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2章

第2章 2

民政局門口擠滿了記者。

閃光燈瘋狂閃爍,我挽着沈肆的手臂,對着鏡頭晃了晃新鮮出爐的結婚證。沈肆摟着我的腰,笑得張揚:“跳樓威脅有用,下次還敢。”

直播間彈幕瞬間爆炸:

【臥槽!這不是周見山前妻嗎?】

【沈氏集團太子爺vs破產總裁前夫,這什麼爽文劇情!】

【周見山綠人者恒被綠之啊!】

我微笑着看向鏡頭:“感謝大家見證我的新生。”

周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周見山盯着電腦屏幕,眼球布滿血絲。

“景瑜昭......沈肆......”他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低吼,突然抓起顯示器砸向牆壁。

玻璃碎片四濺,秘書嚇得不敢靠近。周見山像瘋狗一樣在辦公室裏橫沖直撞,把能砸的東西全砸了。最後跪在一地狼藉中,掏出手機撥通我的電話。

“你早就和他有一腿了是不是?”他聲音嘶啞,“你們這對狗男女!”

我坐在婚車裏,開了免提讓沈肆也能聽見:“周總這話說的,比你們晚十年呢。”

沈肆湊過來補刀:“周總現在是不是很想咬人?記得打狂犬疫苗。”

電話那頭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接着是周見山歇斯底裏的狗叫聲。我淡定地掛斷電話,對司機說:“去精神病院。

林芊芊的病房外站着兩個保鏢。

我推門進去時,她正趴在地上啃食一盆生肉。聽到動靜立刻警覺地抬頭,喉嚨裏發出“嗚嗚”的威脅聲。

"芊芊,給你帶喜糖來了。"我扔過去一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

她像狗護食一樣把巧克力扒拉到懷裏,用牙撕開包裝。突然,她渾身一僵,抬頭死死盯着我:“你結婚了?”

“是啊,和沈肆。“我晃了晃手上的鑽戒,”對了,周見山現在特別喜歡學狗叫,你們真是天生一對。”

林芊芊突然暴起,卻被束縛帶勒得動彈不得:“你把我的平安符扔哪裏去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輕聲說:“扔?我怎麼會扔呢?我只是把它給流浪狗了。”

她的表情瞬間扭曲,突然伸長脖子想咬我。我迅速後退,看着她像瘋狗一樣在病床上掙扎,口水流了一地。

“醫生說你的狂犬病已經到末期了。”我整理了下裙擺,“放心,周見山很快會來陪你。”

當晚的婚宴設在沈氏集團旗下最豪華的酒店。

宴會廳門突然被撞開,周見山衣衫不整地沖進來,脖子上還戴着狗項圈。全場譁然,保安立刻上前阻攔。

“瑜昭!”他跪在地上爬行,“我錯了!你看看我!”

沈肆打了個響指,大屏幕突然亮起,播放起周見山和林芊芊的視頻。畫面裏,他正學着狗的樣子討好林芊芊:“當你的狗真好......”

賓客們發出陣陣驚呼。

我端起香檳走到周見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周總,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要表演節目助興嗎?”

他眼睛一亮,竟然真的趴在地上“汪汪”叫起來,還像狗一樣轉圈追自己的尾巴。全場哄堂大笑,有人舉起手機直播。

沈肆摟住我的肩:“看來周總很適應新身份。”

我笑着與他碰杯:“那就祝他狗生幸福。”

深夜,沈肆抱着我走進婚房。

手機突然震動,是精神病院發來的消息:林芊芊咬傷了三名護士,現在被關進了鐵籠病房。

我關掉手機,看向窗外的月光。

這場復仇,才剛剛開始。

5.

