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分鍾後。
#江辰真相#
#陸煙惡魔真容#
兩條爆炸性詞條以光速沖上所有社交平台熱搜榜首。
服務器一時之間崩潰了。
當服務器在技術人員搶修下勉強恢復時,世界已經變了天。
所有的證據都被擺到了陽光下。
“天啊!長期用會精神失常、變暴力!”
“蘇子澈那個賤人故意引導我們以爲是江辰害她發病,真相是她自己吸違禁藥物上癮!自己瘋了!”
當網友看到江辰後背上布滿各種傷口的照片時,沉默了一瞬。
“鞭痕......燙傷......我一個女人看着都腿軟!江辰這些年......是地獄裏爬出來的吧?!”
“蘇子澈!!你他媽在鏡頭前哭訴江辰‘控制狂’的時候,知不知道他背後是這樣?!你有沒有心?!”
民衆的怒氣在聽完音頻後徹底爆發了。
“畜生!陸煙你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蘇子澈你還說她需要江辰救?救他媽的畜生繼續害人嗎?!”
“我錯了!江辰!我罵過你!我給你跪下了!對不起!!”
“全網!給江辰道歉!!”
所有的指責、辱罵頃刻間倒戈。
曾經轉發蘇子澈“爆料”、引導攻擊江辰的,靈昆去直播間都被網友掀了。
陸煙所有的合作全部中斷。
蘇子澈的個人賬號下也淪陷了。
他以前發布的那些“深情陪伴陸煙”的照片動態下,每一張都被P上了江辰後背的傷痕圖進行鞭屍。
就在江辰微博發出的半小時後,警方沖到了蘇子澈的高檔公寓。
記者像聞到血腥的鬣狗蹲守在小區內外。
當警方帶着蘇子澈走出來時,他那眼神渙散,對着鏡頭瘋狂嘶吼。
“假的!都是假的!是江辰他僞造證據陷害煙姐!他恨我!他恨煙姐!都是他......”
“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是煙姐她......不!是江辰......”
他還想把髒水潑向江辰。
“啪!”
一個裝了半袋爛菜葉的塑料袋砸在了他的臉上,爛菜葉糊了他一臉。
“呸!喪良心的垃圾!”
小區門口一個買菜的大媽指着她鼻子,唾沫星子橫飛。
“幫那種畜生害人!還在鏡頭前演戲!把我們都當傻子耍。”
“江醫生多好的人被你往死裏污蔑!你良心被狗吃了?!”
圍觀人群中開始行動。
爛番茄、臭雞蛋從各處飛來,唾沫星子滿天飛。
“你和陸煙一起下地獄吧!”
蘇子澈崩潰了。
他完了,徹底身敗名裂,從此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夜晚的寧靜,被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打破。
“江辰!!江辰——!!!”
我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角。
陸煙出現在我的公寓樓下。
她人不人,鬼不鬼。
頭發凌亂,眼睛紅得要滴血。
她身上髒污不堪,像個乞丐。
她在樓下大聲喊着我的名字。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給你跪下了!我給你磕頭了!你看看我啊!求求你,看我一眼!!!”
“噗通!”
她重重跪在地上,力道之大,膝蓋骨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緊接着,她開始瘋狂地用頭砸向地面。
一下,兩下,三下…
她額頭上淌着血水,糊了他滿臉。
“饒了我!念念!饒了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垃圾!我是臭水溝裏的蛆蟲!!”
哭喊着,她猛地抬起了自己的手。
“啪!!!”
她伸手扇了自己一耳光,臉迅速腫起來,嘴角滲出血絲。
“是我混蛋!”她吼叫着。
“啪!”又是一記耳光。
“是我有病!”
她每說一句話,給自己一耳光。
“念念......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現在這副樣子......”
她一邊打,一邊用死死盯着我的窗口。
“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失去了理智,只想通過這種自殘的方式,換取我的原諒。
單元門被撞開。
幾名民警,在接到報警後,迅速來到了我在的小區。
“陸煙!住手!”
她被兩名民警強行從地上架起時,他雙腿發軟,幾乎是被拖拽着走的。
“不…不要抓我…念念!念念你救我啊!你跟他們說!你說原諒我啊——!!!”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打你了!我再也不罵你了!我給你當牛做馬!我給你舔鞋底都行!!”
