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4
傅寒笙看清我身後的江昱白後,牙都要咬碎了。
“你是被氣傻了嗎?他可是我們溫家的死對頭!他怎麼可能成爲溫氏的新董事長?”
“只要我願意,他就是新董事。”
我抬頭,看着他的眼神再無半分愛意。
傅寒笙怒極反笑:
“溫知意,你搞這一出不就是想讓我吃醋後悔跟瑤瑤睡覺嗎?”
“我承認,你贏了,我確實很生氣,你別鬧了,這件事到此爲止!”
“你想多了,就算你跟溫可瑤睡一百次我也不在乎。”
我挑眉,從他手中拿走屬於董事長的金徽,親自戴在傅寒笙的袖腕上。
溫知意慌了,一臉委屈地鑽進傅寒笙懷裏:
“姐夫,我就知道姐姐不會輕易放過我,我剛開了發布會,現在董事長位置被搶走,我會徹底成爲商界笑柄,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要死要活地,很快惹得傅寒笙心疼。
他將我當初被迫籤下的文件摔在我臉上。
“瑤瑤是集團名正言順的董事長!”
“我知道你要強,但瑤瑤懷了我們的孩子,你就不能忍一忍嗎?你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工作了,讓給瑤瑤又能怎麼樣?”
我低笑,也拿出一份文件。
“不好意思,江昱白比你更名正言順,他的身份已經經過相關部門的公證,比你拿出的那份效力更強。”
傅寒笙的臉徹底沉下,聲音冰冷:
“溫知意,你要毀約?”
他冷冷勾唇,向我展示文件的違約金金額。
竟然高達千億。
“這違約金,你付得起嗎?”
對上他陰冷至極的眸子,我了然。
原來他從一開,就爲溫可瑤想足了退路。
“你倒是提醒我了,被迫籤下的合同,還有法律效力嗎?”
“等着我的法院傳票吧。”
我耐心耗盡,示意江昱白推着我的輪椅離開。
傅寒笙猛地上前,一臉震驚:
“你玩真的?”
“溫知意,你現在給我和瑤瑤磕頭認錯,我還能原諒你...”
他淺淺追了兩步,卻被我爸媽拉住。
“寒笙,你還怕他一個殘廢能東山再起啊?怕什麼,敢起訴我就把她逐出家門!”
“就是,現在瑤瑤那麼傷心,你該好好陪着她,安慰她!”
傅寒笙回頭,這才發現溫可瑤白着臉,被一群看熱鬧的記者圍攻。
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他看着我的背影狠狠一跺腳,轉身沖向溫可瑤。
江昱白把我送回別墅,我回去,將自己的行李全部收拾出來。
曾經親手布置,滿懷期待的婚房內,全都是令人作嘔的氣味。
我凝眉,拿着衣服的手一頓。
只抽出自己的重要證件,轉頭將房子掛上二手平台售賣。
我暫時住進了江昱白家裏。
他幫我找來專家醫生檢查腿疾。
褲腿被撩起,露出早就萎縮蒼白的腿,上面的傷痕蜿蜒醜陋。
我本以爲江昱白也會跟傅寒笙一樣,被嚇到尖叫惡心。
但他卻面不改色地替我按摩腿部,幫助醫生檢查。
眼中似是有一閃而過的心疼。
“別檢查了,沒用的,我的腿已經廢了。”
我想伸手擋住他的動作,卻被醫生打斷:
“溫小姐,您的腿疾怎麼拖到了現在?如果早點康復,早就能站起來了。”
“現在您也有機會重新站起,但過程會比較艱難。”
我猛地愣住了,隨着狂喜而來的是心寒。
之前,我所有的醫生都是傅寒笙安排的。
江昱白的手落在我肩上,沉靜如水的眸子瞬間安撫了我的情緒:
“別擔心,我會陪你一起治療。”
“你一定會再站起來的!”
