檸總不喜歡你,你爲什麼不早點滾開給我讓位?”
聽着許知航的話,顧希珩將棉籤用力的按在了許知航的傷口上。
許知航吃痛的尖叫出聲,一巴掌打在了顧希珩的臉上。
顧希珩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抓住許知航的頭發朝着牆壁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許知航的額頭瞬間撞出了血。
他氣急敗壞的瞪着顧希珩,“我要你死!”
顧希珩冷笑着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頰上,“馮書檸丈夫的位置我不稀罕......”
“你胡說,你......”
許知航看着門外一臉陰沉的馮書檸,話音戛然而止。
他臉色一變聲音哽咽,“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不知天高地厚的讓顧先生你給我上藥,是我讓你生氣了,我求你放過我......”
顧希珩嘲諷的哼出聲剛要開口,身體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摔在了地上。
保鏢將他按在地上,馮書檸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顧希珩,以前你怎麼對待外面那些男人我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知航是我心愛的人,你要是再敢動他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顧希珩仰着頭目光灼灼的盯着馮書檸。
真像啊。
那年他被小混混堵在回家必經的小巷子裏,馮書檸一個人單挑了四個。
她被打的滿臉是血。
可是她還是咬着牙護着他,捏着拳頭警告他們,“顧希珩是我馮書檸的人,以後誰要是敢欺負他,就問問我的拳頭同意不同意。”
顧希珩抬手蹭掉嘴角的血跡,心髒的位置悶疼的厲害。
馮書檸被顧希珩盯的有些心慌,她剛要開口許知航突然委屈的出聲,“檸總,顧先生好可怕,你看看我的額頭流了好多血,還有我的臉火辣辣的疼,會不會留疤......”
看着許知航,馮書檸將他扶進懷裏厭惡的盯着顧希珩,“你最好祈禱知航沒事,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看着馮書檸離開的背影,顧希珩身子一軟躺在了地上。
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眼淚混着嘴角的血流進嘴裏,又澀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