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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出胃穿孔，手術費要8萬，醫生說必須盡快手術，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我工作三年，每個月都要承擔家庭開銷，手裏幾乎沒有存款，只能開口找爸媽要錢。
可我話剛一開口，母親尖銳的聲音就響起：
“8萬？你怎麼這麼能花錢！我們的錢攢着要給你哥換一輛50萬的豪車，手術費你自己想辦法！”
父親的聲音緊接着響起，帶着壓抑的怒火：
“你能有什麼毛病？給你1000買點藥吃吃得了！你哥換車是大事，耽誤了他結婚，你負得起這個責？”
我心灰意冷，拒絕了爸媽的“好意”，卻被他們說是白眼狼，將我從家裏轟了出去。
就在我走投無路之時，手機突然收到公司的短信，上面說我業績突出，年終獎下周將發放100萬。
我預約好手術時間，我媽卻打電話跟我說我哥撞了人還出了車禍，讓我拿80萬出來。
我笑了笑，聲音清晰，“媽，不好意思啊，我是白眼狼，可不會給你們花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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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結束一場連續三小時的策劃會，醫生打來的電話就像一盆冰水，兜頭澆滅了所有工作帶來的成就感：
“你這是胃穿孔，必須立刻手術修補！要是拖延下去，胃酸滲入腹腔引發感染休克，直接有生命危險。手術費預估8萬，盡快來醫院繳費預約手術時間，別耽誤！”
握着手機的指尖瞬間冰涼，工作三年，我每月2萬的工資，一半要替家裏還房貸，還要固定給父母打5000生活費，自己省吃儉用，手裏幾乎沒有半點存款。
猶豫了整整一下午，我還是決定回家找爸媽求助。
這三年我從沒向他們要過一分錢，可這次是救命的事，他們總該念點情分吧？
晚上吃飯時，餐桌上沒有人在意我緊繃的神色——媽媽只顧着給哥哥林昊夾菜，爸爸自顧自地喝着酒。
我攥着筷子，反復斟酌後才小心翼翼開口，語氣裏帶着難掩的懇求：
“爸、媽，我身體出了點問題，得做手術，大概要8萬......”
“8萬？！”
話還沒說完，母親尖銳的聲音就像針一樣扎進耳朵，我手裏的筷子“啪”地重重拍在餐桌上：
“你怎麼這麼能燒錢！你哥正計劃換輛50萬的豪車，人家談對象的姑娘明說了，有好車才有面子，我們攢的錢都要留着給你哥付首付呢！你倒好，張口就要8萬，是想攪黃你哥的婚事嗎？”
“就是！”父親放下酒杯，臉色沉得能滴出水，壓抑的怒火順着語氣往外冒，“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能有什麼大毛病？我看就是醫院想騙錢，你自己扛一扛就過去了！你哥換車是一輩子的大事，耽誤了他結婚，你擔得起這個責？”
我握着筷子的指節用力到泛白，喉嚨發緊：
“醫生說不能拖，再拖就有生命危險了。我每個月剩下的工資剛夠生活，真的沒存款，這8萬是救命錢啊......”
母親直接打斷我，語氣斬釘截鐵，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你自己想辦法去，我們沒錢給你填窟窿！要麼你就自己拖着，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們養你這麼大，沒讓你回報多少，現在這點小事都要麻煩家裏，真是白養你了！”
一旁的哥哥林昊扒拉着米飯，頭也不抬地補了句，語氣漫不經心又理所當然：
“妹啊，我這車可是談客戶、處對象的剛需，你那病能拖就拖唄。先把錢讓我換車，等我以後有錢了，肯定幫你把醫藥費補上。”
這話像一把冰錐，狠狠扎進我早已涼透的心裏。
我聽着這話，心徹底沉了下去，從小到大，這樣的區別對待早已刻進了我的生活。
哥哥想要最新款的遊戲機，父母毫不猶豫地掏出一個月工資；我想要一本輔導書，卻被罵“女孩子讀書沒用”。
哥哥犯了錯，父母只會輕描淡寫地說“男孩子調皮正常”；我哪怕不小心打碎一個碗，都會被劈頭蓋臉罵一頓“沒用的東西”。
我爸像是施舍般掏出手機，對着我掃了掃，語氣不耐煩：
“給你轉1000，自己買點藥吃吃得了，多的我和你媽也拿不出來，你要麼找朋友借，要麼自己想別的辦法。”
看着手機上彈出的轉賬提醒，我心裏一陣反胃。
1000塊，在他們眼裏，我的命就值這1000塊，還不如哥哥豪車的一個輪胎。
我默默點開轉賬界面，把1000塊轉了回去，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算了，不用了，這錢你們留着給哥哥換車吧。”
“嘿！你這死丫頭！”母親猛地一拍桌子，聲調又拔高了八度，“1000塊你還瞧不上了？我看你根本就沒生病，就是故意找借口跟我們要錢！真是個白眼狼，養你這麼大，一點孝心都沒有！”
我深吸一口氣，放下碗筷，沒有再爭辯半句。
爭辯沒用，解釋沒用，在這個家裏，我永遠比不上哥哥的一根手指頭。
我媽指着門口，眼裏滿是厭惡：
“我看見你這個沒良心的就煩，趕緊滾出去！別在這兒礙眼！”
我沒有再多說一個字，起身拿起包，轉身走出了這個所謂的“家”。