我啞聲應好。
本以爲只是合作夥伴,他是嘴上過場面而已。
可沒想到,他真的推去所有工作,一心一意陪我復健。
終於從輪椅上站起來,我顫顫巍巍走了幾步。
突然,腿一疼,我滿身冷汗地撲進江昱白懷中。
可我們臉上都是欣喜若狂的笑容。
他用手背擦去我臉上的汗水,剛想說些什麼,別墅的門就被踹開。
傅寒笙眯起眼,幾步上前將我從江昱白懷裏扯出來。
“溫知意,我就知道你躲在這!”
“你爲什麼要把投資給江家,現在我們傅家都要破產了!更何況你還把別墅賣了!”
“現在叔叔阿姨和瑤瑤他們都無家可歸,你卻躲在這享福,你對得起他們嗎?”
“知道你脾氣大,我跟你道歉行了吧,只要你把傅家的投資拿回來,我會跟瑤瑤保持距離。”
我歪頭打量起他憔悴不少的臉,笑道:
“你心裏比我強不少的溫可瑤,沒幫你讓傅家死而復生?”
傅寒笙凝眉:“別鬧了雲祁,瑤瑤懷着我們的孩子,要是因爲你的任性動了胎氣怎麼辦?”
“你搞清楚,你們的孩子,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
我翻了個白眼,氣得傅寒笙臉色鐵青,伸手指着我厲聲道:
“我說了我跟瑤瑤只是借腹生子的關系,這個孩子是你的繼承人,你怎麼能甩鍋呢?”
“要不是你不能生,我也不會去找她!”
“我爲了你付出那麼多,你就那麼狠心對我是嗎?”
他說着眼眶發紅,險些哭出來。
我抬手:“打住,你真把我當冤大頭呢?”
“我早就做過檢查,我的腿疾沒有傷及生育能力,不是我不能生,是你不想跟我生。”
“那天在婚房,你可是很享受啊。”
“那是我情難自禁,瑤瑤技術太好...我沒有經驗自然淪陷了。”
“沒經驗?可我記得我那天在廁所看到了驗孕棒。”
我死死盯着傅寒笙蒼白的臉,嗤笑道:
“她早就懷了你的孩子!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早就狼狽爲奸了,還有臉指責我狠心?”
傅寒笙惱羞成怒,放在我腿上的猛地掐緊。
疼得我悶哼一聲。
“滾!”
江昱白立刻將他推開,單膝跪在我面前,心疼地朝我腿上的指痕吹氣。
“還疼嗎?”
他轉身,凌厲的目光掃過傅寒笙:
“這裏不歡迎你!你是自己走,還是讓我叫保鏢把你拖走?”
一聽形勢不對,本來躲在別墅外的溫可瑤立刻帶着爸媽闖進來。
義正言辭地對我低吼:
“姐姐,你拋棄姐夫跑到這來,就是爲了跟江昱白在一起搞曖昧是嗎?”
“我早就收集了你們廝混的證據,我本來想守着這個秘密,但你要傷害姐夫,我第一個不同意!”
傅寒笙聞言,怒不可遏地拽開江昱白護着我的手。
失望地看着我:
“我說你怎麼給江家注資,原來你早就變心了!可笑我甚至爲了你接受別的女人!”
“怪不得你跟我鬧離婚,原來是想拋棄我跟他在一起,我告訴你,不可能!”
“趁現在我還心軟,你跟他斷了我還能原諒你。以後你就別鬧了,乖乖在家伺候瑤瑤坐月子,我們重新開始。”
江昱白俊朗的眉眼染上怒氣,甩開他的手:
“這麼急着污蔑我們,是你心裏有鬼吧?心髒看什麼都髒。”
“就算我跟知意在一起又怎麼樣?他這種好女孩,你不懂得珍惜,我可不一樣!”
