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因爲沒給老公的情人跪下敬茶,她爲了懲罰我,將婆婆綁上了飛機放風箏。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
她反腳踢開我,撥通了老公的電話。
“阿洲~這個賤人剛剛挑釁我,我可以懲罰她嗎?”
“你不是說了這個家我說了算嗎?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對嗎?”
老公寵溺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對,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我兜底。”
直到婆婆被摔在地上血肉模糊,老公都不見蹤影。
婆婆的頭七,靈堂上,老公才帶着許悅蘭姍姍來遲。
他一腳踢翻了婆婆的骨灰。
“你媽本來就活不長,蘭蘭這下也是幫你媽解脫了,你在家裏擺靈堂是想惡心誰?!”
1
再次睜眼,我被人壓在地上,許悅蘭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我才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壓下心頭翻涌的恨意,我苦苦哀求許悅蘭放過婆婆。
上一世許悅蘭也是在今天闖進別墅,要我敬茶。
恰好婆婆今天從傅家老宅過來給我立規矩,許悅蘭錯把婆婆認成我媽,準備將婆婆架上飛機放風箏。
最後一刻,是我說出婆婆的身份,許悅蘭才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
沒想到婆婆立即反應過來,和許悅蘭聯手,將被我送去國外醫院的我媽抓了回來。
當着我的面,把我媽綁上了飛機蹦極,最後蹦極繩斷裂,我媽生生在我面前摔成肉餅。
傅子洲說是我活該,誰讓我惹了許悅蘭不高興。
婆婆說這是我的報應,誰讓我連累她,害她險些被認錯了。
公公說事已至此,都是一家人,叫我不要追究。
我生生被關在傅家一輩子,被他們一家人磋磨而死。
這一世,我就要讓他們一家狗咬狗,嚐嚐失去至親的痛苦!
見我愈發可憐的求饒,許悅蘭越是來勁。
“要我放了你媽,行啊,現在脫衣服伺候好我身後的保鏢們,我就放了你媽怎麼樣?”
“在你媽面前幹這種事不是格外的刺激嗎?”
指尖掐進掌心,刺痛讓我心中的恨意愈發濃烈。
我低下頭,唯唯諾諾開口道。
“我媽身體不好,你叫人放開她!”
“你這麼對我,就不怕子洲知道嗎?畢竟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
說到這個,許悅蘭眼中的怨毒都快要變成實質溢出來了。
“當初要不是你那個死人爸攜恩要挾阿洲娶你,你以爲你能進傅家嗎?!都是你這個賤人拆散了我們!”
我不由覺得好笑。
當初我家仇人上門,我爸臨死前將我托付給傅家,還附帶了一筆三十億現金嫁妝。
是傅家親口同意的這門親事。
拿了我家的資金,一躍成爲京市的首富以後,又開始看不上我。
但當初我爸說的還有第二個選擇,請傅家護我和我媽三年也行,酬金三百萬。
是他們自己沒選,貪圖那筆嫁妝。
傅子洲恨我拆散了他和許悅蘭,無論我對他多好,他都對我沒個好臉色,一個月三十天,有二十九天都和許悅蘭廝混在一起。
索性我將我媽接過來一起住,傅子洲更覺得晦氣,已經三個月沒有回來過了。
下一秒,一旁被保鏢抓起的婆婆,嘴裏大喊大叫道。
“我可是傅子洲的媽!你個賤人,你想對我幹什麼?!”
我心裏冷笑一聲,聲淚俱下,想要撲過去拉回婆婆。
“沒錯!我媽也是傅子洲的媽,傅子洲要是知道今天你這樣對我媽,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還要感謝婆婆的傲慢,她看不上我,更看不上許悅蘭,所以只知道傅子洲在外有個小情人,卻從未和對方見過面。
許悅蘭輕蔑笑笑。
“兩個賤人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就憑你也敢自稱阿洲的媽?”
“給我把她拉上去!今天我要她好好體會一下人形風箏的滋味!”
“大媽,待會可不要嚇得尿褲子啊~不然我可要罰你女兒當着你的面跪下來伺候我身後這些大哥咯~”
婆婆臉色煞白如紙,整個人又氣又怕。
我慌忙給傅子洲打去電話。
“老公,許悅蘭把媽架上飛機了!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傅子洲不耐煩的怒吼道。
“蘭蘭就是喜歡開玩笑而已,和你媽開個玩笑而已,你就要死要活的,真是上不得台面!別她媽再給我打電話了,聽到你的聲音就覺得惡心!”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2
許悅蘭滿意笑笑,看着我的眼神極盡嘲諷。
婆婆全身都在顫抖,嘴唇劇烈哆嗦,顯然沒想到傅子洲居然會說這種話。
她像個雞仔一樣被人提上了飛機,嘴裏不斷叫罵。
“許悅蘭,你放開我,我是傅子洲親生母親,你不是要進傅家的門嗎?我同意了,你快讓他們放開我!”
