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生命之種，冰封的遺志
秦雅的實驗室成爲臨時避難所。
小綠吸收“蝕骨之蛆”，龜甲紋路蛻變。
葉小蠻死守入口，撼山拳轟碎追兵！
秦雅解析冰凰核心：“她…把自己變成了數據？”
“種子…在呼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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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絕望如同凝固的血液，堵塞了林墨的喉嚨。他抱着蘇清雪那比萬載玄冰還要堅硬、還要死寂的軀體，感受着那刺骨的寒意穿透衣物，幾乎要凍結他的心髒。小巷的惡臭被極致的冰寒取代，空氣中彌漫着幽藍色的冰晶粉塵，如同爲逝者撒下的靈柩之花。
“走！” 葉小蠻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帶着不容置疑的決絕和刻骨的悲痛。她一把抓住林墨的胳膊，力量大得驚人，幾乎要將他拽倒。那雙赤紅的眼睛裏，淚水早已凍結成冰珠，只剩下燃燒的火焰和不容動搖的意志。“不能讓她白白犧牲！帶着種子！走！！！”
林墨渾身劇震！葉小蠻的嘶吼如同驚雷，劈開了他腦中那團被悲痛和憤怒填塞的混沌。他猛地低頭，目光死死鎖定在蘇清雪胸口那只同樣被薄冰覆蓋、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的小綠龜身上。那嫩綠的背甲上，玄奧的金色紋路在幽藍冰晶的映襯下，似乎比之前更加深邃、更加…活躍？
種子…必須活下去！
蘇清雪用生命換來的機會！
一股混合着無盡悲痛、滔天恨意和冰冷決絕的意志，如同淬火的鋼鐵，在林墨的眼底深處轟然成型！他不再猶豫，不再回望那毀滅碰撞的高空！雙臂爆發出殘存的所有力量，將懷中冰冷的“遺骸”連同那只小龜死死抱緊，仿佛那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走！” 林墨從牙縫裏擠出這個字，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鑼。他抱着沉重的冰雕，在葉小蠻的攙扶（或者說拖拽）下，踉蹌着沖向小巷深處那被冰層覆蓋、只留下一道狹窄縫隙的出口！
每一步都無比沉重，腳下的冰面堅硬光滑，稍有不慎就會滑倒。身後，那冰藍與暗紫交織的毀滅光芒將夜空映照得如同地獄，恐怖的威壓如同跗骨之蛆，緊緊追攝！羅隱被蘇清雪最後的爆發阻擋，但絕不會太久！
“這邊！” 葉小蠻對這片區域似乎極爲熟悉。她拉着林墨，在如同迷宮般堆滿冰雕垃圾的巷子裏七拐八繞，速度快得驚人。她甚至無暇顧及自己的傷勢，每一次落腳都精準而有力，硬生生在冰面上踩踏出可供落腳的凹痕。那雙燃燒着火焰的眸子警惕地掃視着每一個陰影角落，如同護崽的猛虎。
林墨咬着牙，胸口的劇痛和脫力感如同潮水般陣陣襲來，幾乎要將他吞噬。但他不敢停！懷中的冰冷時刻提醒着他肩負着什麼！每一次低頭看到蘇清雪那覆蓋着冰霜、再無生氣的容顏，都如同尖刀剜心，卻又轉化爲一股支撐他繼續奔跑的、扭曲的力量。
不知跑了多久，穿過了多少條被冰封的死寂街道。身後高空的毀滅碰撞似乎平息了，但那令人心悸的鎖定感並未消失，反而如同陰雲般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終於，葉小蠻拉着林墨猛地沖進一條更加狹窄、堆滿了廢棄工業零件的死胡同。盡頭，一扇厚重的、覆蓋着厚厚冰層的金屬卷簾門擋住了去路。門上沒有任何標識，只有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被冰霜覆蓋的楓葉狀鏽蝕圖案。
