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嶼白的出現讓桑蘊初嚇得臉色蒼白,眼底流露出無地自容的神色來。
被造謠的正主到她跟前來,讓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靳嶼白漆黑的瞳孔閃着微弱的光,細細打量她因爲尷尬而泛紅的臉。
膽子跟貓兒似的,還敢在外胡說八道,他的唇角輕輕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趙驍和他們的兄弟直接一個瞳孔地震,腿都軟了,沒想到當事人還真來了。
喝的那點貓尿也徹底沒了,腦子無比清醒。
“靳,靳少·····他們嘴笨不會說話,我哪裏能跟您比啊。”
靳嶼白靠在牆上,摸出煙和打火機來,動作緩慢的點上,“杵那兒不動,是想我親自請你?”
桑蘊初的心髒還沒有平復,一顫一顫的,眼神迷茫的看着他,有些呆傻。
靳嶼白略微嫌棄的嘖了一聲,桑蘊初不確定的邁步試探兩秒確定他是在叫自己,才快速到他身旁。
趙驍沒想到靳嶼白真是桑蘊初的男朋友,頓時色膽都沒了,誰敢和靳嶼白搶人啊。
看來這小婊子還真有點手段,難怪不同意和他在一起,原來是想釣更大的魚,長了一張清純乖欲的臉,沒想到是朵心機白蓮花。
“靳少,誤會都是誤會,我這是碰見老熟人了就想瞎聊幾句,你說是吧桑同學?”
趙驍笑得討好又諂媚,眼神看向桑蘊初時又帶了點威脅的意味,小地方來的再有心機能幹得過他?嚇唬嚇唬就不敢多說什麼。
沒想到這戲碼被靳嶼白盡收眼底,語氣懶散:“嚇唬人?那看看誰的嚇唬更刺激。”
經理一直在旁邊看着,身邊還帶了兩個保安,得到靳嶼白的示意上前。
保安立即對着他剛剛抓過桑蘊初手腕的右手用力一掰,趙驍就這樣被按在地上,手腕呈現出慘白,毫無血色狀態,差一點骨頭就要斷了。
伴隨着他淒厲的慘叫其餘人嚇得直接跪下了。
靳嶼白的脾氣,圈子裏都知道,冷冽隨意的外表下是狂妄,桀驁不馴,平時能跟你玩到一處去,嬉皮笑臉的以爲他脾氣很好,性格平易近人。
一旦惹他不開心了,收起一身的輕懶,手段狠絕。
骨子裏的涼薄將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裏。
桑蘊初也嚇得挪了挪步子,離他遠了些。
原本是想借他這個大魔王的名頭嚇退趙驍,沒想到會這麼巧碰到他。
她這麼造謠生事,下一個不會就是自己吧?
心髒好像要跳出來了一樣,桑蘊初想着要不要神不知鬼不覺先溜了?
她的小動作沒逃過靳嶼白的火眼金睛,“站好了。”
嚇得桑蘊初一個激靈,背脊更直了,腳不敢亂動了,像被灌了鉛一樣。
明明沒有看她,卻知道她的一切行爲。
這人腦袋後面不會還有一雙眼睛吧?
“靳少,我我我,我錯了,請您高抬貴手,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趙驍疼得呲牙咧嘴,不斷嚎叫着,把 其他人都給吸引過來了。
靳嶼白指尖彈了彈煙灰,神色散漫冷淡:“以後自己主動滾蛋別來礙眼。”
保安放開他,趙驍連連點頭和其他人連滾帶爬跑了,看熱鬧的人也都縮回了腦袋,生怕惹到這大少爺。
桑蘊初在一旁垂着腦袋咽了咽唾沫,他應該沒聽到吧,手心緊張到出汗,手指攪着衣擺,感覺到頭頂投來一抹強烈的視線。
靳嶼白微微歪頭,垂着眼皮凝視比他矮整整一個頭的女孩,微微蹙眉,一年多沒見感覺她又變矮了。
桑蘊初閉了閉眼,硬着頭皮道:“謝謝你替我·····”
“暗戀我?”
“啊?”桑蘊初猛的抬頭,漂亮的杏眼帶上了幾分慌亂。
這落在男人眼裏是被揭穿暗戀戲碼的兵荒馬亂。
桑蘊初想解釋,可靳嶼白根本不給機會。
“你哥知道你暗戀他兄弟嗎?”
“還三年多,嘖,藏挺深,覬覦我這麼久,你的心思真邪惡。”
桑蘊初急忙擺手解釋:“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了。”
“小初”,靳嶼白故意用着她哥沈謹弋的語氣叫她,隨後換上惡劣的輕佻:“我明白,喜歡我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桑蘊初慌了越慌越解釋不清,偏偏靳嶼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不給她開口話的機會。
他站直身體,更顯高大挺拔,一身的肆意,冷冷睨她一眼:“不過,別白費心思了。”
這人說完就走,毫不停留,徒留桑蘊初羞紅着一張臉,不知所措。
掐着點回到宿舍,洗完澡桑蘊初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腦海裏還是剛剛的場景,尷尬得她用被子用力蒙住自己。
她從小嘴就笨,面對像靳嶼白這種能言善辯的人根本說不過,更別提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了。
她和靳嶼白屬於半生不熟的關系,只有哥哥在的時候她才會和靳嶼白簡單打個招呼,其他時候壓根不可能會見到他。
靳嶼白這人表面看着像個好人,身上是良好的教養形成的矜貴,內裏實則狂妄到不可一世。
她親眼看見過靳嶼白打架,拳拳到肉,凶狠得像頭狼,將對方打得半死不活。
從此靳嶼白在她這裏的形象就是個壞蛋,特混 。
桑蘊初安慰自己,沒事沒事,一個烏龍而已,也不會經常見面過段時間就忘了。
室友姜溪輕輕敲了敲她的床:“蘊蘊,你兼職的那家會所怎麼樣啊?”
桑蘊初拉開床簾,想到會所裏那些一看見年輕漂亮小姑娘就想動手動腳的中年大叔,心裏一陣惡心:“我拿了工資就走了,那裏不太行,有些客人會動手動腳,小溪,咱們還是去家教吧,雖然錢少一點好在安全。”
姜溪啊了一聲:“那裏不是說,不會有這種事發生嗎?”
“說是這樣說,但去了才發現根本不一樣,經理也不會管。”
“那你沒事吧?”姜溪擔憂問。
桑蘊初搖頭:“我沒事,”她當時立即抽回手,客人不太開心,她上完酒就走了經理說了她兩句。
隨後就讓她去另一個包間上酒結果就遇到了趙驍。
經理提前把工資結了,態度還特別好,看樣子是看在靳嶼白的面子上。
不過她去會所上班,靳嶼白不會告訴我哥吧。
下一秒沈謹弋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