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禿鷲啄爛媽媽壽衣的瞬間，我的周遭立刻響起污言穢語。
“不愧是下過海的女人，都老成這樣了身材還那麼好，要不是死了真想體驗一把！”
“她女兒就在地上，你要是想體驗現在就上，瞧瞧那個大屁股，跟她媽的屁股如出一轍！”
我聽得心梗，怒瞪崔荇山。
他滿眼柔情，甚至貼心遮住林玉的眼睛，生怕她看見這幅血腥畫面。
回頭看我的眼神卻冷得我發顫。
“柳綿，這就是你不服軟的下場，你什麼時候道歉我就什麼時候放過媽的屍體。”
“如果你一直不道歉，那我就陪你在這兒，直到媽的屍體被禿鷲啄食殆盡！”
一字一句猶如針扎在我的心上，我落下眼淚。
“是不是只要我道歉，你就可以放過我媽媽的屍體？”
音落，崔荇山展顏微笑。
“綿綿，你早乖乖聽話，不讓我爲難該多好？”
我咬緊唇瓣，咽下嘴中的血腥，正準備開口道歉，求他高抬貴手。
林玉忽然推開崔荇山的手，一副大度口吻。
“阿山，嫂子性子驕傲，肯定不願意道歉，要不就讓她給大家跳個脫衣舞，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其他人立刻拍手叫好。
崔荇山卻沒有馬上同意，正糾結，突然聽見我的怒吼。
“林玉，你羞辱我媽媽不夠，還想羞辱我，你怎麼不去死！”
啪——
最後一個死字被崔荇山一巴掌扇了回去，含着鮮血和恨意回到喉嚨深處。
我被打懵，回過神，幾個男人架起我的四肢，肆意獰笑道。
“大哥，我看嫂子現在也沒力氣脫衣服了，不如哥幾個代爲效勞，帶她去那邊脫完衣服再過來跳舞？”
崔荇山這次毫不猶豫同意。
幾個男人直接拖着我往樹林裏鑽，一面走一面發出淫邪笑意。
我心跳加速，瘋狂踹踢。
“我警告你們，我爸是軍區首長，要是我出了什麼事，你們都得死！”
誰人不知軍區首長權勢滔天，但凡A市權貴都得仰仗他的鼻息。
音落，這些人果然一頓，下一秒，衣服撕碎的聲音炸開。
“嚇唬誰呢，你怎麼不說你爸是球長呢！”
“你爸早就死了，別以爲哥幾個好糊弄！”
我的心徹底墜入谷底，天空徹底被遮擋。
“這皮膚可真嫩，不愧是大哥的女人，怪不得大哥跟她結婚這麼多年都舍不得離婚。”
“叫啊！剛剛不是挺能叫的嗎，現在怎麼不叫了？”
“我就說她的屁股比她媽的還大，把她架起來，輪到我了......”
崔荇山等不耐煩過來時，我正像塊用完的抹布被他們扔在地上，蜷縮着身體。
聽到聲音，男人們紛紛回頭，手中的事後煙星火顫抖。
“大哥......”
當看見渾身淤青，一臉絕望的我時，崔荇山的雙眸刺痛一瞬，壓不住語氣的怒火。
“不是脫個衣服嗎，你們都對她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啊，您是不知道，嫂子一直不肯配合，還說什麼要弄死我們，我們這才下手重了點兒，但也是被逼無奈。”
崔荇山脫下外套蓋在我身上，眼中仍然存疑。
身後陡然響起林玉無奈的聲音。
“荇山，綿綿如果不願意跳舞就算了，都是女人，我也不爲難她，但她總該給我道個歉吧？”
崔荇山的目光立即銳利。
“柳綿，小玉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因你退步，你別不知好歹，趕緊道歉！”
身上的西裝外套傳來沁人心脾的香氣。
曾幾何時，這股氣息令我安心，如今只令我惡心。
鮮血順着大腿蜿蜒流下，我稍稍一動，劇痛無比的下半身就提醒我，剛剛經歷了何種暴行。
想到這兒，我強撐着揚起諷笑。
“我沒錯，憑什麼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