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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連退了幾步。
周雋奕緊逼了上來。
他真的能看見我！
“周雋奕你！”
“我怎麼了？”
他反問。
他竟然還能跟我對話？
我徹底懵了。
他招了招手向工作人員示意。
幕布緩緩拉開。
舞台上竟然擺着我的黑白照。
那是我的祭台。
難怪我進來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黎可欣臉色慘白。
“雋奕哥哥，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你在跟誰說話，快回來吧，我好害怕。”
周雋奕眼神陰冷。
“現在知道害怕了？好好想想該怎麼跟警察交代吧，他們就在外面等你。”
黎可欣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
我爸媽的臉色鐵青。
“雋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照片不是小苑嗎？她出什麼事了？”
周雋奕沒有理她，只是沉聲對在場的賓客說道：“今天是愛妻黎苑三周年的忌日，到場的親友請爲愛妻獻上鮮花，表達哀思。”
說着他抱起沐沐，對我說：“等我一會兒。”
接着他將一大束白玫瑰放在我的照片前，又領着沐沐鞠了三個躬。
我突然意識到，昨天我和婆婆的話他聽到了。
爲了讓我能回到輪回中，他親口承認了我的死亡。
周圍的人都在低聲討論。
“周雋奕不會是瘋了吧？訂婚變祭台？”
“他剛還對着空氣說話，太滲人了。“
“沒想到他那麼愛黎苑，恐怕是愛而不得，心理扭曲了吧。”
周雋奕沒有理睬，只是一手抱着懵懂的沐沐，一手虛虛地護着我離開了。
周雋奕帶着我們回了家，回家的路上沐沐就睡着了。
他把沐沐放在小床上。
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我。
“你......知道我死了？”
周雋奕點了點頭。
“沐沐發燒那次，我一回家就看到了你。”
原來從一開始周雋奕就知道我的存在。
“周雋奕，我沒有跟人私奔。”
“我知道。”
我着急解釋道：“有人給我打電話說你在船上被人下了藥，我上了船才發現船上只有倪威一個人，他要我陪他去私人島，我沒答應，可後來船不知道爲什麼沉了......”
他哽咽了。
“我剛查清楚。”
我頓了幾秒突然說道：
“沐沐是你的孩子，雖然那次你喝多了，但我發誓她真的是我們的孩子。”
他低頭不敢看我。
“對不起，我以爲她不是......”
“你回來後，我去找過一位高人，高人說你是因爲對沐沐有執念，才會被她召喚回家的。”
“我知道你放不下沐沐，如果我把她照顧得很好，你就會安心離開，所以我只能做個壞爸爸。”
我一怔，“周雋奕你怎麼這麼軸？我已經死了啊。”
他的頭埋得更低了。
“我不理解，爲什麼你對沐沐有執念，對我就沒有執念？你就不擔心你走了，我過不好嗎？”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那自己跟沐沐比。
“所以你就懷疑沐沐不是你親生女兒？”
他翻出抽屜裏文件夾，封開都沒有拆開過。
原來他早就做過親子鑑定，卻連看的膽量都沒有。
我氣不打一出來，“周雋奕，你給我拆開！”
他顫顫巍巍拆開文件夾，“確認親生”幾個字赫然出現在眼前。
他撲通一聲跪在沐沐床前，無聲地哭了起來。
我沒有想到，那麼不可一世的周雋奕，在這份感情裏竟然這麼自卑。
“周雋奕，你這個大傻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