凌晨三點,我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

沈肆迷迷糊糊地伸手按掉,但震動立刻又響起來。我眯着眼點開,是微博特別關注的推送#周見山直播割腕#正在熱搜第一。

我瞬間清醒,點開直播間。

畫面裏,周見山坐在一間破舊公寓裏,手腕上鮮血淋漓。他對着鏡頭痛哭流涕:“瑜昭,我愛的只有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彈幕瘋狂滾動:

【天啊!快報警!】

【這是苦肉計吧?】

【渣男活該!】

我冷笑一聲,撥通了沈肆助理的電話:“把之前準備好的錄音發給我。”

直播間的觀看人數已經突破百萬。

周見山的狀態越來越癲狂,他時而痛哭流涕,時而像狗一樣用舌頭舔手腕上的血。突然,他的表情僵住了,直播間彈出一條連線申請。

我精致的面容出現在屏幕右側,背景是沈家豪宅的臥室。

“周總這是演哪出?”我慵懶地靠在床頭。

周見山眼睛一亮:“瑜昭!你終於肯見我了!我——”

“先別急着表演。”我打斷他,"給大家聽點有意思的東西。"

我點擊播放鍵,一段清晰的錄音在直播間響起:

“等那個符咒生效,景瑜昭就會染上你的病。”這是周見山的聲音。

“她死了你就能娶我了?”林芊芊的聲音帶着興奮。

“當然,誰會要一個得了髒病的女人?”

彈幕瞬間爆炸:

【臥槽!謀殺啊!】

【這他媽是人幹的事?】

#渣男快去死#立刻沖上熱搜。

周見山的臉慘白如紙:"這、這是合成的!瑜昭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我輕笑,”解釋你怎麼像狗一樣爬去舔林芊芊的腳?"

直播間突然插入一條財經快訊:沈氏集團完成對周氏最後5%股份的收購。畫面切回時,周見山已經癱坐在地上,身下流出一灘黃色液體。

彈幕笑瘋了:

【嚇尿了可還行】

【建議改名叫周尿山】

我最後看了眼鏡頭:“周總,記得打狂犬疫苗。”

說完直接切斷了連線。

第二天清晨,沈肆的助理發來照片。

周見山蜷縮在天橋底下,身上裹着髒兮兮的毯子。最諷刺的是,他腳邊居然蹲着幾條流浪狗,對着他狂吠。

“沈總已經收購了周氏所有資產。”助理補充道,“包括您和周見山的婚房。”

我勾起嘴角:“把房子掛牌出售吧,就說,適合養狗”

中午吃飯時,電視裏正在播放財經新聞。

“據悉,前周氏集團總裁周見山因精神問題被送醫治療。有目擊者稱,他在醫院一直學狗叫,甚至咬傷醫護人員...”

沈肆給我夾了塊排骨:“下午想去看看嗎?”

我搖搖頭:“髒眼睛。”頓了頓又問,“林芊芊那邊怎麼樣?”

“今早護士發現她在籠子裏吃自己的排泄物。”沈肆面不改色,“醫生說她的狂犬病已經進入終末期。”

我放下筷子,突然沒了胃口。

沈肆握住我的手:“後悔了?”

“不。”我反握住他,“只是覺得太便宜他們了。”

窗外陽光正好,幾只麻雀在草坪上蹦跳。我想起前世慘死的自己,又想起現在像狗一樣活着的周見山和林芊芊。

這場復仇,才剛剛開始。

6.

精神病院的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響。

我站在隔離病房外,透過玻璃窗看着裏面的林芊芊。她蜷縮在角落,身上的病號服沾滿污漬,正用牙齒撕扯着自己的頭發。

“病人情況持續惡化。”醫生翻着病歷,“昨天咬傷了護工,檢測報告顯示...她感染了HIV病毒。“

我握緊了手中的錄音筆:“能確定感染時間嗎?”

“至少三個月前。”

三個月前,正是她把那個該死的平安符給我的時候。

病房裏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林芊芊用頭撞着牆壁,嘴裏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放我出去!我要見周見山!”

醫生搖搖頭離開了。我推開門走進去,林芊芊猛地抬頭,渾濁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你來幹什麼?”她齜着牙,“看我笑話?”

