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亂子吧?”
周甜知道自己闖了禍,整個人明顯乖了。
“沒事……陸伯伯在出差,沒鬧到他那邊,陸斯年忙項目,很少回來,我們相安無事。”
“那陸笑麟呢?”
“不知所蹤。”
也不知道還喘氣不。
林馥默了默,不想提。
陸笑麟之前的態度——怎麼說呢,就好像她在挑撥陸家兄弟似的。
她那能算挑撥嗎?
要不是陸笑麟不接招,她早歇着了,怎麼會現在還要跟陸斯年扯皮。
“你們、你們那晚……”
周甜支支吾吾,一副很想知道的表情。
林馥擰了她一把,“沒有,我進去倒頭就睡,他還嫌我身上有酒臭……”
周甜呼出口氣,不知道樂什麼,又賊賊笑起來。
她說那晚,是想帶林馥去跟她三哥周逸認識認識,別吊死在陸家兩棵歪脖樹上。
“我三哥很帥,八塊腹肌,又是個宅男母單,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你了,阿馥。”
林馥的表情復雜起來。
實在不怪她多想。
但真是越想越怪。
“你哥真像你說的那樣,帥氣多金,爲什麼還單身?”
“他宅男啊,就知道打遊戲。”
“春天到了,狗都知道耍朋友,周逸得有26了吧,你不覺得奇怪嗎,甜甜?”
“你這麼一說,是有點奇怪……”
“陸笑麟也不談對象,出來後住在周逸公寓,陸伯伯把他卡停了,都不肯回家。”
聽完林馥一席話。
周甜的表情微妙起來。
兩個女人對視,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個英文單詞。
“哎呀我去。”
周甜猛拍大腿,“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爲什麼面對送上床的林馥,陸笑麟又不是死太監,竟然能坐懷不亂。
爲什麼周家老三沉迷健身和遊戲,母單至今。
爲什麼兩個男的瞞着所有人住到一起。
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
送走周甜,林馥繼續工作,直到深夜才回去。
吳嫂備了宵夜。
她也不客氣,坐下就是吃。
陸斯年回來,看到她一個人坐着啃排骨,脫掉外套,交給管家,竟然也坐下了。
“我爸回不來,明天我要參加一個私人聚會,需要女伴。”
“……我在吃飯,你別膈應人。”
自從撕破臉皮,林馥裝都不裝了,心裏想什麼就說什麼。
沒有一句不是夾槍帶棒。
也是陸斯年沉得住氣,沒跟她吵。
“你要是去不了,自己跟我爸講。”
陸斯年撂下這句話,接過吳嫂遞來的勺子,端起瓷碗喝湯。
林馥側目。
陸斯年吃得文雅,不知道的還以爲有記者在拍。
林馥只想打翻他的碗。
狗男人明明知道,她不願忤逆長輩。
吳嫂又端了一碗糖水過來。
林馥吃完排骨又喝起了甜湯。
陸斯年問她會不會吃太多。
林馥眼皮都沒抬,“懷孕了吧,最近胃口特別好,還想吃酸的。”
……
陸斯年放下碗。
林馥也放了碗,起身離開,不給男人發作的機會。
林馥生性膽小,在林爺爺的精心撫養下,從小什麼也不缺,養成了不爭不搶的溫潤性子。
本來她能溫潤一輩子,可惜碰到了陸斯年和白亦玫。
一個忍辱負重。
一個委曲求全。
蒙在鼓裏的林馥倒成了拆散鴛鴦的罪人。
十年婚姻,當年的名門千金已是毒婦。
真刀她都往陸斯年身上扎過,何況是嘴刀呢。
翌日,傍晚。
林馥不情不願換上禮服,翻出首飾,挑挑揀揀。
這幫人私下聚會就愛這麼搞。
沒有太太,參加者也要帶個女伴去。
吳嫂端來晚餐。
林馥象征性夾了一筷子蘆筍,便不再吃。
她最近胖了點,再吃禮服會藏不住肚子,但是不吃也不行,待會兒光顧着說話,哪裏有空給她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