葉小蠻毫不猶豫，鬆開林墨，右拳緊握！土黃色的光芒再次在她拳頭上凝聚，雖然比之前黯淡了許多，但那股撼山動嶽的意志依舊！
“撼山！開！” 她低吼一聲，一拳狠狠砸在金屬卷簾門旁看似堅固的混凝土牆壁上！
轟！
一聲悶響！牆壁並未碎裂，而是向內凹陷、旋轉，露出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黑黢黢的通道入口！一股混合着消毒水、機油和淡淡化學試劑味道的空氣涌了出來。
“快進去！” 葉小蠻一把將抱着冰雕的林墨推了進去，自己緊隨其後閃身而入。牆壁在她身後無聲地旋轉合攏，將外界的冰寒與殺機徹底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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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內一片漆黑。只有盡頭隱約透出一點微弱的光芒。空氣溫暖幹燥，與外界的冰封地獄判若兩個世界。
林墨靠着冰冷的牆壁劇烈喘息，汗水浸透了後背，眼前陣陣發黑。胸口的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懷中的蘇清雪和小綠依舊冰冷。
“跟我來！” 葉小蠻的聲音帶着一絲疲憊，但依舊堅定。她摸索着牆壁，似乎觸動了什麼開關。通道內壁亮起一排柔和的、散發着微光的應急燈帶，照亮了前方。
通道盡頭，是一扇厚重的合金氣密門。葉小蠻走到門前，將手掌按在旁邊的識別面板上。
“身份確認：葉小蠻。權限：緊急訪客。生命體征異常，檢測到重傷…檢測到高能低溫污染源…警報！警報！” 冰冷的電子合成音響起，伴隨着刺目的紅光閃爍。
“閉嘴！最高權限覆蓋！開門！” 葉小蠻對着識別面板低吼，同時報出了一串復雜的動態密碼。
“最高權限授權確認…警報解除…氣密解除…歡迎回來，葉小姐。” 電子音恢復了平靜。厚重的合金門發出“嗤”的一聲輕響，內部復雜的鎖扣依次彈開，門向一側無聲滑開。
門後的景象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充滿未來科技感的巨大地下空間。挑高超過十米，空間異常寬敞。四周牆壁是光滑的銀白色合金，布滿了復雜的能量導管和閃爍着各種數據的屏幕。中央區域是數個大型的圓柱形培養槽，裏面浸泡着各種形態奇特、散發着微弱能量波動的生物組織樣本。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臭氧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最引人注目的是空間中央一個巨大的、如同手術台般的銀白色平台，周圍連接着無數精密的機械臂和閃爍着幽藍光芒的掃描探頭。整個實驗室燈火通明，但除了儀器的低鳴，一片寂靜。
“秦雅！死哪去了！快出來救命！” 葉小蠻的吼聲在空曠的實驗室裏回蕩，帶着不容置疑的焦急。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側面的通道傳來。一個穿着白色研究服、戴着金絲眼鏡、頭發隨意挽起的知性女子快步走出。正是秦雅！她臉上帶着被打擾研究的不悅，但當她的目光掃過門口狼狽不堪的葉小蠻，落在林墨懷中那具覆蓋着幽藍冰霜、毫無生氣的軀體，以及那只趴在胸口、氣息奄奄的綠色小龜時，鏡片後的瞳孔猛地一縮！
“清雪？！” 秦雅失聲驚呼，臉上的從容瞬間被震驚和難以置信取代！她快步沖了過來，甚至顧不上葉小蠻身上的血跡和塵土。
“別廢話！快！救她！還有這只烏龜！” 葉小蠻一把抓住秦雅的手臂，力量大得讓秦雅吃痛皺眉。
秦雅迅速冷靜下來，專業的素養壓過了情緒波動。她立刻按動腕上的一個裝置。