我從包裏掏出一部平板,播放周見山在天橋下乞討的視頻。畫面裏,他脖子上拴着狗鏈,正向路人學狗叫討錢。

林芊芊的表情瞬間扭曲:“不可能!他說過會娶我的!”

“他連自己都救不了。”我輕聲道,“對了,你知道他也感染HIV了嗎?”

她的瞳孔猛地收縮。

“就是你咬傷他那次傳染的。”我俯身靠近她,“你們現在真是一對苦命鴛鴦了。”

我後退一步,看着她像瘋狗一樣在病床上撲騰。口水順着嘴角流到胸前,混合着血跡和污漬。

“好好享受吧。”我轉身離開,“這才剛剛開始。”

暴雨下了整整三天。

沈肆的助理打電話來說,周見山跪在別墅門口不肯走。我拉開窗簾,果然看見一個佝僂的身影跪在雨裏。

“要趕走嗎?”沈肆從身後抱住我。

我搖搖頭:“讓他跪着。”

直到第四天清晨,雨停了。我端着一盆鮮紅的液體走到門口。周見山抬起頭,臉上布滿水痕,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瑜昭...”他的嗓子啞得不成樣子,“救救我...”

我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怎麼救?”

“給我錢...給我治病...”他跪着往前爬,“我知道錯了...”

“錯在哪了?”

“我不該出軌...不該害你...”他突然開始瘋狂磕頭,額頭撞在石階上砰砰作響,“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我舉起那盆狗血,從他頭頂澆了下去。

“疼嗎?”我看着血水順着他的臉往下流,“你們想害死我的時候想過我有多疼嗎?"

周見山呆住了,猩紅的液體糊住了他的眼睛。他突然開始幹嘔,趴在地上像狗一樣抽搐。

“滾吧。”我轉身要走。

“等等!”他撲過來想抓我的腳踝,“那個符咒...那個符咒能不能...”

我猛地轉身,一腳踹在他肩上:“我又不是出馬仙,我怎麼會解?”

周見山滾下台階,渾身沾滿泥土和狗血。他仰起頭,突然詭異地笑了:“當狗挺好的...不用思考...想咬誰就咬誰...”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狗糧撒在地上:“吃吧,你最愛的。”

當天下午,醫院傳來消息。

林芊芊咬斷了束縛帶,從窗戶跳了出去。保安找到她時,她正趴在後巷的垃圾桶裏翻找食物。

“病人聲稱自己是一條流浪狗。”醫生在電話裏說,“拒絕接受任何治療。”

我掛斷電話,看向正在處理文件的沈肆:“周見山怎麼樣了?”

“被流浪狗群圍攻,送急診了。”他頭也不抬地說,“要去看熱鬧嗎?”

我搖搖頭,走到陽台上深呼吸。

風吹散了最後一絲血腥味。遠處,幾只野狗正在爭搶一塊腐肉,撕咬聲隱約可聞。

7.

沈肆把婚禮請柬摔在辦公桌上時,我正對着鏡子試戴鑽石項鏈。

“周見山在樓下垃圾桶翻吃的。”他扯鬆領帶,“保安說他已經蹲守三天了。”

我對着鏡子調整項鏈位置:“讓他看。”

婚禮當天,陽光正好。我穿着百萬定制婚紗站在化妝間,手機突然震動。監控畫面裏,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正四肢着地爬向婚禮現場,脖子上還拴着半截狗鏈。

“要處理嗎?”化妝師小心翼翼地問。

我抿唇一笑:“不用。”

婚禮進行曲響起時,周見山剛好爬到紅毯中央。賓客們倒吸一口涼氣,只見他渾身污泥,十指血肉模糊,卻還執着地往前爬。

“汪!汪汪!”他突然仰頭嚎叫。

保安沖上來時,周見山死死咬住紅毯不放。六個壯漢才把他拖走,在地面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繼續。”我挽住沈肆的手臂,踩着血跡走向主舞台。

