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琳突然怪叫了起來,臉上滿是做作的驚訝,“姐,你這是……你和煜澤哥明天就要成婚了,你怎麼能……”
“不,不是這樣的!”時錦餘光看見男人矜冷的神色,心中慌亂更甚,“時琳,不是你說要給我辦單身派對的嗎?是你——”
話還沒說完,耳旁響起男人極冷的聲線。
“時錦,你就這麼生性浪蕩,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婚禮前夕給我帶綠帽嗎?”
陸煜澤從牙縫間擠出這一句話,岑薄的唇漠然的開翕着,話語卻宛若刀子把刺進時錦的心髒。
不是這樣的……
沒有,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老男人從陸煜澤進來的那一刻起動作就倉皇頓住,他連滾帶爬的從時錦身上下來後,縮着身子想要從門邊遁走。
陸煜澤放任人離開,那深邃的眉眼中落出來目光凌厲的剮在時錦身上,似染着如霜般的一片冷意。
這個女人,簡直不知好歹!
時琳冷眼旁觀着這一切,心底早就樂得炸開了花,人已經被放走,時錦這下就是跳進黃河,也別想洗清!
但這遠遠還不夠!
時琳壓了壓嘴角的笑意,小心的湊到陸煜澤身邊,
“煜澤哥哥,你別生氣!姐姐她這是想要在婚禮前放縱一下而已,你知道的,她最喜歡你了。”
“放縱一下?喜歡?”
厭惡從陸煜澤的心底不斷騰起,“時錦,那你的喜歡可真是讓我感到廉價且肮髒!”
明天就是他們的婚禮了,這女人卻沒有一點羞恥心明目張膽的和別的男人來包間玩,還故作什麼可憐姿態?
真是惡心!
時琳連忙扯了扯時錦的衣角,“姐,你快過來,跟煜澤哥哥道歉,以後千萬別再犯傻了!”
看着自己親妹妹臉上的惺惺作態,還有眼底藏不住的惡毒,時錦渾身難以遏制的顫栗起來,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意,一巴掌狠狠的扇了過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包間!
“時琳,我到底爲什麼來這個包間,你真的不清楚嗎?是,我是犯傻了,我就不該相信你有那麼好心給我舉行派對!”
時琳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極其心疼,
“姐,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在婚禮前夕最後幽會一次,我一直跟你說明天就是婚禮了,希望你別再出來,但你被人迷昏了頭,非要……”
她仰頭回望陸煜澤,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時錦滯在原地,神色怔愣的望着自己的好妹妹。她嘴裏吐出來的話,如同淬着毒的冷劍,毫不留情的刺在自己身上。
那張嬌豔的皮還披在人身上,時錦卻看不透了。
時琳不自覺伸手攀上了陸煜澤的臂彎,語氣仍是一般楚楚可憐:“煜澤哥哥,我真的勸不動姐姐了,她到頭來居然還想着污蔑我。”
面對陸煜澤愈發冰涼的神情,時錦看着自己的親妹妹時琳,渾身如墮冰窟般的泛着冷。
她想要伸手去牽男人的每根指節,淚水不爭氣的豆大一顆顆落下,墜在地上砸開小片水窪
但沒等她手觸碰到男人一分,陸煜澤眸間聚攏的寒意讓他當即臉色黑沉着一把鉗住時錦的腕骨,將人無情的甩在地上。
“不知廉恥,不可理喻!時錦,我看着你都感到髒臭,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刺眼嗎?”
男人倨傲的神情落入眼底,時錦衣裳不整的從地上掙扎爬起,凌亂的發梢下小臉淚痕斑駁,她沙啞着聲線朝開口。
“煜澤……”
這聲線簡直令人心疼,但陸煜澤俊毅的面孔卻毫無動容,甚至神色間透出三分嫌惡之意。
“別叫我名字,我聽着真的惡心至極。”
那道磁性低啞的性感聲線中落出的話語無比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