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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宋知夏終於鬆了口氣。
她來到浴室，看着滿身紅痕苦笑，等沖洗掉狼狽，才拖着身子回到自己的公寓。
緊繃的精神得到放鬆，她幾乎倒頭就睡，直到被一陣重重的敲門聲吵醒。
是喬雨凝，她挽着段清野笑盈盈地開口:
“知夏，清野在餐廳給我定了接風宴，我給你發消息你也沒回，只能親自來請你了。”
宋知夏打量着曾經最好的朋友，動了動唇卻什麼也沒說。
片刻沉默後，段清野命令的語氣冰冷到極致：“別辜負雨凝的好心，她還專門給你準備了衣服，別耽誤我們的時間。“
說完隨手扔來購物袋，宋知夏無奈地打開，裏面的衣服讓她瞬間瞪大眼睛，布料少得可憐，幾乎只能遮住關鍵部位。
她渾身發抖地看向喬雨凝，偏偏對方還一臉無辜。
宋知夏下意識想搖頭，卻被段清野的警告打斷，毫不留情的話狠狠折磨着她的心髒：
“你沒資格拒絕，別忘了你還欠我的，五分鍾之後下樓。“
門被大力關上，隔絕了外界的聲息，宋知夏順着門板滑落在地，她勾起散落在地的衣服，無力地套上起身。
上車時段清野正貼心地替身邊人系安全帶，調整座位高度，眼神溫柔地能掐出水。
宋知夏想起他曾說過，副駕駛是留給心上人的獨屬位置，自己只有坐後座的份，更別提如此溫柔地照顧，那是她從來都不敢宵想的。
“清野，你對我真好。“
喬雨凝吧唧一口親上去，害羞地在趴在段清野耳邊呢喃，眼神卻死死盯着身後，舍不得放過宋知夏任何一個表情。
可惜讓她失望了，宋知夏只是移開眼，神色平靜的可怕。
頂樓的餐廳可以俯瞰整個城市，段清野專門包下一整層慶祝喬雨凝回家。
請的都是圈子裏的大小姐和公子哥，衆人擁促着喬雨凝，恭維聲四起。
在看到身後跟着的宋知夏時卻齊齊變了臉色，奚落和嘲諷中夾雜着滿滿的惡意：
“看她穿的那樣，真夠不要臉的。”
“不知道一百萬能包她幾個月，身材這麼好，玩起來肯定帶勁。”
心如死灰之際，更無助的事發生了，裙子的吊帶突然斷裂，宋知夏驚呼一聲捂住胸口，整個人狼狽又凌亂。
刺耳的討論聲越來越多，所有人都在對着她指指點點，甚至掏出手機大肆拍照。
宋知夏幾乎快要窒息，她感覺自己像溺水的人，沒有一片可以抓住的浮木。
“求你們，別拍了，別再拍了。”
懇求換來的是變本加厲地辱罵，喬雨凝站在不遠處，穿着端莊的白色小禮裙，嘴角全是玩味。
就在有人想上手扯掉宋知夏的衣服時，段清野猛地沉着臉色大步走過來:
“這不是你丟人現眼的地方，跟我出來。”
他扯過宋知夏的手腕，在看到她掌心掐出的血痕時表情鬆動了一瞬，快到根本沒人察覺。
“清野，你要去哪？”
沒顧喬雨凝委屈的質問，段清野幾乎是拖着宋知夏來到樓下。
靜謐的夜晚，車門關上的聲音格外明顯。
“你真是好手段，故意在這招我。”
段清野猩紅着眼，掐着宋知夏的腰將人按在中控台，力道大得快將她揉碎。
“明明是喬雨凝給我的衣服，我又做錯了什麼......”
從來沒有人心疼她的痛苦，宋知夏心裏彌漫着苦澀，聲音輕到快聽不見。
車裏只有段清野沉重的呼吸，她明白是他的心理疾病又發作了。
“不可以，這沒有那個。”
按住身上作亂的手，宋知夏用盡力氣掙扎，聲音中帶着幾分示弱。
“懷了就生下來養在外面，反正你這輩子也只能跟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