傅寒笙的臉直接氣成了豬肝色,咬牙狠狠揚手。
在他的耳光落下前,我擋在了江昱白身前,用力抓住他的手。
傅寒笙的眼霎時紅了:
“你竟然護着他?”
“溫知意你清醒一點,你就是個癱子!殘廢!江昱白就是爲了你的錢財才接近你!心裏指不定對你多嫌棄!”
“除了我,還有誰會毫無保留地愛你?”
“難道你今天出現在這不是爲了錢?”
我聲音嘲弄:
“你有時間鬧,還不如籤了離婚協議。”
溫可瑤見狀,立刻跳腳:
“籤就籤,真以爲姐夫離了你不行啊?”
“而且你出軌,就算離婚也是要淨身出戶的,你所有的財產別墅,包括給江家的錢都該是姐夫的!”
見她眼冒金光,我淺笑着瞥向傅寒笙僵住的臉:
“可以,只要你們有本事讓我淨身出戶。”
“不知道你有沒有想起來,今天下午就是我們打官司的日子。”
傅寒笙眼中閃過慌張。
他這段時間因爲傅家忙得焦頭爛額,哪裏會想得起來自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溫可瑤更別提,只顧自己花錢享樂,一點工作都不能替他分擔。
“而且你不是說有我出軌的證據嗎?”
我笑看溫可瑤臉色變黑。
爸媽沒看到兩人神色各異,怒氣沖沖地站在我面前:
“去就去!你這個敗類以後別說是我女兒,竟然出軌,真給我們溫家丟人!”
“還是我們瑤瑤乖巧,走就走!瑤瑤和寒笙別怕,爸媽給你們撐腰!”
“今天我們就宣布,跟你斷絕父女關系,以後我們只有瑤瑤一個女兒!你別想欺負她!”
我沒搭理他們,和江昱白一起坐上了前往法院的車。
去法院的路上,江昱白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抱歉,都怪我一時沒忍住,讓他們誤會你出軌。”
“沒事兒,反正遲早要來法院走一遭。”
“而且,你一直溫柔地照顧我,跟沒脾氣的兔子一樣,突然急了還挺有意思的。”
我臉上漾起笑意,惹得江昱白輕咳一聲,耳尖發紅。
下車後,溫可瑤顯然比上車有底氣多了。
“溫知意,寒笙哥找了金牌律師,這場官司你必輸無疑!”
說完,她迫不及待地沖向法庭,看到法官就掏出一沓裸體照。
上面交纏在一起的人,不僅頂着我和江昱白的臉,還有許多陌生的男人。
“法官,這就是我姐姐出軌的證據!她不僅外遇還聚衆淫亂!你快判她淨身出戶,最好抓起來讓她吃一輩子牢飯!”
可下一秒,她得意的神色瞬間崩塌。
“誰說我們這場是離婚官司?這裏是刑事審判庭!原告溫知意起訴你們故意傷人致殘,你們沒看法院傳票嗎?”
法官聲音威嚴,帶着濃濃的不悅。
指使法警將擾亂法庭秩序的溫可瑤抓回座位。
“故意傷人?溫知意你...”
傅寒笙猛地站起,手抖得厲害,肉眼可見地流了一頭冷汗。
我點頭,露出譏笑:
“你可要謝謝你的情妹妹啊,要不是她告訴我,我現在還被你蒙在鼓裏,殺人——凶手。”
傅寒笙立刻回頭,目眥欲裂地看向溫可瑤。
隨着法槌落下,溫可瑤猛地跳起來要逃:
“這件事跟我沒有關系!是傅寒笙自己想撞殘我姐姐!傅寒笙,你真是太狠心!”
她早就被嚇成了篩子,毫不猶豫地拋棄了曾經的情人。
法警一把將她重新壓在被告席。
“你涉險參與故意傷人事件,是共同被告,要是再擾亂法庭秩序,罪加一等!”
