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清北校慶,你跟我一起參加。”
謝煜珩的話音剛落,他的吻便星星落落,順着程向晚的肩胛一路向下標記開來。
直到,她的衣襟已經半敞,肌膚在燈光下看上去點點泛着紅。
鏡中,男人寬厚的身形幾乎可以將她滿滿包裹在懷裏。
程向晚微怔。
她懂了,謝煜珩在向她索要。
“錯過了,別後悔!”
謝煜珩說完一把扯開她身上的睡衣,未解開的扣子繃不住,三三兩兩掉在了地上。
“你要的,我做到了。我需要的,今天可以嗎?”
話剛出口,程向晚就頓住了。
她自然知道,清北校慶只是個開始,是她難得的機會。
更聽得懂謝煜珩想要的是什麼,她的臉頰瞬間泛紅。
這樣的不平等的所謂各取所需的條約,程向晚竟然無力推開。
“今天是我們新婚第三天,可以嗎?”
她抬眸朝鏡子裏看過去,瞥見謝煜珩站在身後,雙手交叉着,忙碌着……
地上,一件件,大大小小的衣物掉落……
當她突然清楚意識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麼的時候。
程向晚眉頭微蹙,“協議裏,沒有……”
“我說過,婚後不打算分房。一周四天,可以嗎?”
四天?不就是隔天來一次?
那也太頻繁了吧?
以他那驚人的戰鬥力,第二天剛喘口氣,接着又要……
不等程向晚同意,下一秒她的臉,就被謝煜珩捏在下巴上的手扳着面向鏡子。
“晚晚,乖,看着……我們做。”
程向晚心跳加速,手心,腳心都浸滿汗水,臉頰,耳際滾燙。
這種場面,她從未經歷過。
雖然半年前有過一晚,但那是在床上,燈光朦朧,當時的她被下藥了。
程向晚心想,這是男人的征服欲,還是特殊癖好?
他自己看就算了,爲什麼非逼着她睜眼面對。
如果真是恩愛夫妻,在彼此眼裏也許真是美不勝收,妙不可言。
可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愛。
衣帽間的燈被他全打開了,太晃眼,每一寸肌膚都映在鏡子裏,看得清清楚楚。
程向晚被謝煜珩撩撥得身體有些沉淪,又感到十分不堪。
“夫妻間,這是很正常的事,爲什麼害羞。”
握在腰間的雙手加重了幾分力道……
不,正常?
就算正常她也不要……
沒愛,她不想做……
程向晚忍不住有些顫抖,帶着哭腔,“至少半個月。”
“嗯?”謝煜珩眼神迷離,低吼着“什麼半個月?”。
“小產後,恢復期至少半個月。”
算算日子,那豈不是還要一周?
是小產的原因。謝煜珩這才想起,確實是自己混蛋了。
他有些懊惱,也有些難耐,強壓着心中的欲望將程向晚橫抱起,走向臥室。
程向晚緊張得用雙手抵住謝煜珩。
因爲印象中,那夜,他將她壓在床上,做了更多,更多,一直沒停下,直到天色漸亮。
“你難道,非要這樣?”
“非要……”謝煜珩的聲音堅定。
各取所需,就是這樣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不分……
黯然之際,程向晚只覺得自己已經躺在床上,身體上被謝煜珩蓋上了暖被。
那高大的身體意外沒有狠狠朝着她壓下來。
而是在她身側小心翼翼躺了下來。特意用暖被把他家小謝隔開了。
程向晚見識過小謝的厲害,謝煜珩縱然像個泄了氣的氣球,程向晚依然感覺到那個危機的存在。
“一時沖動,忘了你還沒恢復。不能做,可以抱吧?新婚,不宜分房。”
縱然,她的身體被被暖被裹得嚴嚴實實,還是嚇得一動不敢動。
……
第二天清晨,程向晚醒來,床邊已經沒人。
昨晚,她被謝煜珩緊緊抱着,熟悉的雪鬆香讓她一覺睡到天亮。
之前懷孕的半年,幾乎都是她一個人住在瀾園。
謝瑾一個月回來不了三五天。
就算回來,他們也是分房睡。
理由是,因爲她懷孕了。
可是,孕反應讓她很少能夠一覺睡天亮。
躺在床上,回想着昨晚,印象中,謝煜珩沒有強迫她。
昏黃的燈光,雪鬆香,令她很快入睡。
夜裏,隱隱約約聽到淋浴房的水流聲。
似乎,這水流聲持續了很久很久。
來到淋浴房,簡單洗漱後,直到走到衣帽間,站在全身鏡前。
程向晚的心跳又驟然加速了起來。
她仿佛看到了鏡中自己的身體被謝煜珩那高大的身體緊緊籠罩。
沉靜的雪白色與性張力爆棚的小麥色在強光下交纏,鮮明而又有張力。
如果他不是謝家八爺,謝瑾的小叔,他至少,應該會讓她產生生理性喜歡吧。
程向晚站在全身鏡前有些失了神。
“在想什麼?”
走進衣帽間的男人順手挑了件藏藍色的高定西裝穿上。
舉手投足間,自帶的那股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質讓她有些挪不開眼。
仔細看,今天的他心情不錯,就是眼底有些微微泛青。
他,昨夜又沒睡好?
想着夢裏聽到的水流聲……
身爲醫生的程向晚都懂。
她的臉頰又感到一陣灼熱,眼神躲閃着不敢看謝煜珩。
就算之前他們有過交集,這樣的近距離看他也是屈指可數。
他,確實能蟄伏很多少女的心。
“看夠了嗎?”
男人挑眉湊近,替她將一絲頭發撩到耳際後,“記住了,我們結婚了,這樣的相處方式,在夫妻間是很正常的。”
謝煜珩的手提在半空中就被程向晚擋了開來。
“清北校慶,我需要準備些什麼嗎?”
程向晚提醒自己,跟謝家人,沒有愛可言,只有利用。
她不可能一直在各取所需的生活中過一輩子。
盡快拿回程家的一切,達到目的立刻離婚,分道揚鑣,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用,乖乖的,到時候,一切看我的。”
謝煜珩沒有多透露更多的細節,他沖着程向晚自信得嘴角淺笑了一下。
程向晚想想:“不行,我的仇,必須我自己親自報。”
雖說當初約定,她可以充分利用他。
可昨晚,謝煜珩的一句各取所需讓她知道了他的需求。
即便這個男人在哪方面都很硬,還是能少用,就少用。
“好,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