“念…”
民警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將她拖拽着塞進了警車。
單元門外,只剩下幾滴未幹涸的血跡。
這一次,世界終於清靜了。
兩人的判決很快就下來了,陸煙故意殺人罪判無期徒刑,蘇子澈因造謠誹謗,知情不報,被判有期徒刑三十年。
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了。
幾個月後,這件事漸漸平息,生活需要繼續。
我沒有讓自己陷入受害者無休止的哀傷或沉溺於復仇的快感中太久。
一周後,我聯合國內的反家暴權益保護公益組織“螢火之光”,進行了一場主題爲[破繭]的大型公益直播。
直播不是講述我個人的故事,而是回歸我專業的領域。
用我的專業知識分析家暴對受害者的創傷嚴重。
我分享了大量切實可行的心理自救方法和路徑。
直播間的觀看人數很多。
彈幕不再是憤怒的謾罵和單純的聲討,而是無數的共鳴、求助和感激。
“江老師說得太好了!這些感受我全都有,原來不是我瘋了,不是我矯情......”
“感謝您!聽哭了,您的話真的給了我報警的勇氣!我正在走法律程序!”
“這才是真正的頂流!用自身的專業和經歷幫助更多人走出黑暗!比心!”
直播逐漸接近尾聲。
就在主持人總結發言,直播將順利結束的時候。
直播間突然砸進來好幾個特效。
【“謝媛”送出“螢火漫天”×100!】
我沒有說話,只是對着鏡頭,輕輕地點了點頭。
一個無聲的回應。
直播結束。
助理小唐一邊幫我收拾東西,一邊碎碎念。
“辰哥!太成功了!平台那邊說數據爆得簡直要破服務器了!破了全品類所有直播記錄!”
“好幾個公益組織都發來了合作邀請函!主流媒體約訪談的都快排到明年了!”
“還有出版社想約您寫書呢......對了,謝導這禮物也太......”
我接過小唐遞來的保溫杯喝了一口。
目光飄向窗外。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嗡了一聲。
我拿起手機。
屏幕上是一條沒有署名的短信。
【傷口終會結痂,翅膀終將新生。夜風寒,當心着涼。我在樓下,等你一起去吃點東西?】
我放下水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邊撥開百葉窗的一角。
樓下,她抬起頭望着我。
我轉身拿起外套。
“小唐。”
我聲音帶着輕鬆和期待。
“剩下的收尾和資料整理就交給你了,辛苦。”
“啊?辰哥你現在就走?要去哪?”
小唐有些驚訝。
我已經走到了門口,沒有回頭。
“去赴一個。”
“遲到了很久很久的約。”
她帶我去了一家咖啡廳。
“這裏很安靜,東西也不錯。”
謝媛替我拉開門。
咖啡館裏人不多。
我們坐在了靠窗的角落位置。
點單時,她沒有過多詢問我的喜好,她都知道。
她看向我。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壓力大的時候喜歡喝點甜的?”
我微微一怔。
以前?
我記得我和她只是因爲有共同的愛好和話題,關系才越來越好,她對我很照顧。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謝媛沒有立刻解釋。
服務生很快送來了飲品。
“試試看,這裏的可可很醇厚。”
她示意道。
我小口啜飲着,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我們......以前見過?”
我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
謝媛而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有些磨損的照片推到我面前。
照片上,是一個白淨的少年,他眉眼燦爛的挽着一個年輕男子的手臂。
那個年輕男子,是我大學剛畢業的時候。
“謝行清?”
我抬頭看向謝媛,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你是......行清的姐姐?”
謝行清。
五年前,我剛畢業不久,在導師的推薦下,接手了一個很嚴重的青少年心理創傷案例。
患者就是謝行清,因目睹家庭重大變故而患上嚴重自閉症的少年。
我用了很長時間讓他慢慢習慣我的存在,了解他的愛好,陪他做喜歡的事。
漸漸的他允許我靠近一點。
經過很長時間的治療,他完全好了。
“是我。”
“行清是我唯一的弟弟。那時候,他把自己徹底關在那個黑暗無聲的世界裏整整一年,拒絕見任何人。”
“我們找了很多專家,試了很多方法,效果都不理想。直到......遇見了你。”
她的目光落回我臉上。
“江醫生,你給了他重新擁抱生活的勇氣。”
“我們全家,都欠你一句遲到的感謝。”
原來如此。
“行清他......現在還好嗎?”我輕聲問。
“他很好。”
“在性格開朗了很多,交到了真心的朋友。”
“這次的事情......他看到新聞,尤其是看到你後背傷痕的照片......”
她頓了頓。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畫了一整天的畫。
“後來他給我打電話,哭得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他說,‘哥,辰哥他......他該有多疼啊......他幫了那麼多人,爲什麼......’”