法官疾言厲色道。
我爸媽坐在旁聽席,瞬間就炸了。
我媽沖上去護住溫可瑤,我爸沖向我,揚起拳頭狠狠砸在我臉上。
“你這個畜牲!連你親妹妹都告!你怎麼不去死!”
“還不快撤訴!不然我和你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這個不孝女!”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冷冷看着他倆都被法警抓起來。
“爸媽?”
“我記得你們在江家已經和我斷絕了親屬關系,別亂攀親戚。”
法庭現場一片混亂,就連對面的被告席都打了起來。
傅寒笙質問溫可瑤爲什麼要撇清關系,卻換來她兩個巴掌。
“要不是你連累我,我怎麼會背上刑事犯罪!”
“你竟然敢打我,當初要不是你拿孩子你攛掇我,我怎麼會撞殘知意,還幫你搶她的公司!你還有沒有心?”
溫可瑤的公主病瞬間爆發,口不擇言地辱罵他:
“誰說我懷的是你的孩子,你在床上來者不拒也想碰瓷我?呸!”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我姐姐的好妹妹,你這種姐夫,我姐早該扔了!”
她說完,看向我哀求:
“姐姐,姐妹情深,是妹妹一時糊塗犯錯,你可別不管我啊!”
眼前的鬧劇越來越荒誕,法官氣得法槌都拿不穩。
幹脆把他們全都抓了,宣布休庭,擇日開庭。
從法院離開,我帶着江昱白回到公司。
現在他已經是溫氏的代理董事長,剩下的日子我想好好養病。
所以要盡快帶他了解公司的相關事務。
可沒想到,我竟在公司門口被往日的“閨蜜”堵住。
她們不知從哪得的消息,曾經高高在上的臉上如今只剩下諂媚討好。
“知意,聽說你腿疾是被傅寒笙和你妹妹害的,我就知道他們兩個不懷好意,讓我閨蜜吃了那麼多苦!”
“你放心,等碰到他們,姐妹們肯定替你出氣!誰都不能動我閨蜜!”
“對,姐幾個真佩服你,有骨氣地熬到送他們進監獄!今晚我們組局,好好替你洗塵!”
我淡淡掀開眼皮,這才想起她們靠着我的關系,在公司裏都擔任着不小的職位。
若是曾經,缺愛的我或許會珍惜這段閨蜜情。
但如今,我對她們的花言巧語,只剩下厭惡。
“吃飯就免了,去人事領辭退賠償金吧。”
幾個人臉色登時難看,將我團團圍住問我什麼意思。
我指着上方的監控,冷聲道:
“或者,你們想領教我請來的金牌律師的本事,就是不知道你們幾個的賬本,經不經得起查?”
說完,我推開她們圍擋的身體。
頭也不回地走進公司。
任憑他們在身後不斷求饒。
帶着江昱白處理完公務,已經到了晚上。
我突然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再次刷新了我對溫知意不要臉的認知。
她和爸媽因爲大鬧法庭被拘留。
因爲吃不了苦,大罵爸媽沒本事害了她,把老爸直接氣到心髒病復發,送進了醫院搶救室。
趕到醫院的時候,我媽猛地撲在我身下,嚎啕大哭:
“閨女啊!你可要救救你爸,你妹妹那個混蛋我們是指不上了,還得靠你!”
我看清她身上青紫的痕跡,倒吸一口氣。
溫知意竟然還動手了。
“醫院說要進行心髒移植,要一百多萬,你可得掏錢,爸媽不能白養你。”
一提到錢,我猛地攥緊手心,面無表情推開她。
“真把我當提款機?這些年你們從我這少說也拿了一千萬,錢呢?”
她臉色變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可我知道,那筆錢都用在了溫可瑤身上。
我笑了:“這筆錢,誰害的,誰掏。”
“溫可瑤不是有張沒凍結的卡?沒記錯夠你治病了。”
一旁蹲坐的溫可瑤立刻護住自己的錢包,紅着眼撞開我媽摸向她的手:
“滾蛋!這是老子的錢,你們老不死的賺不到錢,竟然還想訛我?”