“啓動‘生命搖籃’！最高級維生協議！準備超低溫穩定與生命體征掃描！準備‘蝕骨之蛆’樣本分析！快！” 她的指令清晰而急促。
嗡！
實驗室中央那個巨大的銀白色平台——生命搖籃——瞬間亮起柔和的白色光芒。平台表面升起一層透明的能量力場。幾個機械臂快速移動到位，探出各種掃描和維生接口。
“把她放上去！小心！” 秦雅指揮着林墨，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林墨小心翼翼地、幾乎是耗盡最後一絲力氣，將蘇清雪冰冷僵硬的軀體連同小綠龜一起，輕輕放在了“生命搖籃”平台上。
嗡——！
平台周圍的掃描探頭立刻亮起，密集的藍色光束如同織網般籠罩住蘇清雪和小綠。旁邊的巨大光屏上瞬間瀑布般刷下海量的數據流！
【目標1：人類女性。生命體征：零！】
【核心溫度：-196℃（絕對零度臨界）！】
【檢測到超高濃度、結構異常的冰系本源能量殘留…能量核心呈現…晶體化？】
【細胞活性：完全凍結！神經信號：無！腦波活動：無！判定：臨床死亡！】
【警告！檢測到未知高維能量印記殘留（暗紫色）…正在解析…關聯性指向：羅隱？】
【目標2：未知龜類靈寵（變異）。生命體征：極度微弱！】
【檢測到強大的生命本源能量…與目標1殘留冰系本源存在微弱共鳴…】
【體表覆蓋未知能量紋路（淡金色）…結構異常復雜…蘊含部分空間法則特性…】
【警告！檢測到同源未知高維能量印記殘留（暗紫色）！印記能量正在被目標2體表紋路緩慢吸收、轉化？轉化率0.01%…0.02%…】
光屏上的數據冰冷而殘酷，尤其是關於蘇清雪的那部分。林墨看着那刺眼的“臨床死亡”和“生命體征：零”，身體晃了晃，一股腥甜涌上喉嚨，被他強行咽了下去。他死死攥着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鮮血順着指縫滲出，滴落在冰冷的合金地板上。
葉小蠻也看到了數據，她赤紅的眼睛死死盯着光屏，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控制台上！堅硬的合金台面瞬間凹陷下去一大塊！火星四濺！
“清雪…” 秦雅看着平台上那如同冰雕般完美的容顏，鏡片後的眼眶瞬間紅了。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涌的情緒，雙手在光屏上飛快操作。
“啓動深層能量溯源！掃描目標1能量核心晶體結構！分析其信息承載模式！接入‘世界樹’數據庫進行交叉比對！” 她的聲音帶着一種近乎偏執的冷靜。
更加強大的掃描光束籠罩了蘇清雪的心口位置。光屏上的數據流變得更加復雜、更加晦澀。無數冰晶結構的三維模型被構建、分解、重組。秦雅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化爲殘影，金絲眼鏡的鏡片上倒映着瀑布般流淌的代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實驗室裏只剩下儀器低沉的嗡鳴和葉小蠻粗重的喘息聲。林墨如同雕塑般站在平台旁，目光死死盯着蘇清雪的臉，仿佛要將她的樣子刻進靈魂深處。
突然！
秦雅的動作猛地頓住！她死死盯着光屏上一個不斷旋轉、由無數細小冰晶符文構成的三維模型，臉上露出了極度震驚、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這不可能…” 她喃喃自語，聲音帶着一絲顫抖。
“發現了什麼？！” 葉小蠻立刻追問。
秦雅緩緩抬起頭，看向林墨和葉小蠻，鏡片後的眼神充滿了復雜和…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
“她…清雪她…” 秦雅的聲音幹澀無比，“她在最後引爆冰凰本源時…並非單純的自我毀滅…她…她將自己的靈魂意志、生命印記、連同那瀕臨崩潰的冰凰核心…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甚至無法理解的方式…強行‘凍結’並‘數據化’了！”
