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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的女兒因抗拒喝奶,被月嫂用剪刀劃成了裂口女。
監控裏,小小的她渾身是血,哭得撕心裂肺。
我拋下工作,一邊報警一邊往家沖。
對峙時,月嫂卻死不承認,還說我冤枉她。
我想調出監控作證,卻發現那段虐童畫面離奇消失。
而女兒安然無恙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老公數落我小題大做,警察也責備我浪費警力。
這樣的事陸續又發生兩次。
一次她用枕頭悶得女兒臉色發紫,一次用沸水燙得她滿嘴血泡。
可詭異的是,傷口和監控都會消失。
反倒是月嫂偷偷錄下我崩潰爭執的樣子,發上網說我故意針對她。
鋪天蓋地的辱罵壓得我喘不過氣,最後精神崩潰,從高樓一躍而下。
再睜眼,我回到了第一次看監控的那天。
......
監控裏,平日總掛着笑的月嫂李桂月,此刻正死死掐着女兒的脖子。
剪刀帶着狠勁劃過,女兒嘴角的皮肉外翻。
她無助地捏緊小拳頭,淚水和鮮血涌進喉嚨,嗆得上氣不接下氣。
李桂月站在一旁,笑得更加猙獰:
「哭哭哭,哭死你這個雜種。」
「一個賠錢貨,命怎麼這麼好,老娘小時候怎麼沒人伺候?」
她說着越來越起勁。
泄憤似的捂住女兒的口鼻,直到臉色發紫才鬆開。
我攥着手機的手止不住地抖,眼淚混着氣勁涌上來,恨不得立馬沖回家。
腳剛往前邁了一步就猛地頓住。
上輩子,我就是因爲上班無聊的時候看了眼監控,發現了女兒受虐。
然後被憤怒沖昏理智,當場報警。
結果監控卻離奇消失,沒有一個人相信我。
想到這,我咬着牙點開錄屏,將李桂月醜陋的嘴臉全錄了下來。
反復點開相冊看了兩遍,確認視頻存在後,又發給閨蜜以防萬一。
做完這些,我才火速報警,沖回了家。
李桂月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見我回來,笑着迎上來:
「太太,寶寶已經睡着了。」
當看到我身後的警察時,她臉上的笑凝固了。
「警察同志,就是她虐待我女兒,我有證據。」
李桂月呆滯了一瞬,緊張到結巴:
「太太,你怎麼能這麼污蔑我呢?」
我不聽她辯解,解鎖手機、打開相冊,一氣呵成。
只要警察看到視頻,我就絕不會像上輩子那樣重蹈覆轍。
可屏幕點開的瞬間,我的腦袋嗡地一聲,一片空白。
原本清晰的畫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
「不可能!」
我聽着自己的聲音尖銳又刺耳。
反復退出、重新點開,結果卻都一樣。
我瘋了似的推開李桂月,沖進嬰兒房。
正如上輩子那樣,女兒睡得香甜,還咂着小嘴,身上一點傷也沒有。
警察皺着眉看我:
「女士,報假警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我幾乎哀求: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她真的虐待我女兒,我親眼所見。」
「對了,我還有視頻。」
我喃喃自語,點開和閨蜜的對話框。
同時她的信息發了過來:
「寶貝,你怎麼給我發個亂碼視頻啊?」
我的心沉了一瞬,視頻和我相冊裏的一樣,什麼也看不出來。
僵持之際,門鎖響動。
李桂月像找到了救星,跑到剛進門的老公面前哀嚎:
「先生,您可算回來了。」
「太太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非說我虐待寶寶,還找來了警察。」
聲響過大,隔壁鄰居紛紛探出頭湊熱鬧。
老公將我扯到一旁,咬牙切齒:
「姜琳,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你又在鬧什麼?」
人群圍了上來,戲謔、好奇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我嘴唇囁嚅,卻說不出話。
上輩子那股無助感又涌了上來。
突然,我想起了什麼,再次沖進嬰兒房。
女兒出生時收到過很多娃娃,其中有一只的眼睛是微型攝像頭。
就算監控能被篡改,這個她絕對想不到。
我急不可耐地拆開毛絨熊,看到裏面的內存卡完好無損時,心下一喜。
目光下意識落到李桂月身上。
她目光閃躲,顯然多了幾分無措,這次她總逃不掉了。
我毫不猶豫地將讀卡器插進手機。
可畫面裏,李桂月正輕聲哄着女兒,滿臉和藹,一點異樣都看不出。
怎麼會這樣,那她剛才慌亂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李桂月像是猜中了我所想,局促不安地捏着衣角:
「太太說過不讓在嬰兒房吃東西,但我今天實在太餓,就吃了兩塊餅幹。」
「先生,您千萬不要扣我工資。」
老公皺着眉嘆了口氣:
「沒事,這事我來處理。」
我僵在原地,老公跟我說了很多話,我一句也沒聽進去。
餘光瞥見李桂月正盯着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我氣血沖頭,瞬間就炸了:
「你個賤人!」
沖上去將她撲倒,手剛抬起,就被死死拽住。
老公將我猛地一推:
「夠了,姜琳,因爲你產後抑鬱,已經逼走6個月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