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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前夕,傅明修的弟弟因許苒慘死,現場留下的證據全部指向許苒。
起初傅明修願意相信許苒,百般懇求她的解釋,得到的只有一句‘我有苦衷’。
於是他們開啓長達半年的冷戰。
直到大婚當天,爲了羞辱許苒,傅明修拉來一頭野豬與她完婚,逼着她說出‘我願意’。
親手將她跟野豬關進曾經兩人布置的婚房,“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既然你承認是你害死明宇,就應該接受這些。”
野豬發瘋撞過來的瞬間,許苒覺得全身的骨頭要裂開。
整整一夜的慘叫,傅明修就坐在門外。
今天本是他們恩愛三年的新婚花燭夜,卻差點成了許苒的忌日。
他吩咐保鏢,“看着點,別讓她死了,這點傷根本不夠抵罪。”
爲了報復許苒,傅明修拆了收養她的福利院,毀了她籌備三年的畫展,停了院長的藥......
許苒得知後,不顧神經撕裂的痛也要爬下床去找傅明修,他剛好出現,身邊還有仰慕他的秘書貝雙雙。
“求求你不要停院長的藥,她會死的。”
“救她可以,你去給我買幾盒避孕套回來,我和雙雙待會要用。”
許苒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對上傅明修認真的眼神,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
貝雙雙嬌笑,又故作吃驚,“許小姐忘了嗎?明宇少爺死的時候也在求你,可你一樣忍心把他殺害了。”
明宇,傅明修的弟弟,因爲許苒慘死的弟弟。
傅明修剛對許苒升起的幾分心軟瞬間消散,胸腔充斥恨意。
許苒扯住他的褲腿乞求,“我有苦衷,你信我。”
“你有苦衷可以明說,傅總那麼愛你,肯定會理解你的,可你一直不肯說,很難不讓人懷疑,你壓根沒打算跟傅總交心。”
“你閉嘴!”
許苒朝貝雙雙吼去,她早就看不慣這個秘書了,經常做出格的事,她和傅明修冷戰期間,更是有登堂入室的節奏。
傅明修卻將貝雙雙護在身後,“該閉嘴的人是你,雙雙沒有說錯,許苒,我給了你那麼多次機會,可你呢,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見他當面保護另一個女人還指責自己,許苒心髒抽疼。
護士急匆匆地跑來,“傅總,不好了,6號房的病人撐不住了。”
6號房,是院長。
傅明修彎起惡劣的笑,“許苒,早去早回。”
他用院長的命威脅她,許苒心梗到難以呼吸,爲了院長,爬也要爬出去給他買。
外面暴雨如注,雨水跟石子一樣砸在許苒身上,疼得要命,她不敢耽擱,院長還在等她。
可等她回到醫院,只看到院長冷冰冰的屍體。
許苒無法相信,將套全扔向傅明修,“你要的東西我買了,你爲什麼不救她?”
“這事不能怪傅總,誰讓你回來晚了,真是可惜,院長死的時候嘴裏都還念着你的名字。”
許苒感覺天塌了,她無父無母,院長就如她的媽媽,是世界上最疼她的人,就因爲她沒有及時給傅明修買回來避孕套而眼睜睜死在自己面前。
她像個孩子奔潰大哭,傅明修終究是不忍。
貝雙雙拉住他,“傅總,明宇少爺屍骨未寒,您去安慰害死他的人,他該有多難過。”
傅明修腦海閃過弟弟的死狀,狠下心道:“把她拉出去。”
許苒死死抱住院長的遺體,身體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雙眼猩紅,“傅明修,別逼我恨你!”
傅明修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恨?許苒,你不配說恨,你害死明宇,我就要你親眼看着你在意的人和事,都是怎麼毀掉的!”
許苒看着一群人粗魯地搬動院長遺體,她卻無能爲力,喉間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再醒來,許苒眼睛腫得流不出一滴淚,渾身酸痛都不敵半分心痛,手機這時收到一條短信。
【傅明宇已醒,是否按原計劃執行?】
不能說出口的苦衷,許苒決定死也不說了。
【一切按原計劃進行,半個月後,幫我僞造好死亡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