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告別同事後我就給張向婉的父母打了電話,告訴他們婚禮取消的事情。
他們驚訝過後連忙追問我發生了什麼。
我便一五一十的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誰知他們聽完後十分生氣,連夜從隔壁市趕過來爲我做主。
我百般推拒,可是張向婉的媽媽說,就算是她的女兒沒福氣嫁給我,他也絕不能讓我受這氣。
季家和我家是世交,從我們太爺爺那輩就互相往來。
到了我老爸他們這一代,關系更好了。
如果不是張向婉的老爸工作調動,我們兩家會一直住在一起。
我從小就是被張向婉的媽媽當成女婿看的。
這也導致了我除了張向婉之外就沒考慮過別人。
小時候的張向婉也知道,我長大了是要做她老公的。
所以她總會把好吃的帶給我吃,事事以我爲先。
我曾以爲青澀懵懂的女孩,終歸是被污染了。
想到此處,就算不爲了張向婉,也應該給視我如親生兒子的季家父母一個交代。
晚上,我如約來到了飯店包間。
可推開包廂大門,卻只有季家父母和我面面相覷。
張向婉作爲過錯方,不僅遲到,更甚至連句交代都沒有。
季伯父氣的捂住胸口,季伯母趕緊給他喂速效救心丸。
忙活了半個小時,才算穩住局面。
正當我打算告辭離開時,張向婉終於帶着陸錚姍姍來遲。
他一進門,就故意抬起左手撩了一下脖子裏的玉牌。
“誠哥,分手是你提的,可你這告狀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知道的還以爲婉姐姐欺負你了。”
看到他脖子裏的玉牌和茶裏茶氣的樣子,季伯母氣的差點就要拿起面前的盤子砸過去。
我趕緊按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這一看就是來向我和季伯母挑釁的。
“向婉!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季伯父的聲音適時響起,陸錚連忙委屈的跑過去攙扶着季伯父的胳膊。
“伯父,是楊子誠污蔑我和婉姐姐,我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被他惡意揣測,造黃謠。”
說着,又抬起那只胳膊假惺惺的哭了起來。
“沒教養的東西!”
看到季伯父怒氣沖沖,陸錚得意的瞥了我一眼。
“伯父,想來誠哥也知道錯了,只要是他給我道個歉,我還是會搬回去和他一起住。”
“到時候我們和婉姐姐其樂融融的,多好呀。”
季伯母再也聽不得陸錚說話,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楊子誠!你就是讓這麼個東西欺負到你頭上的?”
“跟着你伯父十幾年,你那點處事能力哪去了!”
我尷尬一笑,指了指半邊臉還腫着的張向婉。
“那是我打的。”
“打的好!如果是我,就連這個賤東西我也要賞他幾巴掌!”
“還敢帶着我季家的傳家玉牌!你以什麼身份!你配嗎?”
季伯母從我記事起就是出了名的潑辣,此刻陸錚看到這一幕也顧不得惺惺作態了。
“伯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婉姐姐說了,我以後就是他的親弟,我帶帶自家裏的玉牌怎麼了?”
“況且,我又做錯了什麼?露宿街頭的人是我!你這是明顯的拉偏架!”
季伯母冷笑一聲,一口唾沫噴在陸錚臉上。
“你以爲我看不清你那點花花腸子啊?”
“還學弟,你是哪門子的騷狐狸成了精啊?”
“故意和一個有婚約的女人不清不楚,言語上讓人誤會,你安的什麼心啊?”
陸錚被揭開那層遮羞布後,眼睛一紅跑出去了。
走的時候還不小心撞到了張向婉,還頗爲委屈的看了她一眼。
“我沒想到,我把你當親姐你們家人居然能這麼想我!”
“來之前還說你一定會保護好我,不讓我受委屈,我對你的一腔真情算是錯付了!”
看到陸錚這麼委屈,一向屈服在季伯母淫威之下的張向婉不幹了。
“你接觸過陸錚嗎?就憑楊子誠的一面之詞,你們就這樣揣測一個小朋友,太過分了!”
“你總覺得我心思單純容易被騙,可是我比他大那麼多,他能騙我什麼啊!”
看着張向婉這麼執迷不悟的模樣,我抿了一口茶水看向她。
“既然你說他是好人,敢不敢和我打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