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
紀明淮:“……”
想到這是個夫妻在街上散步都要隔出兩米距離的年代,南星麻溜點頭:“同志說得對!不過我倆是夫妻,他也只是關心我。”
她說夫妻的時候,狀似無意的瞥了一眼紀明淮。
畢竟下鄉的女知青,面對的危險要更多,她必須爲自己打算。
當然,就紀明淮長得這堪比男明星的模樣,南星覺得可能他自個兒也不咋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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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明淮臉上倒是沒什麼太多的神色,只不過麻花辮瞬間就紅了臉:“啊……對不住,我不知道你倆是夫妻。”
南星搖搖頭表示沒關系,倒是麻花辮,很不好意思,就將腦袋轉到了過道那一側,不再看着他們倆。
見沒人盯着自己,南星對紀明淮友善的笑了笑。
紀明淮原本清冷的眼神閃了一下,見南星大咧咧的盯着自己,他耳朵根慢慢就紅了。
“你……”他張了張嘴,但話又咽了回去。
見南星瞪大眼睛,一臉認真的等着自己說話,紀明淮袖子裏的手指蜷縮了一下。
這姑娘怎麼……怎麼這麼盯着他看呢!
紀明淮本來聽雙方家裏的意思,會盡快運作回城,如果兩人有別的想法,那也好商好量。
但是現在瞧着,南星同志似乎挺樂意瞅他。
南星疑惑:“你要說什麼?”
紀明淮垂眸看着桌面:“沒什麼。”
可是下一瞬,南星放在桌子底下的袖子,就被人抓住了。
一只手從她的袖筒裏鑽了進來。
勾住了她的手指。
還塞了個冰冰涼的東西進來。
他的聲音依舊是冷冰冰的:“抱歉,領證太過倉促,這個你先拿着。”
南星:“……”
南星低頭,伸手一看,當即就驚住了!
哇塞!
一個金戒指!
心口砰砰跳了幾下,南星在心底裏對着死去的爺爺磕頭大拜:
我的爺!
我的親爺老天爺!
當年你救了落水的紀家老爺子簡直是太正確了!
在這個彩禮普遍幾十塊的情況下,這可是大金戒指啊!
雖然這時候黃金的價格也不高,但……她要是苟一苟活到2025年,黃金的回收價可是飆到了1000了!
哦,這裏是平行時空,發展規律準不準的另說,但金子她肯定是討厭不起來的。
再說了,領證之前,紀明淮還給了200塊彩禮來着。
可見其家底不薄。
南星將金戒指放進了空間,順了順心口:反正沒什麼比窮更可怕了!
對面的紀明淮見她這樣,這下子是臉頰都紅透了:她、她這麼高興的嗎?
金戒指而已,他又不是只有金戒指。
紀明淮感覺有小鹿撞進了心口似的,探身過來,聲音非常低:
“我們是未來的革命伴侶,東西給你就拿着。你沒必要暗示我,我……我不是那種人。”
“我……到時候你要是很想,我可能是不會拒絕的。”
南星:“????”
啥玩意兒?
南星順着他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手。
哦,手因爲激動,還在心口順着呢。
突然!
南星眼睛瞪大:哇靠!
他該不會是以爲自己收到金戒指後,暗示他來摸啾咪的吧!
南星立刻把手放了下來,假裝淡定的微咳一聲:“我就是嗓子不舒服。”
卻沒想紀明淮又將自己的手從桌子底下伸了過來。
“非要這樣的話,那個不值得,得加個東西給你。”
話說完,一個冰涼的大鐲子,就戴到了南星的心裏去。
南星:“????”
哇靠?
來來來!
摸!
使勁兒摸!
可勁兒的!
南星一點都不害臊,麻溜的將大金鐲子也塞進了空間:“你給都給了,那我先給你保管。你放心,我藏東西可厲害了!”
她甚至尋思着三百六十五度全方位都行!
反正她不要臉。
只是沒想到啊,紀明淮送完鐲子之後,面上就出現了懊悔的神色。
南星心裏一突:啊?這麼快就後悔了嗎?
也是,這麼大個鐲子,擱誰送出去都心疼啊!
南星非常肉疼,隨時準備好將東西拿出來:“你要是舍不得,我就還——”
“沒有舍不得!”紀明淮一激動,聲音就大了起來。
在旁邊的麻花辮姑娘看過來後,他立馬就板着一張臉看向車窗,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對南星解釋:
“我,我沒跟女同志相處過。”
他心跳得很快,緊張的手心都發汗了。
“我爸說了,給東西不能一股腦的給,要不然後面想要給驚喜,那兜空了就難受了。”
南星:“……”原來你只是外表看着高冷啊。
不過令尊說得很有道理。
“那這樣啊,那空了確實不太好。”南星手裏攥着金鐲子,說話幹巴巴的。
紀明淮聽了這話,眉頭一皺,隨即快速又小聲說:“你安心收着,我還沒空。”
南星:“……”
南星嘴角上揚,鐲子瞬間消失在了手中。
毒奶茶!你可真沒白毒我呀!
這老公真不錯,有金子他是真給啊!
“嗯嗯,我很放心!”
南星很沒節操的想着:只要你金子願意給我,以後你找小三了,我給她伺候月子都成。
許是她的態度轉變的太快,紀明淮一時還有些不太適應。
但這種轉變,紀明淮心裏是高興的:“我把行李拿上來,你趴着再睡會兒,等到站了我喊你。”
紀明淮從小到大的環境都很單純,確實沒和女同學多說過話。
當然,他是個有契約精神的人,所以在婚約取消前,他沒跟別的姑娘瞎聊過。
他打小兒就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妻,且在知道南家那邊的姑娘也不反感後,紀明淮覺得還挺好的。
至少那邊是工人家庭,對方的爺爺還是自己爺爺的救命恩人。
南家的姑娘也都是正經上學讀書的,沒有重男輕女,所以這種情況下,兩家都不反感這個婚約。
想也知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小兩口大學畢業結婚後,在兩邊家長的幫襯下,日子過得會有多舒服。
可到底,這個大學,他們都沒念完。
收回回憶,紀明淮見南星將手臂交疊,趴在了行李上後,就把自己的圍巾蓋在了她的背上。
看着對方烏黑的後腦勺,他在心底默默的背誦:爸爸說了,對媳婦好,媳婦才不會跑!
哦,爸爸還說了,男人要裝一裝純情。
太容易得到手的,女人會覺得不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