她無奈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不需要憐憫,也不需要同情。”
“你需要有人告訴你,你做的是對的,你沒有錯。你值得被理解,被珍視。”
她看着我。
“江辰。”
謝媛身體前傾。
“我關注你,幫助你,不僅僅是因爲行清。”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
“是因爲你這個人。”
“我對你的感情,是......日積月累的心動。”
她的目光坦蕩。
“我不急,也不會給你任何壓力。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在你願意的時候,有一個人,一直在這裏等你。”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江辰,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
“一個,讓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邊的機會?”
我看着她,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好。”
這一年,我倆的感情突飛猛進。
直到有一天監獄送來了一封信。
陸煙快要死了,肝癌晚期,她想見我。
“要去嗎?”
謝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轉過身,看着她。
“去。”
我的聲音很輕。
“最後一次了。”
“好。”
謝媛走過來握着我的手。
“我陪你。”
雲城第一監獄。
我們被帶到一個單獨的談話室。
門開了。
兩名獄警架着一個不成人形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陸煙。
她被放在椅子上,身體顫抖。
她艱難地抬起頭,直勾勾的看着我。
“辰…江辰!”
“你…你來了!你終於肯見我了!”
她的目光黏在我身上。
然而,當她看到我身旁的謝媛時,瞳孔收縮。
我只是站在那裏平靜的看着她。
陸煙死死盯着謝媛,又猛地轉回來看我。
“她…她是誰?!江辰!她是誰?!你爲什麼帶她來這裏?!”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她掙扎着想撲過來。
“老實點!”
獄警早有準備,直接將人按回椅子上。
陸煙被死死按住,眼睛卻依舊死死瞪着謝媛。
她費盡心機、跪地磕頭、自扇耳光只爲見一面的人。
如今卻帶着另一個女人。
站在他面前。
甚至......連一絲恨意都吝於給她了。
“江辰!你回答我!她是誰?!你們是什麼關系?!”她嘶吼着。
“你怎麼能…怎麼能帶別的女人來看我?!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有沒有心啊江辰?!”
在她眼裏,我永遠是她的附屬品,即使她親手將我推入地獄,我也該在原地等她,爲她殉葬。
謝媛向前一步擋在我身前。
“戒指......”
陸煙的目光死死釘在我手上的指環上。
她又看到謝媛手上戴着同款戒指。
“呵…呵呵呵......”
“我輸得......真幹淨啊......”她喃喃自語,眼淚毫無征兆地洶涌流下。
她抬起頭,不甘的看着我。
“江辰!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心?!我對你那麼好!我把一切都給了你!”
“我離不開你!我是有病!我是瘋了!可那都是因爲我愛你啊!愛到發狂!愛到控制不住自己!”
她試圖用“愛”來掩蓋他所有的暴行和卑劣。
“可你呢?!你看着我死!你把我送進監獄!你帶着別的女人來羞辱我!”
“在我快死的時候還要捅我一刀!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啊?!”
一直沉默的謝媛開了口。
“愛?”
謝媛側頭。
“你的‘愛’,就是把他打得遍體鱗傷?”
“你的‘愛’,就是讓他活在恐懼和絕望裏?”
她每問一句,向前逼近一步。
“你所謂的‘離不開他’,不過是離不開他替你收拾你吸毒發瘋後的爛攤子!”
“陸煙。”
“你從頭到尾,愛的只有你自己。你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更不配站在這裏,用‘愛’這個字來玷污她!”
“你——不——配!”
陸煙渾身顫抖,張着嘴,卻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反駁。
謝媛的話,將最不堪的真相血淋淋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噗——!”
陸煙猛地噴出一口血。
她整個人向後癱軟下去,身體劇烈地抽搐着,眼睛翻白。
“醫生!快叫醫生!”
獄警立刻沖上前按住她,對着對講機大喊。
談話室裏瞬間一片混亂。
我和謝媛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這一切。
她握緊我的手。
“走吧。”
“結束了。”
“嗯。”
“想吃什麼?”她側頭問我。
我深吸一口氣,朝她展顏一笑。
“很久沒吃你推薦的那家川菜館子了,有點饞那裏的水煮魚。”
“好。”
“不過,得控制辣度,你這幾天嗓子有點啞。”
“遵命!我的管家婆!”
