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基哥在場，他非得踹上一腳。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還玩什麼？自己不過是正常請客，差點搭上性命。
"耀...耀哥。"Ruby聲音發顫，"阿莎姐她......"
"死了，魂飛魄散。"顧佳耀冷冷道。
"那我......"
"去洗澡，然後給我按摩。"
看着Ruby驚恐的模樣，顧佳耀暗自好笑。
"雖然你叫紅寶石Ruby，但這滿身血污的紅色，應該不是你想要的吧？不覺得腥臭難聞嗎？"
"血？嘔......"
Ruby面色驟變，當她嗅到身上殘留的血腥味時，立刻捂住嘴巴沖向包廂內的洗手間。
很快，裏面傳來陣陣幹嘔聲和譁譁的水流聲。
顧佳耀嘴角浮現一抹玩味的笑意，緩步走向洗手間。
緊接着，洗手間裏傳出一聲驚叫。
......
一小時後。
顧佳耀慵懶地躺在按摩椅上看電視，Ruby精疲力竭地蜷縮在他懷中。
她仰頭望着這個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眼中交織着復雜的情緒。
踏入這行時她就預見到這一天，只是沒想到來得如此突然。
第一次接客就......
幸好對方是個英俊的男人。
比起其他姐妹的遭遇，她已經足夠幸運。
"你的中文名是什麼？Ruby叫起來太拗口。"
顧佳耀突然開口。
"我叫...阿媚。"
經歷方才的親密，阿媚不再像初見時那般畏懼，聲音輕柔似水。
"阿媚？不錯，以後就這麼叫你。"顧佳耀滿意地笑道，"對了，你認識韋吉祥嗎？"
"韋吉祥？"阿媚驚訝地睜大眼睛，"耀哥認識他？"
果然是她。
顧佳耀心中了然。初見時他就覺得這個女孩眼熟，加上她的職業背景，心裏已有猜測。如今證實她認識韋吉祥，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以後別在這裏工作了，跟我走。"顧佳耀不容置疑地說，"既然你屬於我了，我不會讓你再接觸其他男人。"
"啊？"
阿媚一時恍惚，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第一次接客就被......
包養了？
"怎麼，不願意？"顧佳耀眯起眼睛，語氣驟然轉冷。
阿媚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不是...只是......"她輕咬下唇，鼓起勇氣問道："耀哥對所有......女人都這樣嗎？現在家裏...有多少位姐姐？"
“你之前來按摩的時候，可沒見你帶那些姐姐回去過。”
阿媚的話讓顧佳耀忍不住笑了。
“第一，只有真正屬於我的女人，我才會帶回佳。”
“第二，在這之前，我只有一個女人，加上你，現在是兩個。”
“第三，以前我來這兒，從沒碰過那些女人，因爲我不碰別人用過的。”
阿媚：“……”
“耀哥！！！”
第二天清晨，顧佳耀剛推開門，就聽見小弟們精神十足的聲音。
看他們一個個容光煥發的樣子，顯然昨晚都過得相當盡興。
不用說，個個都是“戰績輝煌”。
“耀哥，布哥和天虹哥已經先走了，說是要去找些……道士和尚。”
占米仔走上前，表情有些古怪地匯報。
作爲顧佳耀的心腹，占米仔在武梟的地位不低，駱天虹他們也沒瞞着他。
更何況，這次的事本來就沒必要隱瞞。
“嗯，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顧佳耀對駱天虹他們的行動並不意外，這是昨晚商量好的。
既然知道這世上有鬼，經常刀口舔血的駱天虹和阿布自然要提前準備。
他們手上的人命不少，萬一鬼找上門，總不能赤手空拳去拼。
誰知道拳頭對鬼有沒有用？
“已經查到了。”
占米仔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子，翻開念道：
“林佳藥材店的老板林醫生，街坊鄰居都習慣叫他九叔或風叔，對他很尊敬。”
“他以前是警察，破過不少離奇的大案，後來不知怎麼被上司針對，降職成了巡警。”
“當了巡警後，空閒時間多了，就開了這佳藥材店，平時巡邏完就回店裏照看生意。”
“可以說是一人身兼數職……”
占米仔念得很詳細，顯然調查得很徹底。
而顧佳耀越聽，表情越是微妙。
等占米仔說完，顧佳耀問道：
“你說……九叔有兩個女兒？”
“阿芝是家裏的小女兒，在藥鋪做事。大女兒林小婷在醫院當見習醫生。”