門在我身後“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裏面的謾罵，也徹底關上了我對這個家最後一絲期待。
我離開家後，開始給身邊的同事、朋友一個個打電話，放下所有面子懇求幫忙，折騰到半夜，終於湊夠了3萬。
可這3萬離8萬的手術費還遠得很，我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心裏滿是絕望，甚至開始盤算要不要找幾份日結的兼職，哪怕多熬幾個通宵也好。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公司人事部發來的通知短信：
【恭喜你年度業績突出，獲評公司優秀員工，年終獎100萬元，將於下周統一發放，請留意薪資到賬信息。】
我盯着短信上的“100萬”，愣了足足半分鍾，眼淚毫無預兆地涌了出來。
這是我熬夜加班、拼盡全力換來的回報，是我走投無路時的救命稻草，更是我擺脫這個冰冷家庭的底氣。
2
我搬去了醫院附近的短租公寓，一邊按時復診等待年終獎發放，一邊正常上下班處理未收尾的工作。
日子剛恢復些許平靜，母親的電話就追了過來，語氣裏沒有半分關心，只有理所當然地催促：
“這個月的生活費怎麼還沒打過來？你哥最近看車又添了些配置，手頭緊得很，趕緊把5000塊轉過來，別耽誤事！”
我握着手機，指尖冰涼，聲音平靜無波，“從這個月起，我不會再給家裏打生活費了。”
“你說什麼？！”母親的尖叫幾乎要刺破聽筒，“林晚！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搬出去就不認爹媽了？我告訴你，養你這麼大，給家裏打生活費是天經地義！
“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們置氣？就因爲上次沒給你拿手術費？我看你那病就是裝的，現在倒學會拿這個要挾家裏了！”
“我沒裝病，也不是要挾。”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寒意：
“過去三年，我每月工資一半還房貸，還要給你們打5000生活費，自己省吃儉用，到生病的時候連手術費都拿不出來。你們寧願給哥哥換50萬的車，也不肯救我的命，從那天起，我們之間就兩清了。”
母親的咒罵像機關槍一樣射過來，“房貸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給你哥留個婚房！你給家裏打生活費不是應該的嗎？現在倒好，翅膀硬了就想甩了我們？我告訴你，沒門！”
我的聲音透露着威脅，“你要是不打錢，我們就去你公司找你，讓你同事、讓你領導都看看你是個怎麼不孝的東西！”
我以爲我只是氣話，沒曾想隔天下午，剛走出公司電梯，就看見父母堵在大廳門口。
母親一看見我就沖上來，伸手就要拽我的胳膊，嘴裏還嚎啕大哭：
“大家快來看啊！這就是我養了二十多年的好女兒！現在出息了，在大公司上班，就不認爹媽了！每月5000塊的生活費都不肯給，還把我們趕出來，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啊！”
父親則站在一旁，臉色鐵青，“林晚！你今天必須把錢給我們！不然我們就賴在這兒不走，讓你沒法上班！”
周圍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我，有好奇，有同情，也有探究。
我攥緊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抬手避開母親的拉扯，聲音清亮而堅定：
“第一，我從沒趕過你們，是你們當初把我從家裏趕出來的。”
“第二，過去三年我給家裏的錢，足夠抵消你們所謂的‘養育之恩’，現在我生病需要錢，你們一分不肯拿，反而想着我的工資給哥哥換車，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第三，我現在每個月的工資，要用來支付房租、復診費，還要攢手術費，沒有多餘的錢再給你們。”
“你胡說！”母親立刻停止哭鬧，尖聲反駁，“養你這麼大，豈是那點錢能抵消的？你一個月掙2萬，拿5000給家裏怎麼了？你就是自私！就是不想給你哥花錢！我看你那病就是假的，故意騙我們，好把錢留着自己花！”
我冷冷地注視着我，“我的病歷、檢查報告都在，醫院的診斷證明也可以隨時給你們看，要不要現在給醫生打個電話，讓他跟你說說，胃穿孔拖下去會不會死人？”
“當初你們給我轉1000塊，說讓我自己買點藥扛一扛，現在又說我裝病，你們的良心呢？”
父親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推我，被旁邊的同事及時攔住，他氣急敗壞地吼道：
“你少跟我們來這套！今天你要麼給錢，要麼我們就去找你們領導！我倒要問問，你們公司是怎麼教員工不孝的！”
“可以啊，我現在就帶你們去找我們領導。”
我毫不畏懼，轉身就往領導辦公室的方向走，“正好讓領導評評理，看看是我不孝，還是你們重男輕女。順便我也想讓領導看看，我這病是不是裝的，能不能支撐我繼續工作。”
母親和父親對視一眼，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他們就是想在大廳撒潑逼我就範，根本不敢真的去找領導。
