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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鬱年輕撫眉心，神色疲憊：
“阿玉，三年過去了，你還在拿這件事威脅我，你不累嗎？”
威脅？累？
接近窒息的的瀕死感壓地薛鏡玉喘不過氣，她捂着胸口倒在床榻上，看着封鬱年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自嘲一笑，原來是這樣，和她在一起，對於封鬱年來說是負擔。
電閃雷鳴，薛鏡玉蜷縮在床角，微信提示音響起，一條新朋友通知靜靜地躺在通訊錄，備注是葉清綰。
薛鏡玉點了同意，對面很快發來幾段視頻。
“封太太，你老公撞得我好疼，你平時沒有滿足他吧。”
赤裸裸的挑釁，看清視頻內容後薛鏡玉瞳孔微縮，鋪天蓋地的絕望淹沒了她，恨意蔓延全身。
視頻裏封鬱年懶散靠在床頭，而葉清綰柔若無骨地倚在他身上，嬌聲道：
“這麼大的雨，你怎麼舍得你太太一個人在家。”
封鬱年掐住她的腰，狠狠吻上去，眼尾泛紅。
“還不是你勾着我。”
剩下的薛鏡玉沒有再看，在她驚懼交加的時候，她的丈夫在陪別的女人。
她沉默地在陽台坐了一夜，天亮後給宋律師發了一條消息：
“宋律，幫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吧，九點我去律所找你談。”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準備下樓去律所，封鬱年的私人助理陸特助早已等在客廳。
“夫人，封總讓我接您去夜色，那個亂說話的記者也在。”
薛鏡玉怔了一下，“我不去了，你告訴封鬱年，隨他吧。”
陸特助神色恭敬，有些爲難：
“夫人......”
薛鏡玉還是答應了。
陸特助工作不容易，沒有必要因爲她和封鬱年的事情遷怒他。
依舊是那個頂樓包間，封鬱年早早等候在門口，一如既往地寵溺，仿佛昨夜什麼都沒發生。
他笑着挽住薛鏡玉：
“阿玉，昨天公司真的有急事，我一着急說錯話了，你別生氣，你不是要看那個女記者嗎，我把人帶過來了。”
葉清綰長發披散，背對着門口跪在客廳，脊背挺得筆直。
薛鏡玉緩緩走過去，看清了她的臉後倒吸一口涼氣。
葉清綰的臉滿是血痕，有些紅腫，看起來鮮血淋漓，唯獨那雙眼睛，倔強破碎，惹人憐惜。
不止是臉，她身上漏出來的皮膚全是鞭痕，縱橫交錯。
封鬱年從背後扶住薛鏡玉，聲音溫和：
“阿玉，解氣了嗎。”
葉清綰低眉順眼，細聲細氣道：
“封太太，我一時失言，問了不該問的東西，是我的錯，求你原諒我吧。”
她膝行幾步，扯住薛鏡玉的衣袖，脆弱道：
“封太太，我想單獨和你道歉可以嗎？”
陽台上，葉清綰不再僞裝，她抹了把臉上的血，輕聲道：
“薛鏡玉，你別得意。”
她湊近，舉起手機，裏面赫然是三年前薛鏡玉被綁匪折辱的照片。
葉清綰笑意明媚，眼裏惡意滿滿：
“你一個被人玩爛的髒貨憑什麼和我爭，我告訴你，封鬱年是我的。”
她附在薛鏡玉耳邊，嗓音陰惻惻的：
“你說要是我把這些發在網上會怎麼樣啊，這樣大家都會知道，封氏集團總裁的夫人是個千人騎萬人枕的賤人。”
早在看到那些照片時薛鏡玉就已經被巨大的痛苦淹沒停止了思考。
她歇斯底裏地尖叫：
“滾！都給我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