“還有個弟弟？”
“對，弟弟隨母親姓吳，排行老三。林醫生是老二，人稱九叔是因爲他在師門裏排第九。”占米仔翻着資料解釋道。
“聽說林醫生拜在茅山門下。雖然年紀輕排第九，但本事能進前三。”
“茅山派？這麼神？”
“占米哥，你這查的什麼人啊？這麼厲害？”
“……”
手下們聽得入神，紛紛猜測這個九叔的來歷。
老大爲什麼要查一個道士？
不對，好像還是醫生和警察……
真是身兼數職。
“別瞎打聽了，都去吃早飯。占米，等會兒跟我出去。”顧佳耀打斷了衆人的議論。
現在說這些還爲時過早。
鬼神之事，說破天也沒人信。
不如讓他們親眼見識。
“好的，耀哥。”占米仔會意地點頭。
他猜得到顧佳耀要去見誰，對這位九叔他也充滿好奇。
更重要的是，他想求個護身符。
立志成爲富豪的占米仔，向來珍視性命。
既然知道世上有鬼，自然要未雨綢繆。
“先生，這是Ruby的衣物。”
女服務員遞來一個袋子，裏面裝着阿媚的便裝。昨晚她穿工作服來見顧佳耀，日常衣物都存放在會所。
阿媚剛打電話讓同事送來。
女服務員神色如常，顯然對這類事情習以爲常。
按摩師衣服破損，
再正常不過。
“多謝。”顧佳耀接過袋子走進包廂。
占米仔掏出錢包，給服務員塞了張鈔票。
“謝謝先生。”
收到小費的女服務員笑靨如花，朝占米仔拋了個媚眼才離去。
女人慢吞吞地挪着步子，仿佛在等占米仔開口挽留。
可惜，
占米仔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嘖嘖……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占米，每次出來玩你都這樣，躲在角落看什麼生意經，太不合群了吧？”
“就是就是！”
幾個小弟跟着起哄。
“少廢話，我喜歡男人，有意見？”
占米仔面不改色，目光掃過衆人。
一瞬間，小弟們臉色驟變，紛紛捂住胸口，活像見了鬼。
不過很快，哄笑聲又回蕩在走廊裏。
……
“我能……不跟你一起回去嗎？”
包廂裏，換好衣服的阿媚坐在顧佳耀腿上，猶豫着開口。
“我還不想這麼快去你佳，我……”
顯然，她還沒準備好和其他女人同住。
雖說港島廢除一夫多妻制才沒幾年，老一輩三妻四妾的場面她見多了，可輪到自己，心裏還是別扭。
“那先去我另一套房子住，鑰匙拿着。”顧佳耀摸出鑰匙塞給她，“你那出租屋退了吧。”
阿媚的心思，他哪會不懂？
作爲穿越者，顧佳耀早料到港島房價會瘋漲，早早囤了三套房。萬一混不下去，賣房跑路也夠逍遙半生。
“我……”
阿媚捏着鑰匙，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聽話。”顧佳耀故意板起臉，“今晚我去查崗，要是沒人……就把你抓回來，通宵‘教育’。”
說着，他故意動了動腿。
阿媚瞬間臉紅到耳根。
這 ……昨晚的“教訓”還歷歷在目。
她慌忙攥緊鑰匙，盯着金屬光澤微微出神——
這，
就是佳嗎？
自己也有佳了……
離開會所後，顧佳耀先送阿媚去了新住處，隨即和占米仔直奔林佳藥材鋪。
“耀哥，偷珍妮錢包的小賊已經揪出來了。”
占米仔握着方向盤突然開口。
“哦？哪條道上的這麼大膽？”
原本閉目養神的顧佳耀緩緩睜眼，眸底掠過一絲興味。
“油尖旺誰不曉得珍妮是我罩的，動我的女人，活膩了？”
珍妮——顧佳耀的第一個女人。
原是旺角清吧的駐唱歌手，只賣唱不賣身。
因歌喉動人又生得靚，在旺角小有名氣。
某次搶地盤慶功時，顧佳耀帶弟兄們去酒吧，恰撞見幾個混混要對珍妮用強。
結果那群倒黴蛋當場被小弟們收拾了。
這場英雄救美後，顧佳耀又專程去酒吧捧了幾回場，久而久之兩人便走到了一起。
跟了顧佳耀後，珍妮不再拋頭露面唱歌，被他請專人到佳指導唱功，準備正經捧成歌星。
“咳…不是道上混的。”
占米仔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是個叫蛇仔明的生瓜蛋子，剛來油尖旺撈偏門，壓根不懂規矩。”
“前幾 偷了教堂的鑽石十字架，今早被差佬抓進警署。我正打算等他放出來，再教他做人。”
顧佳耀：“……”
蛇仔明？
鑽石十字架？
若換作昨日，顧佳耀頂多覺得蹊蹺，未必會上心。
但此刻——
“去查查關押蛇仔明的警署，有沒有叫金麥基和孟超的差佬。”
“再查那間警署前身，是不是舊時代的歌舞廳。”
顧佳耀指尖輕叩座椅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