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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將那份分析報告遞交給了王主任。
他接過報告，隨後撥通了技術科的電話：“小李，來我辦公室一趟，帶上你們的設備，對一份電子證據做個溯源。”
調查結果出來得很快。
那幾張聊天記錄截圖，確認爲使用軟件僞造。
而那張所謂的“會面”照片，經過技術還原，拍攝時間比僞造的聊天記錄早了整整三天。
我只是去那家咖啡館買過一杯外帶拿鐵。
王主任親自來給我辦理了復職手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幹。”
當我回到宿舍時，林汕正和秦雅通電話，語氣甜蜜，說着周末要去哪家新開的米其林餐廳。
他看見我，也只是挑了下眉，連僞裝的關心都懶得給了。
他大概以爲，就算這次沒能將我徹底踩下去，也總有下次機會。
而我面前，那個久違的光屏再次展開。
【畢業季關鍵抉擇：】
【A.豪門聯姻卡（鎖定一位家世顯赫的伴侶，開啓人生捷徑）】
【B.鐵飯碗卡（在體制內獲得穩固的立足點與晉升通道）】
林汕的選項A迅速黯淡了下去。
五年後。
我收到了林汕寄來的婚禮請柬，燙金的卡片上印着他和秦雅的婚紗照。
照片上的他，笑容明媚，幸福得無懈可擊。
請柬內頁，是他親手寫的一行字：“阿徹，你一定要來，見證我的幸福。”
字跡張揚，卻透着一股宣示勝利的得意。
這場世紀婚禮轟動全城，秦家的產業雖早已顯露頹勢，內裏暗流洶涌，但他們需要一場盛大的婚禮來裝點門面。
而我，靠着那張被他棄如敝屣的【鐵飯碗卡】，一路從書記員到助理檢察官，再到如今獨立負責重大經濟犯罪案件的檢察官。
林家的產業，恰好就在我的調查卷宗裏。
婚禮在城中最奢華的酒店舉行，宴會廳裏流光溢彩，衣香鬢影。
不少老同學認出了我。
“林徹？真的是你！”
一個男同學誇張地打量着我，“聽說你當檢察官了？聽着是厲害，可說到底不就是個公務員，一輩子死工資，哪比得上我們林汕，一步登天，這輩子都吃穿不愁了。”
旁邊立刻有人附和：“就是，男人幹得好不如娶得好，林汕才是我們的人生贏家。”
他們看向我的目光裏，帶着顯而易見的輕視與憐憫。
我沒有辯解，只是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這時，穿着價值不菲的定制西裝的林汕，挽着新娘秦雅向我走來。
他像個高傲的國王，巡視着自己的領地，最後停在我面前。
他狀似親昵地攬住我的肩膀，語氣裏是藏不住的優越感：“你能來，我真高興。你看，我以前就說過，幸福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
他身旁的秦雅，也只是禮節性地朝我點了點頭，目光中帶着審視與疏離。
我任由他展示着他的“勝利”，看着他臉上那因爲【豪門聯姻卡】而煥發出的光彩。
司儀走上台，用飽含激情的語調宣布儀式正式開始。
就在全場燈光匯聚於一對新人身上的那一刻，我從容地拿起手機，對着隱蔽的通訊頻道，輕聲說了一句：“可以收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