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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車庫,內有貴重物品,請勿打擾。”
做完這一切,我把車鑰匙扔給工頭幫我把我的大衆開去保養。
自己則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
登機,關機,起飛。
隨着飛機沖入雲霄,我徹底切斷了與國內的物理聯系。
中午十二點。
張偉哼着小曲,甩着手裏的車鑰匙,晃晃悠悠地下了樓。
他昨晚喝了不少,睡到現在才醒。
今天下午有個大項目要談,合同和公章都在車裏。
這單要是成了,又能換輛跑車開開。
電梯門打開。
他習慣性地往我的車庫方向走去。
腳步突然頓住。
原本熟悉的卷簾門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堵銀白色的金屬牆。
泛着冰冷的金屬光澤,在這個昏暗的地下車庫裏顯得格外刺眼。
張偉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走錯了樓層。
他退後幾步,看了看柱子上的標識。
沒錯,就是這。
“草,什麼鬼東西?”
他罵罵咧咧地走上前,伸手去拍那扇門。
手掌拍在厚重的合金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震得他手心發麻。
“喂!有人嗎?給老子開門!”
無人應答。
張偉開始尋找開關。
他在牆壁上摸索了半天,發現原本安裝控制面板的地方,只剩下一坨凝固的焊渣。
那一刻,他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只是覺得那個窮酸鄰居在搞惡作劇。
他掏出手機,在業主群裏瘋狂艾特我。
“@蘇,你他媽有病是吧?把車庫門弄成這樣幹什麼?”
“趕緊下來給我開門!我還要用車!”
“聽到沒有?信不信我把你這破門給砸了!”
群裏靜悄悄的,沒人敢說話。
只有他的消息一條接一條地刷屏。
此時的我。
正坐在萬米高空的頭等艙裏,手裏晃着一杯香檳。
看着窗外翻涌的雲海,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
落地馬爾代夫,熱浪撲面而來。
我連上酒店的WiFi,手機瞬間開始震動。
嗡嗡聲持續了整整五分鍾。
幾百個未接來電,幾十條語音方陣。
全是張偉一個人的。
我沒有急着回復,而是先去洗了個澡,換上了沙灘褲。
躺在海邊的躺椅上,點了一杯冰鎮椰汁。
這才慢悠悠地劃開手機屏幕。
張偉發來的第一條視頻,是在兩個小時前。
視頻裏,一個穿着工裝的開鎖師傅正對着那扇防爆門搖頭。
“老板,這活我接不了。”
師傅把工具箱一收,一臉看怪物的表情。
“這是軍用級別的防爆門,別說開鎖了,你就是拿電鋸鋸一天也鋸不開。”
“要想開這門,得申請爆破。”
張偉在旁邊急得直跳腳,聲音都在劈叉。
“廢物!都是廢物!給錢都不會賺嗎!”
第二條視頻,張偉不知從哪找來個大鐵錘。
他像個瘋子一樣,掄起鐵錘往門上砸。
“哐!哐!”
巨響震得攝像頭都在抖。
然而,那扇銀色巨門連漆都沒掉一塊。
反倒是張偉,虎口被震裂了,捂着手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