母親拉着父親的胳膊，小聲嘀咕，“別去啊，萬一真讓我領導知道了，我丟了工作，我們更拿不到錢了。”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他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怎麼不敢去了？不是要找領導評理嗎？還是說，你們自己也知道理虧，怕被人戳穿你們的真面目？”
周圍的同事們議論紛紛，目光越來越鄙夷。
“原來是重男輕女啊，女兒生病不給錢，還要女兒的工資給兒子換車，太過分了。”
“難怪姑娘不想給生活費，換誰都心寒啊。”
“這父母也太刻薄了，一點不心疼女兒。”
那些議論聲像針一樣扎在父母身上，他們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父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語氣凶狠卻帶着一絲心虛，“你給我等着！我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我等着。”我直視着他們，“但我提醒你們，這裏是公司，不是你們撒潑的地方。如果你們再在這裏鬧事，影響公司正常秩序，我會直接報警。”
父親咬了咬牙，拉着還想爭辯的母親，在衆人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轉身離開了大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會被這個冰冷的家庭束縛，我要爲自己而活，好好治病，好好工作，迎接屬於我的新生活。
3
百萬年終獎到賬的那一刻，手機銀行的到賬提醒彈出來，六位數的餘額像一束光，徹底驅散了我連日來的陰霾。
我立刻聯系醫院，敲定了五天後的手術時間，懸了多日的心終於落了一半。
可還沒等我平復心緒，手機就被母親的奪命連環call轟炸得震動不停，屏幕上“媽”的備注刺眼又諷刺。
“林諾！你哥出車禍了！快把錢打過來！”
我心裏咯噔一下，卻聽到母親緊接着說：
“他飆車撞了人，對方要50萬賠償，手術費還要30萬，一共80萬，你趕緊打過來！晚了就來不及了！”
“80萬？”我愣住了，隨即忍不住輕笑一聲，那笑聲裏滿是寒涼，“我沒錢。”
“你放屁！”母親瞬間炸毛，“你公司發年終獎的事我都聽說了！你同事的親戚跟我一個廣場舞隊，說你拿了百萬年終獎！你哥現在命懸一線，你居然見死不救？你還是人嗎？”
父親搶過電話，語氣凶狠，“林諾，我告訴你，這80萬你必須給！不然你哥就完了，我們也沒你這個女兒！你要是不給，我們就去你公司鬧，讓你身敗名裂！”
“白眼狼？”我靠在醫院走廊的牆上，語氣平靜得可怕。
“你們還有臉說我？我胃穿孔要8萬救命錢，你們讓我自己扛；現在哥哥是飆車闖禍，是他自己作出來的80萬窟窿，你們倒理直氣壯向我要？這錢，我一分都不會給，你們自己想辦法。”
“你會遭報應的！”父親嘶吼着，“你不救你哥，以後沒人會管你！”
“沒人管我？”我笑了，笑得眼底發澀。
“從我求你們給8萬手術費，你們把我當累贅、當討債鬼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從來沒被你們當成家人。我不需要你們管，更不需要這個冷冰冰、只知道吸我血補貼哥哥的所謂‘家’。”
我媽嘶吼着，聲音差點把我的耳膜穿破，“林諾你真是皮癢了！敢這麼和你爸媽說話？！”
我嗤笑一聲，“媽，不好意思啊，我是白眼狼，可不會給你們花錢的。”
說完，我直接掛斷電話，毫不猶豫將一家人的號碼全部拉黑，連同他們的微信也一並刪除。
這百萬年終獎是我的救命錢，是我在公司努力多年的獎賞，我要用來給自己治病、度假，過一次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
我打開購票軟件，沒有絲毫猶豫，訂了當天下午飛往新西蘭的機票，那裏的環境正好能讓我在手術前好好放鬆，遠離原生家庭的紛擾。
緊接着，我給直屬領導發了消息，附上了醫院的診斷證明和手術預約單，申請休年假。
領導很快回復，語氣關切：
【好好治病，安心休養，工作的事不用操心，祝你早日康復。】
看着這條消息，我心裏一陣暖意——比起那個冰冷的家，公司反而給了我更多的尊重和關懷。
於是當天下午，我拎着輕便的行李箱，準時登上了飛往新西蘭的飛機。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我關掉手機，望着窗外逐漸縮小的城市，心裏一片釋然。
我終於可以暫時逃離原生家庭的紛擾，好好喘口氣了。
4
新西蘭的海灘上，陽光明媚，海浪溫柔地拍打着沙灘。
我躺在沙灘椅上，戴着墨鏡，享受着難得的寧靜。
這幾天，我每天看看海、讀讀書、做做SPA，整個人的狀態好了許多，手術前的焦慮也漸漸消散。
我甚至拿出手機，在朋友圈發了一張海浪拍岸的照片，配文：
【遠離喧囂，享受生活。】
照片裏的我，笑容燦爛，眼神明亮，完全沒有被家裏的事影響。
沒去管會不會有人評論，我幹脆關了機，繼續沉浸在這份與世隔絕的愜意裏。
直到第三天下午，想看看工作郵件，才慢悠悠打開了手機。
屏幕剛亮，酒店前台的電話就轉接了進來。
沒等我開口，母親帶着哭腔的嘶吼就猛地炸開，尖銳得刺破了這幾日的寧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