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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霆琛答的很快:“她的眼睛很漂亮,笑起來會彎成月牙,還有梨渦。鼻梁挺直,唇色很淡,眼尾有顆小痣。”
他描述的和沈昭月的長相並無二致,周圍響起了曖昧的起哄聲。
雲歲晚低下頭,沉默地走了進去。
第二輪遊戲,酒瓶轉到了剛來的江燼明。
有人八卦:“聽說昨天你陪了昭月一整晚,有沒有發生點什麼?”
江燼明的眸光難得暗了暗。
“沒有,最重要的事情要留到婚後,這是我對昭月最基本的尊重。”
包廂裏一片豔羨。
雲歲晚指尖一顫,想起了每次的瘋狂,他從不隱忍。
第三輪遊戲,傅知衍抽到了大冒險。
沈昭月笑了出來:“傅哥哥,你的運氣真差,這次可是由我來定懲罰!我要騎大馬!”
全場人的臉色皆是一變,誰不知道傅知衍有嚴重潔癖,又是商界翻雲覆雨的冷面閻王,怎麼可能當衆跪下?
他們正想出聲解圍,就聽見傅知衍寵溺一笑。
“好,你想的話我就聽你的。”
隨後真的當着所有人的面,放下姿態不顧形象地四肢着地。
“上來。”
沈昭月騎在了他的背上,向來高傲的傅知衍就這樣小心翼翼地馱着她爬了一圈,臉上沒有絲毫不適。
看着那張臉此刻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下,雲歲晚的眉心狠狠跳了跳,心底涌上一股說不上來的反胃。
她再也看不下去,想借口出去透透氣。
可才走到門口,就被沈昭月喊住。
“姐姐,可以幫我拿下煙灰缸嗎?”
雲歲晚沒有動作。
厲霆琛危險地眯了眯眼,交代保鏢:“今天的服務生是怎麼回事?押着她把煙灰缸給昭月拿過來。”
保鏢得令,立刻上前拉住雲歲晚,強迫她端着煙灰缸走到沈昭月面前。
沈昭月笑得甜美,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惡意。
“謝謝姐姐了。”
她的指尖夾着燃到一半的煙,眼尾掃過那雙攤在膝頭的手。
下一秒,猩紅的煙蒂驟然往下壓,精準燙在了雲歲晚白皙的皮膚上!
“嘶——”
雲歲晚吃痛,不受控地鬆開手。
細碎的煙灰混着煙蒂,全落在了沈昭月的絲綢裙擺上。
一直沉默的傅知衍眉峰驟然擰緊,即刻抽出一張紙巾。
卻不是遞給雲歲晚,而是俯身替沈昭月掃去裙上的灰。
等擦幹淨後,他才冷着臉抬頭。
“雲歲晚,你故意的?”
“你明明知道昭月最喜歡這條裙子,卻故意弄髒她,你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惡劣。”
雲歲晚氣笑了。
“傅知衍,我以爲你只是潔癖,什麼時候眼還瞎了?”
說完,她抓起桌上另一個盛滿煙灰的煙灰缸,抬手就倒扣在了沈昭月頭上。
煙灰混着煙蒂落了沈昭月滿身,她尖叫着後退。
雲歲晚拍了拍手,冷眼看着眼前這場鬧劇。
“看清楚了,我這才是故意的。”
“昭月!”
三人同時喊出聲。
他們急忙沖過去,滿臉心疼地將沈昭月護在身後。
傅知衍眼底的怒意幾乎要溢出來:“雲歲晚,你找死。”
江燼明臉色沉的嚇人:“跟昭月道歉。”
厲霆琛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你就不怕我們懲罰你?”
三人全然不顧沈昭月手上未熄的煙頭和雲歲晚手背上的紅痕,一致將矛頭對準了她。
雲歲晚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刺痛讓她的腦子更清醒。
她的心底翻涌着尖銳的諷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懲罰?你們打算怎麼罰?又要把我關禁閉,扔進冰室,還是幹脆讓我死?”
傅知衍臉色更沉,脫口而出:“你就算是死了,也比不上昭月掉一根頭發。”
雲歲晚突然笑了。
“好啊。”她的笑意未達眼底,只剩一片決絕,“那我就死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