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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下假千金獨自逃跑後,我陷入無限輪回。
每次矢口否認她的下落,時間就會重啓回到被抓進泰國租妻黑市那一刻。
第33次被電擊到尿失禁,雙腿敲斷。
痛到幾乎窒息,幾行彈幕在我眼前炸開:
【笑死,她還真以爲自己在輪回?這已經是第33天了。】
【四個哥哥就在隔壁看着直播呢,賭她今天會不會說出假千金下落。】
【假千金早就遁逃了,正美美躺在國外豪宅,偷窺這出“哥哥們爲了找她,失心瘋折磨真千金”的大戲呢!】
【重頭戲來了!那四個偏心哥哥今晚準備用猛料,給親妹大腦接入記憶回溯技術,不管成功失敗,她最後會變成半死不活的植物人!】
我渾身一僵,原來根本沒有輪回,只有一場哥哥們尋找假千金的“嚴刑拷打”直播!
再睜眼,電擊棒第34次抵住太陽穴:
“說,楚芊芊是不是被你藏起來?”
我不再躲,淚如雨下對着攝像頭:
“對,我抓了她!”
......
話剛脫口而出,隔壁房間傳來暴怒吼叫,腳步聲亂成一團。
彈幕瘋狂刷屏:
【臥槽!她怎麼突然改口承認了?楚芊芊明明就在國外享受呢。】
【這下有好戲看了,楚家四兄弟要炸了。】
鐵門被猛地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沖進來。
他戴着滑稽的豬頭面具,唯一暴露的雙眼藏滿對我的厭惡。
【這身高這體型,還有這身手工西裝,除了楚家大哥楚牧良還有誰?】
【還戴個面具,真以爲親妹楚清越就認不出了嗎?】
我盯着那只揪住我衣領的手,手背上一道猙獰的疤痕清晰可見。
那是半年前,家裏着火,大哥沖進火場把我抱出來時留下的。
那時他說:“清越別怕,大哥在,死也把你背出去。”
如今他也能凶狠掐住我脖頸:
“你到底把芊芊弄到哪裏去了?”
整個人被瞬間提起,雙腳懸空,斷骨的劇痛讓我眼前發黑。
一股熱流不受控制地涌出,濃重的尿騷味瞬間彌漫開來。
面具下的大哥,呼吸亂了一瞬:
“早點把芊芊的下落說出來,你就能走了,何必沒苦硬吃。”
我看着那些飛速滾動的彈幕,艱難念出一個具體的地址。
大哥急切就往外沖。
臨到門口才想起血流不止的我:
“先給她處理一下傷口,就將人放走吧。”
我癱在地上淚流滿面,
這場長達三十四天的噩夢輪回,終於要結束了!
然而,一分鍾都不到。
楚牧良回來了,滿身戾氣。
身旁還跟着惡狼面具的男人,是三哥楚胤天。
“你敢耍我們!”三哥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
我整個人蜷縮起來,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
大哥眼神陰狠:
“這個地址是楚家名下的房產,早在半個月前,就被心善的芊芊無償捐贈給了流浪漢救援基金會!”
“楚清越,你編瞎話都不打草稿嗎?你當我們是傻子?”
我無力辯解。
楚芊芊早就把一切都算計好了。
她住在那裏,享受着奢華的生活,卻讓所有人都以爲那棟豪宅已經易主。
哥哥們只要派個人去現場看一眼,就能戳穿這個謊言。
可他們不肯。
他們寧願相信一個漏洞百出的謊言,也不願相信我一句實話。
三哥暴怒:
“我看她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給我用針,把她每一根手指都給我扎穿!”
兩個打手立刻上前,將我死死按在地上。
冰冷的鋼針抵住我的指尖,鑽心的劇痛傳來,鋼針毫不留情地刺穿了我的指甲,扎進肉裏,
十指連心。
我疼得渾身抽搐,視線開始模糊。
我看着三哥咆哮的模樣,他曾是認親後第一個對我釋放善意的哥哥。
會把家裏陽光最好的南向房間讓給我,會在我被其他哥哥擠兌時,不動聲色地護着我。
可不知從何時起,隨着楚芊芊身上莫名多出的傷痕,他看我的神情就變了。
“楚清越,收起你那套演戲的把戲,再讓我發現你背地欺負芊芊,絕不輕繞!”
原來從那時起,我就已經輸了。
大哥看着我雙手腫脹得像發酵的饅頭,上面布滿了青紫的針孔和幹涸的血痂。
不忍道:
“差不多得了,你真想再失去一個妹妹嗎?”
三哥冷笑:
“妹妹?她也配!”
“她最會裝模作樣了,這點痛算什麼!”
“繼續給我加大力度!我倒要看看這女人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天、天哥......”一個打手結結巴巴地開口。
“清越小姐......她好像真的暈過去了。”