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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作爲許家大小姐,從小被父母捧在掌心長大,就連小她幾歲的弟弟許綏,也是處處偏愛疼寵着她。
她像個小太陽一樣熱烈地成長着,直到在十八歲那年的成人宴上,遇到剛從國外回來的陸家哥哥——陸宴辭。
這個十八歲就能在華爾街翻雲覆雨的商業天才,和他的商業天賦一樣出名的,是他的禁欲自律和極度嚴重的潔癖症。
那一天,十八歲的許昭笑得眉眼彎彎,朝着對面疏離冷峻的男人伸出了手。
陸宴辭只是微微頷首,隨後讓身後的助理將準備好的禮物送到她手上:“許小姐,生日快樂。”
只這一句,原本就心跳加速的許昭徹底爲他淪陷。
那天之後,許昭像個小尾巴一樣地纏着陸宴辭。
她天天往陸家跑,卻連陸宴辭的面也見不到;她去公司給他送飯,助理將她攔在辦公室外;她制造了無數次偶遇的機會,陸宴辭對她視而不見。
就算她在他面前摔倒受傷,他也只是吩咐助理將她送往醫院。
所有人都在笑話她,偏偏十八歲的許昭一往無前,她大聲宣布:“我許昭,這輩子一定會嫁給陸宴辭!”
可直到大學畢業,她也沒能成功摸到陸宴辭的一片衣角。
他用消毒水在自己的周圍豎起了一個保護罩,沒有任何人能夠靠近他半米之內。
也是這一年,許昭父母出了車禍,母親當場死亡,父親被送往醫院搶救。
彌留之際,他看着在病床前哭成淚人的許昭和許綏,用年輕時救過陸爺爺的恩情,換來她和陸宴辭的聯姻,和陸家對許家的庇護。
新婚當夜,在陸爺爺以死相逼之下,陸宴辭將許昭由內到外全身消毒,才皺着眉頭跟她圓房。
極致的羞辱感讓許昭渾身顫抖,哭得不能自已。
可身上的男人只是用那雙未曾動情的眼眸冷冷盯着她:“你可以拒絕。”
許昭咬牙,承受了所有。
那天之後,陸宴辭將每月的十五號定爲兩人行房“工作日”。
只有這天,許昭才被允許進入他的房間,經過嚴格的消毒後和他同床。
許昭試過無數的方法,想跟他拉進距離。
她了解她的喜好,親手照顧他的起居,他只是冷冷蹙眉:“這些事情不用你做。”
她在他的生日精心準備飯菜等到深夜,他回來後只淡淡說了句“我吃過了”,便轉身回了房間。
她溜進他的房間,偷穿他的襯衣,脫光了躲在他的被子裏,穿着情趣服跳熱舞,可每一次,陸宴辭都只是冷冷地推開她,轉頭就把房間內的所有東西都換了一遍。
最嚴重的一次,她趁他在沙發上睡着之時偷親他,剛碰到他的唇角,便被他狠狠推開。
那是他第一次說重話,甚至露出厭惡的眼神:“你知不知道人的口腔內有多少細菌?交換口水這種惡心的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做。”
他語氣很淡,說出來的話卻讓許昭瞬間白了臉色:“許昭,別再試圖引誘我,我對這種事情沒興趣,也不會滿足你,我嫌髒。”
那天之後,許昭小心翼翼地遵守着陸宴辭爲她定下的所有規則。
結婚三年,除了每月十五一次的公式化親密,他們就像同住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那個熱烈明媚的許大小姐,在這場永遠得不到回應的愛情裏,逐漸變得沉默內斂。
許昭想着,至少她不用擔心陸宴辭出軌亂來,她擁有全世界最忠誠、最讓人放心的丈夫。
直到這天,陸宴辭出差遇到泥石流,他被埋的消息傳到許昭的耳朵裏。
許昭連夜趕往出事現場,瘋了一樣地用手挖了五個小時,才漸漸將陸宴辭挖了出來。
可下一秒,她卻看到了讓她永生難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