我的人生,終於可以不再被陰影籠罩,可以朝着光的方向奔跑。
借着那場破圈公益直播,“螢火之光”迅速從一個區域性的公益組織,發展成了全國範圍內極具影響力的心理健康與維權平台。
我作爲發起人和首席顧問的身份。
不再是某個頂流影後背後的“控制狂”丈夫,而是靠自己成爲了公衆心目中的心理專家和公益領袖。
謝媛默默地在我身後。
她永遠都堅定的支持我。
“這裏的窗戶要大一些,陽光能照進來,你說過喜歡冬日暖陽。”
“這間房給你做獨立書房?帶隔音牆的,絕對安靜。”
“露台對着湖,晚上可以看星星。我記得你說很久沒認真看過星空了。”
在公開場合,她從不搶我的風頭。
在私底下,永遠能第一時間感受到我的委屈、疲憊。
這份寧靜裏也多了兩份甜蜜的“煩惱”。
謝行清這個小鬼頭,徹底“賴”上了我。
我家成了謝行清除宿舍外最愛待的地方。
每逢周末或沒課,他必定蹦蹦跳跳地來了,美其名曰“陪辰哥畫畫找靈感”。
“辰哥!你看你看,我給你畫了個手機殼!‘陛下萬歲’!酷不酷?比我姐那個死板的黑色殼好看多了吧?”
行清把手機殼塞給我,得意地瞟了一眼正在看書的謝媛。
謝媛連眼皮都沒抬,只是嘴角抽動了一下。
“謝謝行清,真好看。”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頭。
“辰哥,晚上我們叫炸雞吃吧!我知道新開一家超好吃的!我姐肯定又說要健康飲食,哼,老古董!”
行清抱住我的胳膊晃着。
謝媛放下書,慢悠悠開口。
“偶爾一次,倒也不是不行。不過,記得點原味,別加那麼多醬。”
行清立刻對她做了個鬼臉。
“她同意了?我要雙倍芝士醬加辣!”
說完就把我往廚房拖。
諸如此類的事情天天上演。
他只要稍微靠近一點。
“姐!辰哥現在是我的!”
謝媛常常哭笑不得,有時會故意板着臉。
“謝行清,他是你未來姐夫,也是我老公,懂?”
“不聽不聽!”
謝行清捂着耳朵搖頭晃腦。
“沒結婚就是我的!結了婚我也要分一半!辰哥,你說是不是?”
果不其然,謝母也加入了“爭搶”的行列。
她開始頻繁地給我打電話,或者讓謝媛帶我回家吃飯。
起初是每周一次家宴,後來是天天要來坐坐。
謝母熱衷於在所有人面前誇我。
“江醫生真了不起!你那本書,我們家姑娘讀了好多遍,可佩服了!”
“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我們可都等着湊份子添喜呢!”
有一次,謝母約我第二天吃飯。
果不其然把我從一堆資料裏“挖”出來,說發現了一家特別好吃的私房菜館。
“辰哥明天和我媽約好了去聽琴哦!”
行清立刻幸災樂禍。
“姐,你失去他了!”
謝媛挑眉看向我。
“真的約好了?”
她從背後環住我的腰。
“不能......陪我吃個飯嗎?那家館子很難訂的。”
她難得撒嬌的語氣說話,我的心頓時就軟了半邊。
拒絕了謝母,陪她約會去了。
關系越來越好的結果,就是開始被各種催婚。
“要真有了,工作的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嘛,結婚要緊......”
每次謝母打電話時候,
行清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
“就是就是!辰哥還年輕着呢!生孩子多疼啊!再說了,要玩也是先玩我呀!我這麼大個小子還不夠你們玩的嗎?”
他那副樣子,每次都逗得全家大笑。
半年後果不其然求婚成功。
這天,我陪她婚紗。
恰好婚紗店的小妹妹正在看直播。
“雲城第一監獄報,下午三點左右,陸煙肝癌引發多器官衰竭,搶救無效,確認死亡。”
我倆對視一眼,並不在意她的死活。
“阿辰,幫我看下這裏的腰線,你覺得還需要收緊一點嗎?好像鬆了那麼一點點。”
我低頭吻了她一下。
“不鬆,剛剛好。”
“完美到不可思議,我的新娘。”
我們相擁在一起,十指相扣。
“累不累?”
她搖搖頭。
“不累。”
“有你在身邊,試一百件也不會累。”
過去的創傷早已結痂。
所有的陰影,煙消雲散。
這一次,溫暖與光明實實在在地攥在了手心。
未來的漫漫長路,身邊人笑語晏晏,餘生燈火可親,再無需畏懼任何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