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透明的落地窗前。
兩道身影親密地貼合在一起,交織糾纏。
男人健碩的長臂緊緊掐住女孩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手臂上的青筋紋絡凸顯,冷白腕骨處的刺青出於情動彰顯出一層薄薄的紅,性張力十足。
女孩秀氣的眉微蹙,嗓音又嬌又嗲。
“燙~”
一滴汗從男人優越的下頜滑落,滴到女孩纖細白皙的蝴蝶骨上,薄薄的身體引起一陣顫栗。
男人喉結滾動,嗓音低啞誘哄。
“寶寶,我是誰?”
女孩漂亮的眼眸中泛起一層水霧,眼神夾雜着幾分迷茫。
“嘎嘎嘎?”
男人被氣笑了,一口咬住女孩柔嫩的後頸,尖銳的刺痛感令她忍不住嬌聲輕嚀。
“錯了!”
“那你是誰?”
男人狹長漂亮的丹鳳眼眯起,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沒良心的小東西。
才六年不見就忘了他的名字。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捧住她的小臉,更近一步壓了下來,強勢地逼迫她看向自己。
姜梔雪被迫迎上他的目光。
只見那雙好看的丹鳳眼中凝結着無限繾綣與深情。
仿若,深深愛了她很久很久。
她身體一顫。
在那個炙熱的吻落下來之前。
一道低醇性感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你老公,顧時宴。”
……
灼熱滾燙的陽光透過玻璃落到女孩瓷白的肌膚上,熱意襲來,姜梔雪長睫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此刻還有些迷茫,又大又圓的杏眼裏毫無焦距,一撮呆毛高高翹起,顯得整個人又呆又萌。
“這是哪?”
姜梔雪下意識地偏頭一看,圓圓的杏眼瞬間瞪大,她用盡全力才壓抑住喉嚨脫口而出的尖叫聲。
男人!
陌生的男人!
一個有着八塊腹肌長得很帥的陌生男人!
不對,這男的怎麼有點眼熟。
越看。
姜梔雪的臉色愈加慘白。
完了。
這不是沈溪舟那神秘莫測的小舅舅,顧時宴嗎?
顧時宴,顧家家主最小的孫子,他自幼聰慧過人,足智近妖,十四歲越級上大學,本碩博連讀於二十三歲畢業於國外頂級學府,掌管顧家海外分公司,僅僅五年時間便將海外市場擴大數倍,規模超越本部。
除此之外,據說顧時宴性格冷漠無情,手腕鐵血,不喜女人,是顧家最不好惹的存在。
曾經有個公司老總爲了攀關系給他送了一車美女,結果被扔到海裏漂了三天三夜,令整個圈子都聞風喪膽,避之不及。
所以,誰能告訴她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醒了?”
顧時宴幽幽轉醒,目光懶洋洋地看了過來。
姜梔雪太過震驚,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細白的長指顫顫巍巍地指着顧時宴,又指了指自己。
“你你你,我我我……我們……”
“你睡了我。”
他言簡意賅。
“不可能!”
姜梔雪立即否認,顧時宴是沈溪舟的小舅舅,他們根本不熟,她又怎麼會主動睡他?
顧時宴眸色一沉,嘴角扯起一抹笑。
“想不起來?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
對方寸縷不着,上半身布滿了殷紅的咬劃痕,尤其是腹肌那處格外明顯,無不彰顯出她昨晚的“戰況”。
再往下。
不敢想……
姜吟雪大腦劃過諸多片段,昨晚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裏。
相戀四年的男友沈溪舟出軌了。
她扇了對方一巴掌分手後來到酒吧借酒消愁。
卻意外看到一個比明星還帥的帥哥。
姜梔雪誤把對方當成了男模,借着酒精作用下豪氣地撂下一把鈔票。
“帥哥,多少錢一晚?”
對方似乎有些生氣,瞥過來的眼神格外冷,姜梔雪誤以爲他嫌錢少,又豪氣地塞了一疊鈔票到男人胸膛裏。
“開個價,本小姐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好啊。”
男人怒極反笑,長臂緊緊攬住她的腰,將人往懷裏帶,沉冷的氣息壓了下來。
“姜梔雪,你可別後悔。”
不對,這男模爲什麼知道她名字?
酒精上頭,剛剛的想法很快拋之腦後,姜吟雪一把抓上對方的胸肌,又大又軟,手感特別好。
她笑得流裏流氣。
“當然不後悔,今晚本小姐好好疼你。”
然後,便是一幕幕不可描述的畫面。
姜梔雪木着小臉,簡直想原地去世!
她居然把京圈“冷面閻王”給當成鴨子睡了,這要讓爸媽知道,非得打死她不可!
顧時宴輕嗤一聲。
“想起來了?你要怎麼對我負責?”
“負,負責?!”
姜梔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溫軟的嗓音猛地拔高。
開什麼玩笑!
他可是沈溪舟的小舅舅,京市誰也不敢惹的“冷面閻王”,最關鍵是,他們根本不熟!
忽然。
面前落下一大片陰影,清冷的冷鬆香沁入鼻端。
顧時宴單手撐住床沿將她籠罩,兩人距離被無限拉近,他眼眸危險地眯起。
“怎麼?姜小姐想吃幹抹淨後不認賬?”
姜梔雪下意識後退了幾步,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嗓音甜軟。
“顧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過是一夜……”
似是不好意思說出那個字,她偏過頭,小心地輕咳一聲,“你懂的。”
“姜小姐不愧出自名校畢業,說話格外有水準,連一夜情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顧某佩服。”
顧時宴神色帶着幾分譏嘲,他後退起身下床,旁若無人地在她面前穿衣,健碩的八塊腹肌,流暢的人魚線,再往下,是……
她立刻別過臉,耳朵“唰”地一下就紅了。
“咳,還好吧。”
“總之,出了這個門,咱倆就當不認識,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顧時宴衣冠楚楚地站在她面前,身影高大挺拔,五官深邃立體,俊美非凡,半邊襯衫袖子卷起,露出一截冷白腕骨,氣質矜貴迫人。
他的語氣很淡,話語中的強勢卻不容拒絕。
“說得很好,只可惜,顧某不懂。”
“給你兩個選擇。”
“一,嫁給我。
二,我娶你。”
不是。
這兩個有區別嗎?
不對,姜梔雪猛然回過神來,無比震驚地看向他,巴掌大的小臉上爬滿了驚恐。
她沒聽錯吧。
顧時宴居然要跟她結婚?
“憑什麼?”
顧時宴彎下腰。
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就憑我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