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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爆出一則驚天醜聞,太子爺宋宴初當衆表白自己哥哥的未婚妻溫以寧!
被她毫不猶豫拒絕後,他竟然紅着眼把槍抵在頭上,
“阿寧,求你給我一個和大哥公平競爭的機會,否則我現在就去死!”
溫以寧愣住了。
哥哥宋馳野也皺緊了眉頭。
“大哥,你把阿寧借給我一年時間,如果一年後我還是沒能打動她,我就把她還給你!”
溫以寧下意識皺起眉,卻看見宋馳野竟然點了頭!
他那張俊美妖冶的臉上滿是爲難,“阿寧,我很愛很愛你,但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宴初去死。只需要等一年,一年之後,我一定娶你!”
最後,溫以寧被宋宴初囚禁在了城郊的一座莊園裏。
宋宴初偏執瘋狂到令人害怕。
他不許她出門,不許她聯系宋馳野,還要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
她腳涼,他就把整個莊園鋪上地毯。
她咳嗽一聲,他就不顧生命危險爬上雪山爲她摘雪蓮。
她只要笑一次,他又爲她包下整個港城的LED大屏,用滿城的熱氣球慶祝......
然而,十一個月過去了,溫以寧每天都活在痛苦和掙扎之中。
她的心裏已經有了宋馳野,如何還能再裝得下別人?
這天晚上,莊園意外起了火。
溫以寧趁亂逃了出去,一路跑到了宋家大宅。
她想見一見宋馳野,然而,卻撞見了花園裏的一場活春宮!
宋宴初一邊狠狠貫穿身下的女孩,一邊警告她,“今天的事,爛在肚子裏,知道嗎?”
“你這麼愛溫以寧,怎麼還要每晚偷偷跑來和我親熱?”
女孩的臉看不清,聲音卻媚得人酥了骨頭。
他眼中的欲色淡了幾分,“阿寧是天上明月,皎潔但遙不可及,爲了得到她,我什麼都能做。但時間久了我也會累,也會煩躁,只有在你這裏我才能釋放壓力。”
女孩的呻吟聲越來越高昂,溫以寧僵在原地,世界仿佛被割裂。
她緊緊攥着手腕上的那串檀珠,
那是宋宴初爲她求來的護身符,他在法華寺跪了九百九十九個台階,
跪倒膝蓋紅腫,跪到高燒不退。
他說,“阿寧,你睜眼看看我,我不相信你兩眼空空。”
可現在,在她面前那張委屈可憐的臉,卻伏在另一個女人身上露出一個...饜足的表情。
那一刻,被欺騙的憤怒徹底將她席卷!
她驀的彎下腰,開始劇烈地幹嘔,“嘔——”檀珠被猛地扯斷。
珠子滾落一地,掉進肮髒的泥坑裏。
一年前,明明是宋宴初以死相逼,攪亂了她的婚事!
也是他求着她多看他一眼!看看他呼之欲出的愛意!
被囚禁的這段時間,她每天晚上都飽受煎熬,可他卻以“愛得太累”爲理由,在別的女人身上釋放情欲!
溫以寧氣得渾身顫抖,她要取消這個可笑的“一年之約”,回到宋馳野的身邊!
然而下一秒,宋馳野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她快速按下接通,“喂?”
無人應答。
電話那頭一陣嘈雜,像是手機放在衣服裏不小心撥出了電話。
幾秒後,聽筒中傳來宋馳野和宋宴初模糊的交談聲。
“哥,蘇綰綰撕了咱們給她的五千萬分手費,吵着鬧着要見我們。”
宋馳野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響起,“讓她進來吧。”
溫以寧心裏猛地一緊,蘇綰綰,那個一年前她分到她手下的實習生?
她和宋馳野、宋宴初認識?
話筒裏緊接着就是蘇綰綰崩潰的控訴聲——
“你們兄弟兩個一個比一個壞,一個要我的身體釋放壓力,一個要我做溫以寧的替身慰藉相思之苦,到頭來還要拿錢打發我走,我不如死了算了!”
溫以寧臉色瞬間煞白,呼吸被死死扼住。
她一下就意識到,蘇綰綰,就是那個在花園裏在宋宴初身下承歡的女孩!
兩兄弟似乎都被她哭得頭大,都軟下聲音來哄她。
“好了小祖宗,別生氣了,就算我只愛你的身體,你也是獨一無二的。”
“那你呢!”蘇綰綰狠狠瞪了一眼宋馳野。
他無奈笑笑,一向冰冷淡漠的聲線竟有些寵溺,
“綰綰,你知道的,在我心裏你不只是她的替身。一年前,我就對你動了情,否則怎麼會推遲婚禮?”
宋宴初附和,“是啊,娶到阿寧可一直都是他的心願,當初你因爲他要結婚一直鬧情緒,大哥爲給你哄你才推遲了婚禮。”
他說着,得意地勾唇,“不然怎麼輪得到我追求阿寧。”
轟——!
溫以寧腦海中響起一道驚雷,四肢百骸都被灌滿了冰碴!
一年前!就動了情!!
宋馳野爲了哄蘇綰綰,所以推遲了婚禮?!
一瞬間,世界天旋地轉,她的耳邊只剩一陣陣轟鳴。
手機猛地滑落在地上。
溫以寧僵在原地,茫然地看着面前亮着光的別墅,
豆大的淚珠滾落,在地上砸出幾個模糊的印記。
她顫抖地摸上無名指的鑽戒。
宋馳野湊過來的低笑聲還猶在耳邊,“阿寧,戴上戒指,就能把你的心和我的心牢牢栓在一起。我不許你喜歡上阿初,一年後,你只能是我的。”
她竭力地吞下喉嚨裏的哽咽,嗓音卻還是抖得不成樣子,
“你騙我,宋馳野,你騙我!變心的人,明明是你!你怎麼能、怎麼忍心這樣對我?!”
手機早已黑了屏。
四分五裂的紋路,像極了他再三保證的真心。
雷聲轟鳴,潑天的雨水澆下來,寒透了她的身心,
她從手上摘下那枚戒指,扔進潑天的雨幕中。
那一夜,她流幹了淚,也冷透了心。
天亮後,溫以寧找到路邊的移動電話亭,撥通一個遠洋電話,目光堅定決絕,
“喂,老師。您說的那個德國那個尖端醫學研究項目,我要去。”
宋馳野,宋宴初,這場無聊的二選一遊戲,到此爲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