“數據化？！” 林墨和葉小蠻同時失聲。
“對！數據化！” 秦雅指着光屏上那個復雜的冰晶符文模型，語氣帶着一種科學狂人面對未知的激動與顫抖，“你們看！這些看似無序的冰晶結構，實際上是一種極其精密的、蘊含着高維信息編碼的‘存儲器’！她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承載着冰凰本源和她最後意志的…‘數據核心’！就儲存在她心髒位置那塊絕對零度的冰晶裏！”
她猛地看向平台上的蘇清雪，眼神充滿了敬畏：“她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她沒有選擇徹底消散…而是用最後的力量，將自己最核心的存在，以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冰封’保存了下來！這…這簡直是生命形態學的奇跡！是意志的巔峰造詣！”
“那…那她還能…？” 林墨的聲音帶着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和渺茫的希望。
秦雅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搖了搖頭：“她的身體…確實已經死亡了。細胞、神經、大腦…所有生理機能徹底終結。這個‘數據核心’…更像是一段被強行保存下來的‘遺言’或者‘備份’…它獨立於肉體而存在，但也無法脫離這絕對零度的冰封環境，否則會瞬間崩潰消散…目前的技術…我們無法解讀，更無法…復原一個活生生的她。” 她的話語如同冰水，澆滅了林墨眼中剛剛燃起的一絲微弱火光。
“遺言…備份…” 林墨看着平台上那張覆蓋着冰霜、依舊絕美卻毫無生氣的臉，心髒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痛得無法呼吸。她連死，都死得如此…與衆不同。是爲了留下什麼信息？還是…僅僅爲了證明她存在過？
“媽的！” 葉小蠻狠狠一拳砸在牆壁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拳印。她猛地轉頭，赤紅的眼睛死死盯着秦雅：“那這只烏龜呢？種子！清雪用命保下的種子！它不能有事！”
秦雅的目光立刻轉向生命搖籃上那只氣息奄奄的小綠龜。光屏上關於小綠的數據還在跳動。
【目標2生命體征穩定…微弱提升中…】
【體表未知紋路（淡金色）對‘蝕骨之蛆’印記能量吸收轉化率提升至0.05%…紋路結構發生細微蛻變…新增能量回路節點…】
【建議：提供高純度生命能量刺激，觀察其紋路蛻變及印記轉化上限…】
“它在吸收羅隱留下的追蹤印記？” 秦雅眼中精光一閃，立刻在控制台上操作起來，“啓動‘生命之泉’協議！連接B-7號培養液！濃度100%！目標：草龜！”
平台旁邊一個機械臂迅速移動，探出一根纖細的、流淌着翠綠色液體的軟管，小心翼翼地靠近小綠龜。管口滴落一滴晶瑩剔透、散發着濃鬱生命氣息的翠綠液體，精準地落在小綠龜的背甲中心。
嗡！
那滴翠綠液體接觸到龜甲的瞬間，如同水滴落入滾油！小綠龜背甲上那些玄奧的淡金色紋路驟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如同幹涸的河床迎來了甘霖！光芒流轉間，紋路的結構似乎變得更加復雜、更加立體！無數細微的、新的金色光絲在紋路邊緣衍生、交織！
而更令人驚異的是，那附着在它身上、如同跗骨之蛆的暗紫色“蝕骨之蛆”印記能量，在這翠綠生命能量的刺激和金色紋路的運轉下，如同遇到了克星，被強行拉扯、分解、吞噬！化作一縷縷極其細微的、精純的暗紫色能量流，融入那新生的、更加繁復玄奧的金色紋路之中！
