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今晚沈暮辭,把她送給別的男人睡……
過去種種和今日的齷齪,交匯在一起,擠壓的宋辭晚心中一陣翻騰。
服務員過來送酒,看到門口站着的宋辭晚,禮貌的出聲詢問‘小姐,需要幫您開門嗎?’
包廂內的人聽到聲音後,自然而然看向門口。
四目相對時,沈暮辭的眸光依舊淡漠,但卻明顯閃過一絲驚詫。
宋辭晚推開門,大步邁入包廂。
爲了抑制自己發抖的身體,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目光凌厲地盯着沈暮辭看。
“沈暮辭,包廂裏的那個男人,是你安排的?”
“嗯。”
對於自己做過的事,他直接幹脆利落的承認。
沈浩瀚那邊,屬意讓沈慕白繼承沈家,留給他爭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權衡利弊之下,他已然作出了選擇。
那人身份背景逆天,若他能拿下那人在蘇城的第一個投資項目,沈浩瀚或許還能改變主意。
一場聚會,作爲男人,他清晰的在那人眼中,看到了他對宋辭晚的興趣。
那宋辭晚,就是他獻給那人,最好的投名狀。
“啪!”
宋辭晚幾乎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朝着沈暮辭甩了一巴掌。
“人渣,分!手!!”
她心中那衣冠楚楚,溫潤如玉,對她愛護有加的沈暮辭,在他做出這件糟踐她的齷齪事兒後,已經死絕了。
壓下心中翻滾的惡心感,宋辭晚挺直自己的脊背,轉身離開。
沈暮辭望着宋辭晚決絕離去的背影,他眸色逐漸轉深。
心中對她說‘分手’的事情不以爲意。
他有錢,有權,又有顏。
他自以爲,宋辭晚跟了他這麼多年,沒有他,不行。
分手?聽聽就好。
小狗,總會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宋辭晚沒送成功,他沒和那個人搭上線,就還得想想別的法子才行。
沈暮辭並沒有因爲宋辭晚的離開,而影響了心情。
仿佛這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轉而開始和自己朋友推杯換盞起來。
等雨水滴下來,落在自己臉上時,宋辭晚才驚覺,自己已經走了很遠,連車子都忘在了會所停車場內。
站在雨地裏,依舊感覺腦子混沌。
她想不明白,一個認識了五年的人,怎麼會說不要她就不要她。
而包廂裏那位陌生男人,卻能那般輕而易舉的,放過已經送到嘴裏的羔羊。
能讓蘇城沈家的二公子,這般巴結獻殷勤的人,地位一定非比尋常。
想到沈辭暮的刻意巴結,又想了想自己的這五年。
也不知道怎的,一個荒唐的念頭,驀然涌上了宋辭晚的心頭。
她冒着雨水回頭,重新折返回沈暮辭發給自己的那個包廂……
她輕輕推開包廂的門,包廂裏依舊昏暗。
可她依稀能辨別出,那人依舊坐在沙發上。
男人聽到了開門聲,以爲是自己助理趕到。
他朝着門口招了招手,示意助理過來,卻並未睜開因爲難受而緊閉的雙眼。
當腳步聲靠近,鼻息間縈繞着女人特有的馨香,讓他非常機警的睜開了雙眸。
他看她的目光裏,滿是戒備,仿佛她就是一個入侵者……
也是靠近之後,宋辭晚才借着隔着門縫透進來的微光,大致看清了男人的長相。
碎發之下,眉峰如遠山含黛,鼻梁似玉削成,整張臉宛如刀削斧刻。
微光中鼻梁與唇部的陰影,構成的三角區,折射出了一種格外吸引人去探索的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