孕檢報告出來的那天,沈肆包下整層產科VIP室。

“周見山在樓下。”醫生遞報告時小聲說,“他...爬了二十八層樓梯。”

我推開窗戶,看見一個扭曲的身影趴在停車場頂棚上。周見山的脊椎已經變形,卻還執拗地仰着頭,渾濁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的方向。

“要叫救護車嗎?”護士問。

沈肆摟住我的肩:“別髒了醫院的地。”

當晚熱搜爆了:#周氏前總裁跳樓癱瘓#。視頻裏,周見山像破布娃娃一樣摔在垃圾堆裏,雙腿詭異地扭曲着,卻還在用胳膊往前爬。

“瑜昭...孩子...”他對着鏡頭喃喃自語,嘴角流着混血的涎水。

電視台直播采訪安排在下午三點。

我穿着香奈兒高定坐在鏡頭前,無名指的鑽戒閃閃發光。

“很多觀衆關心您前夫的現狀。”主持人遞來平板,“這是今早精神病院傳來的畫面。”

屏幕裏,林芊芊被關在鐵籠中,正瘋狂啃食着不鏽鋼狗盆。她的牙齒已經脫落大半,牙齦血肉模糊,卻還在機械性地咀嚼。

“真遺憾。”我對着鏡頭微笑,“善惡終有報。”

直播結束後,導演小聲問要不要剪掉最後那句。沈肆把玩着打火機:“原樣播出。”

當晚收視率破紀錄。觀衆們發現,背景音裏隱約能聽見野狗的哀嚎。

產房外的長椅上,沈肆陪着我等報告,手裏擺弄着手機。

“周見山絕食第七天了。”他把手機遞給我。

監控畫面裏,癱瘓的男人像蛆蟲一樣蠕動到狗盆前,卻把臉埋進污水裏。護工無奈地攤手:“他說...只配喝餿水。”

我關掉視頻時,護士推門出來:“恭喜,孩子很健康。”

沈肆親吻我的額頭:“老婆,真好。”

我看着窗外掠過的烏鴉:“是啊,真好。”

8.

產房裏,我攥緊了沈肆的手。

“用力!再用力!”醫生急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汗水浸透了發絲,我咬緊牙關,在最後一聲痛呼中,聽到了嬰兒嘹亮的啼哭。

“恭喜,是個健康的男孩。”護士將包裹好的嬰兒抱到我面前。

小小的臉蛋紅撲撲的,眼睛還沒睜開,卻已經揮舞着小拳頭,仿佛在向這個世界宣告他的到來。

沈肆低頭親吻我的額頭,聲音沙啞:“辛苦了。”

我虛弱地笑了笑,手指輕輕觸碰寶寶的臉頰:“叫‘沈慕景’好不好?”

“好。”他握緊我的手,“慕景,傾慕景瑜昭。”

病房的電視裏,正播放着午間新聞。

“據本台記者報道,前周氏集團總裁周見山今日在市中心乞討時被路人認出,遭到圍觀......”

畫面切換,周見山癱坐在路邊,雙腿扭曲變形,面前擺着一個破碗。他的頭發髒得打結,臉上布滿污垢,脖子上還掛着一塊歪歪扭扭的牌子,寫着:“求口飯吃”。

突然,有人指着他大喊:“這不是那個害前妻的渣男嗎?!”

人群瞬間騷動。

一個中年男人沖上前,拎起一桶餿水,直接潑在了周見山頭上。

“人渣!活該!”

餿水順着他的頭發往下滴,菜葉掛在臉上,惡臭彌漫。周見山卻只是麻木地坐着,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污漬,喉嚨裏發出“嗬嗬”的笑聲。

“當狗......也挺好......”他喃喃自語。

精神病院的電話在傍晚打來。

“景小姐,林芊芊死了。”

我握着電話,沉默了片刻:“怎麼死的?”