小綠龜原本萎靡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回升！嫩綠的小腦袋微微抬起，烏溜溜的大眼睛緩緩睜開，雖然依舊虛弱，但眼神中似乎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靈性？它甚至伸出小舌頭，舔了舔背甲上殘留的翠綠液體，發出細微的滿足“嗚”聲。
“有效！它在利用生命能量加速轉化吸收印記！同時…它的生命本源和那種奇異紋路都在蛻變增強！” 秦雅的聲音帶着興奮，飛快記錄着數據，“不可思議！這種能量轉化和生命形態的適應性進化…簡直顛覆認知！”
然而，就在實驗室衆人爲小綠龜的變化感到一絲振奮時——
轟隆——！！！
一聲沉悶到極致的巨響，混合着金屬扭曲斷裂的刺耳噪音，猛地從頭頂上方傳來！整個地下實驗室都爲之劇烈震動！天花板簌簌落下灰塵！儀器發出尖銳的警報！
【警告！檢測到高強度能量攻擊！外層合金防護層損毀37%！】
【警告！檢測到空間鎖定幹擾！強度持續攀升！】
【警告！檢測到復數高能反應源！正在突破A3區防御！目標：主實驗室！】
“他們追來了！” 葉小蠻瞬間彈起！赤紅的雙眼中爆發出駭人的戰意！她抹去嘴角再次溢出的血跡，雙拳緊握，土黃色的光芒如同實質般在拳頭上燃燒起來！“秦雅！看好他們！我去堵門！”
話音未落，她已經如同一頭發狂的雌豹，朝着實驗室唯一的入口通道沖去！沉重的合金大門在她身後緩緩關閉、鎖死！
“小蠻！” 林墨下意識地喊了一聲，但葉小蠻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通道盡頭。通道外，立刻傳來了沉悶的撞擊聲、能量爆炸的轟鳴以及葉小蠻那狂暴的怒吼！
“撼山！都給姑奶奶滾出去——！！！”
戰鬥瞬間爆發！葉小蠻在用她的血肉之軀，爲他們爭取最後的時間！
秦雅臉色凝重，雙手在控制台上化作殘影，調集實驗室所有的防御系統和監控畫面。光屏分出一半，顯示着入口通道外的激戰畫面：數名穿着蘇家制式作戰服、周身環繞着強大靈寵的御獸師，正與渾身浴血、狀若瘋虎的葉小蠻激烈交戰！土黃色的拳罡與各色能量技能猛烈碰撞！通道的合金牆壁被打得坑坑窪窪！葉小蠻如同磐石般死死釘在通道中央，寸步不讓！但她的氣息在快速衰弱，顯然支撐不了多久！
“該死！是蘇家的‘寒霜衛’！至少三個白銀高階帶隊！” 秦雅咬牙道，“外層防御撐不了幾分鍾了！”
林墨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看着平台上依舊冰冷的蘇清雪，看着氣息正在恢復、但顯然遠水解不了近渴的小綠龜，又聽着通道外葉小蠻那越來越急促、帶着痛楚的怒吼…絕望如同冰冷的藤蔓，再次纏繞上來。
難道…真的到此爲止了嗎？
就在這時！
“嗚…”
一聲極其微弱、卻清晰無比的精神波動，如同初生的嫩芽，輕輕拂過林墨的意識！這波動並非來自葉小蠻，也並非來自秦雅！而是…來自生命搖籃平台！
林墨猛地轉頭！
只見那只趴在蘇清雪胸口的小綠龜，它背甲上那蛻變後更加玄奧復雜的金色紋路，正散發着柔和而穩定的光芒。它那烏溜溜的大眼睛，不再是之前的茫然或萎靡，而是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仿佛洞悉了某種真理的平靜。它的目光，正靜靜地“注視”着蘇清雪胸口心髒位置——那塊儲存着她“數據核心”的絕對零度冰晶！
同時，一股微弱卻無比精純、充滿了勃勃生機的翠綠色能量，如同涓涓細流，正從它的背甲紋路中流淌出來，溫柔地包裹住那塊幽藍色的冰晶。那冰晶在翠綠能量的包裹下，似乎…極其極其微弱地…閃爍了一下？
一個清晰無比的意念，帶着一種孺慕、依戀和…指引的意味，直接烙印在林墨的腦海深處：
“種子…在呼喚…她…”
（第十五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