我睜大了眼睛,像是才反應過來的樣子。
“對對,我媽說的對,她是傅子洲親生母親,你快放開她!”
許悅蘭眼皮都沒掀一下。
“真是爲了活命,什麼都說得出口,母女倆一個賤樣,真晦氣!給我把她的髒嘴堵住!”
片刻中後。
婆婆躺在地上,已經被摔得面目全非。
許悅蘭卻還不肯罷休。
她身後站着一排傅子洲的卻專用卻被人卻被人保鏢,正對着我虎視眈眈。
我狼狽地趴在地上,眼眶泛紅。
“你要了我媽一條人命還不夠,還想怎麼樣?!”
許悅蘭當着我的面,直接撥通了傅子洲的電話。
許悅蘭眼裏閃爍着陰毒的光,嘴角勾起一個不屑的弧度。
“當然是要你身敗名裂!只要你占着傅太太的日子一天,我就一天不會放過你!”
“把這個賤人身上的衣服都給我扒了,好好教教她規矩!把她玩臭玩爛,我看她還怎麼當傅家太太!”
那幾個保鏢淫邪的笑笑,紛紛搓着手向我走來。
我心裏猛然一緊,雙眼猩紅。
“住手!我是傅子洲老婆,你們動了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許悅蘭不悅掃了我一眼,拽着我的頭發,一腳接着一腳踹在我身上。
“賤人,你就是死了阿洲都不會怪我!你們還不動手?阿洲的心裏誰最重要你們不知道嗎?”
我幾乎咬碎了牙齒,卻抵不住幾個男人的力氣。
我手死死抓着地面,指甲幾乎被掰斷了,卻被人抓着腿拖了回去。
許悅蘭獰笑着看着我被折磨的樣子,笑出了聲。
“我看你這個破鞋拿什麼勾引阿洲!”
蝕骨的恨淹沒了我,我拼命掙扎,混亂中被人甩了好幾巴掌,眼前陣陣發黑,口齒間滿是鮮血,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肉。
那些畜生提着褲子離開已經是凌晨。
我的手緊緊攥着地面。
恰好這時公公打來了電話。
“我聽說子洲的情人鬧到你那兒去了?”
“你媽的病折磨她夠久了,那小姑娘也是幫你媽解脫了,作爲傅家的兒媳,我希望你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人死不能復生,見好就收吧。”
3
我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可是爸,那可是我媽啊!你們這麼多年感情,都不在乎了嗎?”
公公聲音冷淡。
“什麼感情,也就做了幾年親家而已,說起來,還是你們家高攀了我們,別逼我把話說得太難看了,趕緊找人收屍吧!”
我還想再說什麼,公公卻直接掛斷了電話。
等我再打過去時,已經是忙音。
我還沒去找傅子洲。
他就帶着一衆保鏢找上了門。
第一件事,便是拆了別墅門口的監控,要走了監控視頻。
我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落下淚來。
“傅子洲,你想幹嘛?!這是許悅蘭殺人的證據,難道你爲了她連媽死亡的真相都可以不顧了嗎?”
傅子洲冷眼暼了一下遠處的屍體,厭惡地皺了皺眉。
“是你媽死了,不是我媽,說得好像我媽出事了一樣,厲倩倩,你再咒我媽,信不信我跟你離婚!”
“臭死了,還不找人來拉去燒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
就在這時,傅子洲身後的許悅蘭嬌笑了兩聲。
“什麼證據?是你媽貪玩,非要上飛機放風箏,我攔都攔不住,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一點都不穩重,真丟人!”
我指着許悅蘭,眼淚大顆大顆從眼眶中滑落。
“你知道不知道,她找來那些保鏢都幹了什麼?!他們對我......”
許悅蘭眼中劃過一絲慌張,打斷了我的話。
“我知道,我比不上你,我只是個見不得人的小三,只是我真的很愛子洲,我可以不要名分,不要錢,什麼都不要,只要我留在子洲身邊就行了,厲倩倩,我都這樣了,你還要陷害我想要趕走我嗎?”
“這些保鏢可都是子洲的人,知道你是子洲的正牌夫人,能對你做什麼?”
“你是不是自己背着子洲偷人,想要賴到我頭上?!”
說着,她沖上來用力撕扯我的衣服。
我身上青紫的痕跡暴露在空氣中,我捂着身子蹲了下去,無助的看向傅子洲。
“我沒有.....是許悅蘭叫人......”
傅子洲暴怒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開。
“厲倩倩,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居然敢背着我偷人?!”