“內髒衰竭......死前,她一直在啃自己的手臂。”醫生的聲音有些發抖,“今早護工發現時,她的屍體......已經被野狗啃食了大半。”

我閉了閉眼:“處理幹淨。”

掛斷電話,我走到嬰兒床邊。沈慕景睡得正香,小拳頭鬆鬆地握着,完全不知道這個世界曾經有多肮髒。

夕陽西下,沈肆從身後抱住我。

“都結束了。”他低聲說。

遠處,幾只野狗正在爭搶一塊腐肉,撕咬聲隱約可聞。

而我們的孩子,在溫暖的嬰兒床上,安靜地做着美夢。

野狗的撕咬聲漸漸遠去,夕陽的餘暉透過落地窗,在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影子。沈肆的手臂環在我腰間,溫熱而安穩。

“周見山昨晚凍死在橋洞下了。”他突然開口,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我微微一愣,隨即輕笑:“他罪有應得。”

“警察發現時,他懷裏還抱着你和他的結婚照。”沈肆嗤笑一聲,“照片被他咬爛了,滿嘴都是玻璃渣。”

我沒有說話,只是伸手輕輕撫摸着嬰兒床的欄杆。沈慕景翻了個身,小嘴咂了咂,繼續酣睡。

第二天清晨,助理送來了一個密封文件袋。

“這是周見山的遺物。”助理推了推眼鏡,“警方說沒有親屬認領,按程序應該交給您處理。”

我拆開封口,倒出一部屏幕碎裂的手機、半塊發黴的饅頭,和一張皺巴巴的紙條。紙條上歪歪扭扭寫着:【瑜昭,我錯了,當狗好疼】。

沈肆掃了一眼,直接拿起打火機點燃了紙條。火苗竄起的瞬間,我仿佛又看見周見山趴在雨裏舔舐狗血的樣子。

“髒東西,燒幹淨最好。”他攬住我的肩。

午後,我獨自去了精神病院的後山。

林芊芊的骨灰被草草埋在一片荒地裏,連塊墓碑都沒有。我站在土堆前,踢了踢腳下的碎石。

“你養的流浪狗挺喜歡你的。”我對着空氣輕聲道,“連骨頭都沒剩下幾根。”

風掠過樹梢,發出沙沙的響聲,像是某種嘲弄的回應。

回家的路上,手機彈出一條社會新聞:【某廢棄精神病院驚現野狗群聚,疑似分食動物屍體,專家呼籲加強流浪動物管理】。

配圖是一群髒兮兮的野狗圍着一塊暗紅色的布料撕咬。

我關掉頁面,抬頭看向車窗外。陽光正好,街邊的櫻花開了,粉白的花瓣隨風飄落,美得不真實。

夜裏,沈慕景突然哭醒。我把他抱起來輕輕搖晃,他攥着我的手指,很快又安靜下來。

沈肆靠在門框上,手裏端着兩杯熱牛奶:“睡不着?”

“嗯。”我低頭親了親寶寶的額頭,“總覺得......太便宜他們了。”

他走過來,把牛奶遞給我:“死了才便宜他們。”

我挑眉。

“活着當狗,死了成灰。”沈肆碰了碰我的杯子,“這才是最狠的。”

玻璃杯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沈慕景在我懷裏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無意識地蹭了蹭我的胸口。

清晨的陽光照進臥室時,我站在衣帽間裏,最後看了一眼角落的保險箱。

箱子裏靜靜躺着那枚暗紅色的平安符,從瘋狗脖子上取回來的,已經燒得只剩一角。

“夫人,車備好了。”管家在門外輕聲提醒。

我關上保險箱,轉身抱起嬰兒籃。今天要帶慕景去打疫苗,然後去新開的親子餐廳試菜。生活終於回到了它應有的樣子。

樓下,沈肆正在逗兒子玩,沒想到被小孩的手緊緊抓住了衣服。

沈肆換了好幾個方式都沒掙開,忍不住笑罵:“小混蛋,力氣還挺大。”

我站在樓梯口,看着這一幕,突然覺得前世的慘死像一場遙遠的噩夢。

而此刻,陽光正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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