“反正他也半截身子要入土了,遭移植的罪幹什麼?早死早超生得了!”
我媽再也忍不住,認清般地後退兩步低吼:
“那可是你爸!你這個黑心肝的,我和你爸從小就疼你,你姐姐沒的你都有...”
她聲音突然弱了,心虛地看向我。
我自嘲地勾唇,拿出一張卡。
“給你錢治病可以,這張卡裏有兩百萬。但你得跟我籤協議,斷絕母女和父女關系,以後我們互不相幹。”
我媽下意識一抖,剛想反駁,可對上我冷漠的眼神,臉上閃過愧疚和心虛。
在我面前直了一輩子的腰終於彎了。
她接過卡,立刻籤了協議。
“是爸媽對不起你,以後咱們互不相幹。”
她流淚轉身,像是瞬間老了十幾歲,蹣跚地走向繳費站。
我不想留在這,給完卡就立刻離開。
法院那邊很快再次開庭。
法院外,我見到了傅寒笙。
他和被拘禁前判若兩人,身體消瘦得似乎一陣風就能吹走。
看到我後,紅腫幹澀的眼睛立刻流出淚水,悔不當初地沖上來,跪在我腳邊。
“知意,你帶我走吧,我知道錯了。”
“當初都是溫可瑤勾引我,我只是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現在已經悔改了。”
“他的孩子我也不要了,以後我的孩子只有你能生,你要幾個,我們就生幾個好不好?”
我一陣惡寒,抖了抖身子。
“你真當我傻?別污蔑別人了,你開車將我撞殘,如今一句犯錯就想輕輕揭過?癡心妄想。”
傅寒笙不甘地抓住我的褲腿:
“我們那麼久的感情!你不能說忘就忘啊!”
“如果不是你天天沉迷工作,我怎麼會覺得寂寞被溫可瑤誆騙,要怪就怪你不夠愛我!”
我笑了,一字一頓地問他:
“我不夠愛你?”
“我沒日沒夜工作,錢都用來投資你們傅家的項目。”
“只要有一點空閒,我都會陪你看電影逛街,哪怕每天只睡三小時。”
“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不知足?”
傅寒笙嘴唇顫抖,喃喃道不。
痛苦地蜷縮起身子,傅寒笙狼狽地盤上我的腿哭到喘氣。
“可我真的愛過你啊,我寧願撞殘你都不願離開你,這不是愛是什麼?”
“離了我,沒人會那麼愛你了,哪個男人願意娶個殘廢生孩子?”
“我可以,只要你把我撈出來,我們明天就洞房!”
可下一秒,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爲我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鑽戒。
“別裝了吧,我對你挺倒胃口的。”
“你還是快點進法庭吧,咱倆早點背叛離婚,我就能早點跟昱白求婚。”
傅寒笙的身體驟然坍塌,眼中閃過絕望。
嘴像是被堵住一樣,就算張開也說不出半句話。
法庭上。
傅寒笙枯坐在被告席,如同被抽魂的槁木。
而溫可瑤本該凸起的小腹,竟也異常平坦。
聽說是跟傅寒笙在看守所打架後,把孩子給打掉了。
我毫無波瀾地收回目光,將收集到的證據盡數交給法官。
證據確鑿,傅寒笙和溫知意很快定罪,分別被判了十幾年的有期徒刑。
就算能出來,也早就和社會脫節了。
同一時間,傅家宣布破產,傅家人更是直言不會在傅寒笙出獄後提供幫助。
站着走出法庭,我看到江昱白倚在車旁。
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高高揚着手中的捧花。
“走嗎?去領證!”
我飛快走上前,將戒指套進他的無名指。
輕輕在他唇邊印下一吻,笑得恣意。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