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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該死的穿越者!我要挖了你的心髒烤來吃!”
“你穿越過來竟然掉我面前,真是天助我也!”
“唰~”秦銘從一陣刺痛中驚醒。
他被繩子綁在短短的木板上,勒得呼吸有些難受。
這是在哪?
明明與異地半年未見的女友剛進了被窩。
怎麼一眨眼就到這了?
“嘶嘶嘶~”房間角落傳來冰冷刺耳的磨刀聲。
秦銘轉頭就看到一名個子高大的青衣男子正磨着長刀。
熊熊爐火映射在他蒙着黑布的臉上。
他兩只眼睛充滿着殺人前的興奮!
這讓秦銘不寒而栗。
他身子使勁掙扎卻根本掙脫不了短木板。
自己這是遭到綁架了?
“綁架?兄弟先把我解開喘口氣!”
蒙面男轉過臉來,眼神凌厲。
“綁架?嘿嘿!果然只有你們穿越者才說這種聽不懂的話。
你們這些穿越者真該死!”
秦銘神情一愣,腦海裏刮過狂風暴雨。
自己這是穿越了?
可是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啊!
有哪個穿越者一來就被識別身份的?
而且對方怎麼知道”穿越“這個詞的?
蒙面男握着大刀站起,似乎身形不穩,冷冽的刀鋒讓秦銘渾身一顫,頭皮發麻!
“呵呵~”蒙面男瘋笑,跟喝醉了一樣。
“別掙扎了,殺你就是我的投名狀,我就可以進宮了!”
蒙面男話音一落,手中大刀直刺而來。
臥槽!瘋子!
秦銘使勁往右側移動半尺,刀刃刺中他腹部外側,瞬間鮮血直流。
痛!好痛!
瘋子啊你!
一聲不吭就拿家夥捅人,也不管人受得了受不了!
“嗖~”蒙面男又是一刀捅來。
幸虧兩腿綁的不緊木板又短,秦銘腳能觸到地面。他雙腳蹬地,一個鯉魚打挺帶着木板蹦了起來!
幸虧他平時經常健身木板也短,否則剛才那一刀就已經噶了!
那蒙面男大刀斬空,再次橫向一砍。
“去死!”
秦銘趕緊後退兩步躲過刀鋒。
他旁邊有口架起的鐵鍋,裏面火苗“呼呼~”的燃燒的正旺。
秦銘側身用背後木板使勁撞擊鐵鍋。
“嘭~譁~”
火紅的炭火瞬間撲向蒙面男的面目。
“啊~”
蒙面男被燒得捂着眼睛後退了好幾步。
“啊!我的眼睛!可惡的穿越者!”
秦銘緊張的心髒都要跳出來。
他看到右側牆角有一塊燃燒正旺的炭火。
他趕緊抓起炭火放在手腕草繩上!
“滋滋滋~”秦銘的手被燒得劇痛不已。
“嚓~”手腕草繩很細被燒的掙脫斷開。
秦銘正要去解腿上繩子時。
那蒙面男握着大刀再次斬來。
“轟~”
蒙面男眼睛被燒又似乎喝醉,砍的並不準。
秦銘身體一側,輕鬆躲開這一刀。
同時間,他將腿繩也解開了。
秦銘抓起木板狠狠拍向蒙面男。
“啪~”!
蒙面男本就眼睛受傷,像是醉酒,刀子抓得不穩,直接被木板砸的大刀脫手掉落。
他立即神情恍惚的蹲在地上摸刀。
說時遲那時快!
秦銘一個健步猛撲過去,將大刀握在手中。
那蒙面男跟發瘋一樣從後面勒住了秦銘的脖子。
“你們這些穿越者!都該死!”
秦銘逮着機會抓着刀往頭頂猛然一刺。
“嗖~”刀子捅入了蒙面男的脖子。
一股鮮紅滾燙的血液頓時傾瀉而下。
秦銘後背灑的全是血!
他緊張的起身將屍體推到邊上,大口大口喘着氣。
秦銘根本不明白這究竟怎麼回事?
他簡單包扎腹部傷口,然後揭開蒙面男面布。
臉型竟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蒙面男左臉上有一道血淋淋的新傷疤,從眼角一直到脖子,腰間掛着一棕色腰牌,上面寫着:小秦子。
秦銘在蒙面男口袋裏搜出一張黃色的懸賞令:
“凡莫名作詩吟詩者,殺無赦!”
“凡制造肥皂、水泥、火藥者,殺無赦!”
“凡書寫簡體字,說話奇怪者,殺無赦!”
“凡原本是廢柴卻突然修煉神速,還揚言要天遮不住他的眼,殺無赦!”
“凡揚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者,直接挫骨揚灰!”
秦銘看的寒毛豎起,脊椎上冒出冷汗。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爲什麼要殺穿越者?
他趴在窗口往外看去。
黑夜如墨,大雪紛飛。
遠處的樓亭閣宇上面掛滿奇怪的燈籠。
空中盤旋着十幾只火紅色的鳥,它們尾巴長達三尺,上面籠罩着猶如鬼火的光芒,詭異至極!
就在這時。
秦銘看到三百米遠處,有一人挑着燈籠正緩步走來。
積雪邁過他的小腿,行進緩慢。
秦銘當機立斷,果斷和蒙面男換了衣服。
他將地上炭火重新收到鍋爐裏。
再戴上蒙面男的腰牌。
蒙面男叫小秦子,剛好自己也姓秦。
他拿起黑色面布正想戴上,忽然反應過來那蒙面男臉上有一道新傷疤,好像也是剛受的傷。
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
秦銘咬牙抓起刀在左臉上輕輕刮了一道血疤!
無論曾經這張臉有多帥氣都不重要。
現在他得先活着!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了。
一名微微駝着背披着青色鬥篷長袍的公公走了進來。
他一邊拍打着身上雪花一邊用尖細的嗓音問道。
“小秦子,辦妥沒有?”
秦銘戴着黑布點點頭。
“做得很好,你淨了身子,現在又殺了穿越者,可以入宮了!”
駝背公公挑着燈對着秦銘招招手。
“走了,跟我來!”
秦銘拉過青衣後的鬥篷將腦袋遮住,出門踏入黑暗。
大雪紛飛,寒冷刺骨。
秦銘深吸一口氣。
冰冷的寒氣刺的胸腹疼痛。
他一轉頭左側房頂蹲着一只通體雪白、身長兩米的黃鼠狼。
它兩只綠色的眼珠子直直盯着秦銘。
黑暗裏顯得格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