“來人!給我把她媽的屍體拉起來,鞭一百鞭!”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結了冰,雙眼猩紅,眼裏似乎還閃過一絲受傷。
“自己犯賤,還敢污蔑蘭蘭,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吃夠教訓!”
保鏢拿來鐵鞭,一鞭又一鞭下去。
本就面目全非的屍體已經變成了一攤爛肉。
我心裏恨得滴血,上一世,我提出離婚,傅子洲卻不肯放我離開,甚至拿我爸媽屍體威脅我,這些人,我會一個一個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收斂心神,面上神情痛苦,不斷哀求。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那是咱媽,是生你養你的母親,你怎麼能!”
可傅子洲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狠狠掐着我的脖子。
“你要是再敢陷害蘭蘭,我讓你們全家屍體都不得安寧!什麼我媽,你編個謊也編的像樣點,以爲騙我這是我媽,我就會懲罰蘭蘭嗎?可笑!”
“趕緊把這屍體拉去燒了,看着都晦氣!”
說着,他深深的警告了我一番,帶着許悅蘭走了。
4
我給公公打了五十八個電話,他都沒有接,甚至將我拉黑了。
婆婆的屍體無人認領。
我只好邀請圈內的各家,在這邊的別墅裏擺了靈堂。
一連幾天,傅子洲和公公都不見人影。
來吊唁的人紛紛變了臉色。
“這傅子洲什麼情況,自己媽都走了,人都不來一趟,什麼事能這麼忙啊?”
“噓!什麼忙啊,我兒子說了,他和他那小情人跑巴黎拍賣會去了,給那小情人一擲千金買了個古玩回來。”
就在這時,公公來了。
他不悅的眯着眼,審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壓低了聲音,帶着挑剔。
“我不是跟你說了,叫你不要把事情鬧大嗎?!”
說來好笑,自己老婆幾天沒見人影,公公卻一點都不擔心。
我擦了擦微紅的眼尾。
“爸,媽死了,你可一定要替她做主啊!”
公公咬牙切齒道:“是你媽自己貪玩,想上飛機放風箏才摔死的,做什麼主?!這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活該!夠了!你不要再鬧了!”
他陰沉着臉,不顧衆人詫異的神色,正打算轉身就走。
忽然,眼睛死死盯着靈堂上的牌位,久久沒動。
也許是想到了這幾天都沒接到婆婆的電話,公公意識到了什麼,眼睛越睜越大。
他聲音發顫。
“這......這是誰的靈堂?!”
還沒等我回話。
一道人影帶着怒氣沖了進來。
傅子洲一腳踹翻了婆婆的骨灰。
塵土飛揚。
他眼中帶着怒火,咆哮道。
“厲倩倩,你鬧夠了沒?!這是我傅家名下的宅子,你居然不經過我同意,在這建你媽的靈堂,惡心誰呢?!”
“給我砸了!都給我拆了!晦氣死了!”
說着,似嫌不夠解氣,他還在骨灰上用力碾了碾。
他身後的保鏢一擁而上,拿着鋼棍,暴力地打在靈位上。
婆婆的牌子砸在地面,斷成了兩截。
公公臉色煞白,全身抑制不住的發着抖,手指顫顫巍巍撿起那塊牌匾。
“這是......你媽的牌位!你個畜生,你在幹什麼!”
傅子洲不屑地撇撇嘴。
“好了爸,你就別跟着這個女人瞎胡鬧了,她媽怎麼配稱我媽了,對了,怎麼今天只有你來,我媽呢?她是不是也覺得晦氣,所以沒來?”
灰白色的粉末在空氣中飛揚,是婆婆的骨灰。
傅子洲咳嗽幾聲,揮了揮手,嫌棄道:“惡心死了,拿電扇來,把這些東西都清掃出去!”
保鏢搶過一旁的窗簾,隨手一揚,卷起空氣中的骨灰,就扔了出去!
公公目眥欲裂,狠厲的朝傅子洲扇去。
“你個喪盡天良的玩意,你幹什麼?!你居然把你親媽的......你這個畜生!”
周圍來吊唁的圈內人也指着他罵道。
“什麼畜生,連自己親媽的靈堂都砸,我看他是瘋了!被那個狐狸精迷瞎了眼!”
“可不是,還敢帶着小情人來砸場,怕不是想把自己爸也氣死吧!真是畜生都不如!”
傅子洲挨了公公一下,愣住了。
他死死盯着我,怒火直燒,罵道。
“厲倩倩,你整什麼名堂,找這麼多人來演戲有意思嗎?!”
“你不就是想逼走蘭蘭嗎?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我冷笑一聲,抽出公公手裏的牌匾,對準了他。
上面赫然寫着——傅天建之妻、傅子洲之母周如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